刘淮序因为乔青兰的话整夜难眠,两清是什么意思?打算真的不见面了吗?当时他犹豫那三秒在震惊没有不想娶她,但是现在确实是是对乔青兰很感兴趣,甚至有点喜欢
刘淮序被乔青兰的话语扰得彻夜无眠,\"两清\"的意思是?难道真要从此形同陌路?那一会,在震惊中,并没有不想娶的意思,如今,他对乔青兰的兴致却如春草般蔓延,甚至生出了几分爱意。
早朝,刘晟年,那位太子,一见他眼底的青黑,便关切地问:“怎么了?昨夜未曾入眠安寝吗?”他眼里流露出的都是对哥哥的担心
“可能是因为近来的烦事,躺在床上也是彻夜难眠。”他回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
两人皆为徐嫔所出,自幼刘晟年便依赖着刘淮序,那时他还是三皇子,大小事务皆由刘淮序引导。登基太子之位后,入住东宫,繁忙的政事让他们再难寻得昔日悠闲交谈的时光。每日早朝匆匆相见,日暮后又各自忙碌。
“无妨,我听说两国和亲,吴帝竟钦点了荣淑公主与你联姻。”刘淮序提起此事,话中透着微妙的八卦气氛
闻言,刘晟年的脸上掠过一丝厌烦。他曾为了避开这场和亲,特意提前迎娶了现在的太子妃,本以为如此吴国公主便不会屈尊为侧妃,谁知偏偏选中了他。
“和亲之事,非我等所能左右。既已成定局,唯有接受。只是可怜了太子妃,与我成婚未久,就要承受这般境遇。”刘晟年面色哀戚,若非深知其心,恐怕会误以为他对太子妃情深意重
太子妃林清和,乃药王林区段的掌上明珠。药王以半生功德,换取女儿一世良缘,皇恩浩荡,将她许配给洪世子,更立下誓言,世子终身不得另娶
林清和自然接纳了这桩婚事,而洪世子亦时常向她请教草药之学,两人在药香缭绕中渐生情愫,期盼这段姻缘能长久地走下去,岂料,庙宇的一次偶遇,却悄然改变了这一切。
那一日,刘晟年随大皇子与众臣进庙祈福,步出殿门之际,一位女子翩然而至。她身着白羽轻纱,清丽脱俗,虽非人间绝色,但那份淡雅之美足以令人心动。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惶,手中的竹篮盛满各种草药,宛如医者的温柔。
“敢问姑娘芳名?”刘晟年不加掩饰地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好奇。
“我……我叫林清和。”林清和的声音微颤,却蕴含着坚毅。
林清和,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是……对了,就是药王的女儿!可是,那个药王长得实在算是其貌不扬,怎么可能有如此美丽动人、宛如仙女下凡般的女儿
“你……可有婚配?”刘晟年试探地询问着
林清和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娇羞地别过脸,低声道:“怎……怎能一开口便是此事……”
他深深吸气,坚定地说:“因为我对你一见倾心!我愿与你共结连理!”
她的眼眸轻轻颤动,抬起眼帘,凝视着他,片刻后,她轻咬下唇,柔声道:“抱歉,我已有婚约在身,对方是洪夜世子。三日后,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届时,还望公子赏光,共饮合卺酒。”
林清和提着竹篮,悄然离去,留下刘晟年沉思的身影。这一刻,他明白,或许她将成为他未来布局中不可或缺的一枚关键棋子。
回到宫中后,刘晟年马不停蹄地赶到御前,跪地恳请皇帝赐婚。他神情决绝,言辞恳切,表示此生非林清和不娶,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诉说着自已对林清和的一往情深。
起初,皇帝对刘晟年的冲动之举深感不悦,斥责他行事草率,毫不考虑后果。然而,面对刘晟年的执着,皇帝也不禁为之动容。最终,他答应了这桩婚事,同意将林清和嫁给刘晟年。至于洪夜,皇帝则承诺会为他寻找更合适的女子。
为了逃避和亲的命运,刘晟年不惜强行迎娶林清和,让她成为自已抵挡和亲之刃的盾牌。原本应该在两年前举行的和亲仪式,如今拖延至今。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越是想要逃避,就越是无法避免。这次,吴国皇帝亲自点名要刘晟年和亲,他深知已无处可逃。
“我还记得当初你可是强行迎娶她的吧?”皇帝意味深长地问道。他凝视着刘晟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想知道在这场强求而来的婚姻背后,太子妃林清和是否心怀怨恨,是否对刘晟年心存不满。而刘晟年也明白,皇帝之所以这样问,其实是在试探自已对林清和的真实情感。
只见刘晟年缓缓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太子妃向来对我十分冷淡,每次与我交谈时都只是寥寥数语。有时甚至不愿意与我相见,对此我也只能默默接受。毕竟大家常说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所以我也不再奢求太多。但即便如此,我心中依然想要娶她。”他说得坦然自若,仿佛已经接受了这种局面。尽管他与林清和婚后确实交流甚少,见面机会不多,而且由于林清和一直没有身孕,时常遭到徐嫔的责备。偶尔,他还会特意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但林清和显然并不吃这一套。
刘晟年对于这段婚姻并没有太多的期望,只要能够过得去便可以忍受。他们之间虽然没有深厚的感情,但至少保持着一种相敬如宾的关系。无论如何,他们始终还是太子和太子妃,有着特殊的身份地位。
“那今天我去替你看看她吧。”刘淮序主动提出这个建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刘晟年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借助刘晟年的例子来强行迎娶乔青兰罢了。
“替我问声好,我就不去了”刘晟年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毛笔递给刘淮序,然后转身离去。望着刘晟年渐行渐远的身影,刘淮序不禁心生感慨。原本是一对少年夫妻,如今却演变成这般模样,实在令人惋惜。
刚开始,他们感情还算不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突然闹得很僵,慢慢的就变成了这样,还记得去年中秋宴
东宫内内,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如同金色的琐链般闪烁。林清禾手捧水壶,细心地浇灌着庭院中的花朵
今日的太阳格外热烈,仿佛要将大地烤焦。仅仅一会儿没浇水,这些娇艳的花朵就已开始枯萎,原本鲜艳的花瓣失去了生机,微微低垂着。
林清禾今日穿着一袭蓝白相间的华服,那衣裳质地轻柔,似丝滑的流水,一看便知是用上等的蚕丝布精心织成。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由白银打造而成的发冠,发冠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今日乃是中秋佳节,依照皇室习俗,林清禾和刘晟年应当入宫参加庆典。此刻,刘晟年从她身后缓缓走近,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林清禾身上时,这种不满却又变得不再那么明显。或许是因为林清禾那张绝美的容颜,即使身着朴素之物,也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刘晟年注意到林清禾所戴的头饰,不禁心生怒气,质问道:\"为何选择银丝头饰?我之前带回府中的那些珍宝首饰,你竟然一件也不愿佩戴?\"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责备与不解。
先前刘晟年立下大功,皇帝龙颜大悦,赏赐了他诸多宝物,其中不乏一些珍贵的首饰。这些赏赐自然而然地全部送到了林清禾那里,但,林清禾平日里衣着朴素简约,并无太多华丽装饰,完全不像一个太子妃应有的模样。
不过,刘晟年却偏偏喜欢她这种淡雅的气质。此时,只见林清禾将手中的水壶轻轻放在一旁,柔声问道:“殿下是否觉得臣妾这般穿着不够得体呢?”
其实倒也并非如此,刘晟年心中暗自思忖道。只是此番需要入宫参加宴席,若不盛装打扮一番,恐怕会遭人非议吧?况且,当初可是自已主动求娶林清禾为妻,如今她整日着装如此素雅,未曾见过她的人,都会误以为她仅仅是个管家罢了。
“虽说好看,但如此装扮显得过于朴素了些。赴宴之时,难免会引来他人的议论纷纷。”刘晟年轻声回应道。
林清禾缓缓地抬起头来,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投向刘晟年。她轻声说道:“我身上这件服饰,其价值丝毫不逊于皇室所用之物。况且,殿下您就在我身旁啊!有您在此护佑,又有谁敢对我妄加议论呢?”
刘晟年见林清禾如此坚持,知道自已的劝说已无济于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种坚定的信念。毕竟,林清禾所言极是,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妻子,他绝不会让她遭受外界的嘲笑和讥讽。笑她也是损了他的面子
*
\"书妍,我是大哥,你还好吗?\"叶鹤川轻轻叩响叶书妍的闺阁之门,室内却犹如寂静的深渊,自李世宏的噩耗传来后,她的世界仿佛凋零成灰,终日深锁房门,食不知味,唯有时而以糕点充饥。
\"大哥…\"叶书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眉宇间满是忧虑与责备。
\"书婷,你不应该在酒楼忙碌吗?\"叶鹤川问,但叶书婷并未回应,她刚收到葡萄的密信,便火速归来。
葡萄,叶书妍的贴心侍女,同时也是叶书婷暗中安插的耳目,以防妹妹的冲动之举损及家族颜面。
\"大哥,你要带书妍去看李世宏?\"她质问,叶鹤川心虚地点了点头。
\"你已长大成人,别再玩这种把戏了好吗,你这么做只会害了她。李世宏现在背负的,可是弑妻的重罪!你怎能如此放任书妍沉迷其中?\"
\"看她如今这副模样,无异于慢性自杀。我只是想让她再见他一面,就此终结这段孽缘。\"他深知,叶书妍此刻恐怕已无力反驳叶书婷的劝说。
\"从小到大,你总是这样。今天,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带走她。这件事,我说了算!\"叶书婷怒吼,积压多年的不满在此刻彻底爆发。叶鹤川皱眉,不解今日为何叶书婷会如此失控,平日里她总是镇定自若。
他轻轻颔首,将药膏递至她掌心:“瞧你,手都蜕皮了。一日三次,陈证南这人粗心,你掌家不易。”叶鹤川此行只为慰藉叶书妍,哄她开心,顺道备了药膏给叶书婷,未料却触碰到了她敏感的心弦。
望着叶鹤川渐行渐远的背影,叶书婷的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她不过是个渴望兄长宠爱的女孩罢了。她与叶鹤川,一对孪生兄妹,自幼他就被寄予厚望。三岁那年的一场大病,让他的心智受阻,而叶书婷则成为了家族的重心。
她时常试图靠近他,却被母亲一次次牵走,直至再无相见。四岁,叶书妍的降生,犹如掌上明珠,而叶鹤川的智识也开始逐渐恢复。她的商业才能日益凸显,每次捧着礼物去找他,总见他陪伴在叶书妍身边,就连生日的礼物,两人的差距也如同天地。
看着他对叶书妍的疼爱,她心中苦涩,为何哥哥不找她,为何不爱她,为何不与她交谈?学业的压力让她将这份委屈深藏心底。后来,酒楼的生意如日中天,宴请宾客却独缺叶鹤川。接管家务后,两人间的话语越来越少,偶尔回家的寒暄,成了他们仅有的交集。两年多前,她嫁给了陈证南,那个小家庭与叶鹤川的距离更远了。因叶书妍的事,争吵成了常态。如今,哥哥的主动关怀,竟成了一种奢侈的期盼。
回到庭院,陈证南的目光充满怜惜,对这位小舅子的偏颇心怀不满。明明是一家人,却不能一视同仁。他轻声道:“夫人,累了么?不如让我下厨,我们在花丛边享用美食,如何?”他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尽管世间众人视她为工具,但陈证南的真情始终如一。
“好。”她重展笑颜,看到她的笑容,陈证南也跟着笑了。爱情的力量,往往能疗愈所有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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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竟是乔也的诞辰。”乔青兰轻声自语,手指数着日子,她到铺子里精心选购了一堆糕点,还坐了一桌好菜,她巧妙地拼凑成精致的蛋糕模样,顶端点缀着闪烁的小烛光。凝视着烛火,她惊讶地意识到,乔也已然是十二岁的少年了!长久以来,她总把他当作那个懵懂的五六岁孩童,却未察觉时间过的飞快
十二岁,按常理应是小学六年级毕业的年纪,而乔也依旧保持着那份纯真的稚气。她不禁感慨,曾经遥不可及的未来,如今已悄然临近,依赖他养老的日子就要来了
这些年,乔青兰养乔也就养儿子一样,足足十一年的时间,她恍惚了一下,才发现,那年六岁她带着乔也四处流浪,正是徐薇返回品奇县的同一年。难怪,们的命运如此紧密相连,仿佛早已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注定相遇。
她将糕点推至乔也眼前,烛光摇曳:“还是老规矩,许个愿吧。”
乔也闭目合掌,诚挚祈愿:“希望姐姐永远陪伴在我身边,愿我们的生活日渐富饶,愿姐姐幸福美满!”
“傻小子,怎么愿望都是为我许的?”她笑着问。
乔也望向她,眼神清澈:“因为姐姐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这些年来,他始终是她眼中的小孩,但此刻,他那略带英气的面庞,让她不得不承认,他已经长大了不少。
“嘴巴抹了蜜似的,好孩子,姐姐的养老就靠你了!”她深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吃完糕点她叮嘱道:“今晚我不回来,要在义庄守夜。你记得早些休息,明天要自已去私塾,记住了吗?”
乔也点了点头,她背着竹筐出了门一路走着,虽说以前的事情或多或少对她还是有点影响,那些飘满京城的画像,现在有人见到她还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说这不是假冒徐家二小姐的人吗?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为了在京城生存下去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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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淮序原计划是要去找林清和,但思量再三,觉察到此举或许过于唐突,于是打消了念头。他悄然离宫,转而去找乔青兰。
行至市井,偶遇一场争执,徐琳琅正与世家千金唇枪舌剑。李家四小姐的手即将触及徐琳琅的腰带,刘淮序瞬间出手,以披风掩护住她的娇躯,动作利落,如诗如画。
这一幕让徐琳琅惊愕之余,眼中闪烁着一丝惊喜。人群中,众人见是刘淮序,皆恭敬行礼,他却无暇顾及,神色凛然地质问道:“街头闹事,不顾体面,更妄图侮辱女子,岂有此理!女子之贞洁重于泰山,你们应知错。”
“无事都散了”他接着说道
众人默然,眼见徐琳琅安然离去,刘淮序继续前往乔青兰的居所。他在门前守候,此前与乔青兰的误会未解开,不敢唐突了,日暮时分,乔也从书塾归家。
“乔也!”他唤道,眼中满是期待。
乔也望向他,心中疑惑顿生,这人怎么又来了?
“你……找阿姐吗?阿姐她去了义庄。”乔也淡然回应。
“义庄?!”刘淮序闻言,震惊不已。那个阴气沉沉的地方,乔青兰怎么会去这种地方
“你姐姐在那里做什么?”他追问,内心五味杂陈。
“阿姐是收尸人。”乔也轻描淡写地回答,他能看出来,这个人对阿姐有意,但如果连阿姐的职业都无法接受,那么这份情愫注定无疾而终。阿姐性格刚烈,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不会轻易改变,不论贫穷还是富贵。
“收尸人!她一女子,收尸?”他低语,皇家对此类事避之不及。若让他母后知晓,与乔青兰的婚事必定成空。
他转身离开,朝那乔也所说的义庄走去,内心挣扎不已。自幼便被告诫,靠近义庄会折寿。然而,他终究选择前行,舍弃华丽的马车,换上朴素的装束,不然太过张扬,被发现行踪就不好了
到义庄门口已经是亥时,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小桐缓缓地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叠纸钱,目光警惕地打量着来人。两人隔着大门,沉默地对视着。
\"你是来领尸的吗?还是要入殓的?\"小桐声音低沉地问,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
\"我找乔青兰。\"刘淮序语气坚定,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小桐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但还是打开了门,让刘淮序进来。
\"原来找乔姐姐啊,她现在在后山,你要不然先等等吧。\"小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后山?她在后山干嘛?\"刘淮序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埋尸体啊,后山是片乱葬岗,如果你着急的话,可以自已去找找。\"小桐的回答简洁明了,却让刘淮序的心猛地一沉。
刘淮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小桐的建议。他接过一盏油灯,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后山的道路。
后山的景象与义庄前截然不同,一片阴暗潮湿。树林茂密,枝叶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月光遮挡得严严实实。烟雾缭绕其间,使得整个后山弥漫着一层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刘淮序小心翼翼地走着,手中的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他每走一步都要仔细观察脚下是否有踩到人家的坟墓,生怕冒犯了这些安息的灵魂。
这里有很多小土堆,有的已经被岁月侵蚀得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凸起,有的则是新坟,上面还插着新鲜的花束。刘淮序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尽快找到乔青兰。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一座坟墓中缓缓爬出。刘淮序定睛一看,竟然是乔青兰刚刚挖好了坟坑,正打算将尸体掩埋。她抬头看到刘淮序站在那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又来了?\"乔青兰语气冷淡地问道。
\"我就是单纯想找你\"刘淮序轻声说道。
乔青兰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先让开一下吧,别妨碍我的工作。\"说罢,她用力推开刘淮序,将尸体仔细包裹后扔进坑里,然后用铲子开始填土。不一会儿,乔青兰已经满头大汗,脸上沾满了泥土,但她毫不在意。
刘淮序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轻轻拿起一朵小花,将它插在了乔青兰的耳鬓间。乔青兰并未察觉,依旧忙碌着手中的事情。
乔青兰收拾完工具,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自已的荷包不见了。她焦急万分,不停地寻找。\"我的荷包呢?\"她喃喃自语道,\"里面还有我的工钱呢!\"
刘淮序见状,也赶紧帮忙寻找。两人在周围搜寻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荷包的踪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青兰越发焦虑不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在林子深处找到了荷包。原来,乔青兰之前来找墓地时,不小心将荷包掉落在了这里。
她兴奋地拿起荷包,声音激动得都变了调儿,高喊道:“找到了!!我找到了!!别用找了!!”
听到她的呼喊声,刘淮序急忙转过头去。只见乔青兰高高举起手中的荷包,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这笑容如此耀眼,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整个夜晚。
在这一刻,刘淮序忽然明白了自已为何会喜欢乔青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夜晚,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黯淡无光,但她却像一束明亮的光芒,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她头上挂着的那朵花虽然鲜艳夺目,但与她相比,却黯然失色。她那灿烂的笑容和自由奔放的个性,让她成为了这片黑暗中的唯一亮点。
突然,一阵轻风拂过,乔青兰耳边别的花朵随风飘落。花瓣在空中飞舞,如同轻盈的蝴蝶,最终落在地上。此刻,只剩下她那灿烂的笑容,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夜空中。
“你傻了?”她不解地看着刘淮序,不明白他为何呆立原地。然而,刘淮序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一旁拿起铁锹,温柔地说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乔青兰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按照他平时的性格,被我说了两句肯定会反驳回来啊!难道是吃错药了吗?”她不禁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于是,乔青兰将竹筐背起来,跟上刘淮序的步伐没过多久,他们回到了义庄。此时,张爷爷早已入睡,而刘淮序则静静地站在义庄门外,并没有进去
整个夜晚显得格外宁静,月光洒在地上,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乔姐姐!你终于回来啦!我都猜到你还没用膳,特意为你准备了这些。”小桐带着雀跃的步伐飞奔而来,环住乔青兰,自打她到来后,这个曾经冷傲的小男孩就成了她的小跟班,整天姐姐长姐姐短地唤着。
从高冷的小孩转为依赖的小孩,乔青兰轻轻抚过他的脑袋,脸上绽放出满足的微笑。她未曾料到,世上竟有比乔也更乖巧的孩子:“小桐真能干,那你先去歇息吧,今晚的守夜就交给我。”
小桐乖巧地点点头,转身返回自已的小窝。乔青兰则来到停尸房门前,摆放了一张桌子,将热腾腾的饭菜和一坛醇香的酒置于其上,轻声问道:“二殿下,要不要来一杯?”
“好。”刘淮序打破了忌讳,步入义庄,在桌对面坐下,大口品尝着酒,随后拭去唇边的酒渍:“你对这份差事到底有多喜欢?”
“嗯,谈不上喜不喜欢,从十岁开始,我就干这个,我要养活自已还有乔也,那时候我瘦小的身躯,却要拖动两三具尸体。七年如一日,它已经成了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乔青兰娓娓道来。
刘淮序的目光中充满了深意。今夜的月色圆满无瑕,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引得乔青兰仰头凝视,刘淮序也随之望向那轮明月。
微风轻柔地扫过她的面颊,吹拂起她的发丝:“你确实与众不同。”
乔青兰听见这话,转过头,嘴角勾起一丝淡然的笑意:“那是因为你平时接触的都是贵胄女子,所以才会觉得我特别。若是你生活在市井之间,你会发现,像我这样的人,多如繁星。今晚我有守夜的任务,不便回去,二殿下若无事,还请早些回宫。”
“你这是在赶我走?在京城,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刘淮序难以置信地回应。
“二殿下,我这般对你说话已非一日,此刻才察觉到吗?我真的要守夜,请你快回去吧!”乔青兰的不耐烦显而易见,这让刘淮序有些愠怒。乔青兰的言语虽尖锐,但他明白,至少她还在与他交谈,这已非彻底的陌路。
“拿着灯笼回去吧,夜色朦胧容易发生意外”乔青兰递过灯火,刘淮序接过后,眼中闪烁的只有五个字:她在关心我。
*
月挂天边,如泼墨般洒满寂静的街头,玉瓶肩扛行囊,立在斑驳的衙门前,声音穿透夜幕:“叶大人,您在吗?”呼唤声回荡,却无人应答。她心有不甘,再次呼唤,直到即将转身离去,忽地忆起一事,忙高声道:“钟忠!是我,玉瓶!有急事寻你!”
话音刚落,门吱呀开启,钟忠手执长剑,面无波澜地出现。玉瓶眼眸一亮,疾步上前。
“你有何事?”他的语气冷冽,如冬日冰霜,玉瓶的笑容瞬间凝固,心中疑惑:难道我们之间的情谊已随风飘散?
“我想找叶大人。”她强自镇定。
“大人今夜已归府,明日再来吧。”钟忠斩钉截铁地说,不给她任何希望。她央求道:“能否请你转告他,我不在李家帮佣了,我要去找小姐,求他告诉我小姐的下落。”
“好。”钟忠点头,随即合上大门。衙门内外,耳目众多,玉瓶此举恐怕会给叶鹤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玉瓶离去后,半个时辰不到,钟忠也返回叶府。夜已深,书房内灯火依然。他步入,只见叶鹤川仍埋首卷宗。“大人,时候不早,该歇息了。”他劝道。
叶鹤川放下卷宗,目光掠过钟忠,轻叹一声:“今日与书婷起了争执,无心睡眠,唯有借阅卷宗以消心事。”
“王仵作留了封信,说要告老还乡。”钟忠递上信函。
“告老还乡?”叶鹤川挑眉,接过信,匆匆浏览。原来王仵作因长期接触尸骸,染疾需回乡治疗,痊愈后便不再担任此职。
“明日你负责张贴公告,寻觅几位能干的新仵作……”叶鹤川话未完,突然想到了乔青兰,他便匆忙出门。钟忠见状,担心不已,紧跟其后,心中有言未及出口。
*
乔青兰困得直打哈欠,她平时都是早睡早起的作息习惯,可现在才刚刚开始熬夜就已经困得不行了。她只能无聊地数着天上的星星来打发时间:“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越往后数越觉得困倦,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靠在棺材上眯了一会儿。
突然,一阵剧烈的铁门摇晃声打破了寂静,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的起床气瞬间爆发出来,愤怒地冲到门口吼道:“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乔青兰打开门后,发现叶鹤川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看着乔青兰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也明白自已打扰了她的美梦。于是他尴尬地笑了笑,问候道:“晚上好。”
乔青兰没好气地回应道:“好你个头啊!”然后转身回到屋里,让叶鹤川跟着她进去。
两人坐在停尸房门口,相互对视,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钟忠晚一些才赶到,只能默默地站在门口守卫着。
乔青兰好奇地问道:“现在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找我?我记得你不是一直都很早睡吗?像个老干部一样。”
“老干部是什么?”叶鹤川不解地看向乔青兰:“就是形容词而已”
\"我和妹妹起了争执,心中的烦扰如乱麻般缠绕,让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淡然地低语,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在京都,无人不知叶鹤川对妹妹叶书妍的呵护备至,她的每一个愿望都如春风拂面,即便是摘星揽月,他也义无反顾。\"怎么了?你和叶书妍闹矛盾了?她不是你最珍视的那个妹妹吗?\"
\"并非书妍,是叶书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疏离。
\"叶书婷?这名字听起来陌生。你不是只有一个宝贝妹妹叶书妍吗?\"
\"我有两个妹妹,只是我对书妍多了一份特殊的关怀。叶书婷,她与我同胎而生,理应亲如手足,然而自那次我病后心智受损,我们之间的对话便越来越少,直至形同陌路。\"
\"到底为了什么争吵呢?\"乔青兰手捧西瓜,边品尝边倾听这段家庭纠葛,这样的闲谈对她而言是消磨时光的良方。
\"书妍这几日滴水未进,我焦虑不已,试图以谎言诱导她见李世宏一面。不料被叶书婷识破,于是积压的不满瞬间爆发。她指责我偏爱书妍,认为书妍的任性都是我宠出来的。\"
乔青兰咀嚼着瓜果,话语中透出一丝微妙的不满:\"你有没有察觉,你对她们的称呼都有所不同?叶书妍你唤作‘书妍’,而叶书婷你始终叫全名,我看你啊,双倍的很\"
叶鹤川若有所思,确实,他向来习惯于叫全名,偶尔称呼小名,却随着年龄的增长,叫小名显得愈发尴尬。
\"我们之间的确不熟悉,这是事实。尽管血脉相连,但一年里能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深入交谈了。\"
“叶书婷摊上你这么个哥哥也是挺倒霉的,再不熟她好歹也是你妹妹,既然都是妹妹就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能只偏爱一个,你啊你啊,脑子还是不好使”乔青兰吐槽着,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并非未曾努力过,那些精心挑选的礼物如回音般一次次被退回,渐渐地,我的双手便不再触及那些礼盒。如今她已成亲,交心谈心就算了吧\"
\"她竟已成亲?居然比你还早成亲。\"
“书婷她吧,遇到她夫婿的经历也很奇葩,就是偶然一天,她去酒楼查账,遇到了鬼鬼祟祟的陈证南,这陈证南长得还不错,家里没钱,偏偏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后面她招赘,陈证南来了,自然就被选上了,这陈证南虽然没什么本身但是能做一手好菜让她吃的开心,也挺好的”叶鹤川喋喋不休地说,乔青兰心里想着这不是男女主的相遇吗?就是性别反了,还是很好磕的
“你不是不熟吗?怎么知道这么多?”乔青兰无意地问,叶鹤川突然才反应过来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叶书婷说要招陈证南为赘婿时,当时还调查了一下陈证南的背景,人品不错才放心的让他入赘叶家,常常看到叶书婷和陈证南在花园里吃东西,每次她的脸上总是和颜悦色开心的很
“我看你,嘴上说不熟,背地里偷偷地关心吧”乔青兰一语道破,叶鹤川没在说什么
“我这里有份差事适合你,你要不要试一试?”
“什么差事?”
“刑部仵作”
听到仵作两个字,乔青兰有点抗拒,在这京城啊,做这个职业,死得快哦,虽然说俸禄挺多的,但是不能为了五斗米折腰啊:“我已经找到差事了,这个算了吧”
“仵作不是你喜欢做的吗?怎么能算了呢?”
“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才做几天就要反悔,你让人家怎么看我啊,再说了,我这里挺好的”
“每个月有20两”
“什么!!20两!”乔青兰惊呼,她拍桌而起,叶鹤川只能感叹她真的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眼里全都是钱钱钱,除了钱就没别的了
“好!我明天就辞职!你得答应我,找个人来接替我!!”她拍叶鹤川的肩膀眼里都是对钱的渴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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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张爷爷的爱徒老九翩然而归,声称要继续留在义庄,这无疑让张爷爷心花怒放。对他而言,老九如同亲子一般,曾以为此生再难相见,如今重逢,使得他与小桐的二人世界不再孤寂。
小桐紧紧拥抱着乔青兰,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着说:“乔姐姐,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
“小桐,我会回来的,你也随时可以来找我。”乔青兰柔声宽慰,小桐却不满地瞥了叶鹤川一眼:“都怪你!把乔姐姐抢走了!我真讨厌你!”
“是我的错我的错,你要是气不过就打我一顿吧。”叶鹤川嬉皮笑脸,一副得胜者的模样。乔青兰轻啧一声,他立刻收敛,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好了,我们该回衙门了。”叶鹤川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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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来到刑部的衙门,玉瓶在那站着,见到乔青兰激动地扑过去:”小姐!!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小姐你就让我跟着你吧,玉瓶什么都不要!只求可以跟着小姐”
见她这样,乔青兰只好无奈的答应,和她说清楚了,她真的是个穷光蛋什么都没有,玉瓶信誓旦旦的说,不管小姐怎么样,她都愿意跟随
步入衙门,众人神色各异,目光聚焦于乔青兰。叶鹤川适时发声,将众人召集,郑重宣布:“诸位,这位便是我们新上任的仵作,乔青兰。”面对质疑的目光,乔青兰淡然自若,轻拍双手,示意钟忠将两具尸体拉至众人面前。一具白骨森森,一具尚存余温,她迅速穿戴好手套与自制防毒口罩,手握仵作刀,动作流畅而精准,逐一检验肺部、胃部、心脏,甚至胃中未消化之物,其专业与冷静令旁观者无不侧目,纷纷避让。
谈及第一具尸体,乔青兰条理清晰,分析道:“此人应为中毒而亡,胃中残留猪肉、胡萝卜、白菜、土豆等食物,其中猪肉含有剧毒,色泽异常,应为红铜毒所致。”她边操作边讲解,仿佛回到了昔日课堂,老师赞许的目光再次浮现。
至于第二具尸体,乔青兰仅凭触摸与观察,便断定死者为一二十岁男性,死亡时间约一年半,身高约莫一七八,头骨受损,牙齿残缺,手臂骨折,显系遭受暴力致死。这一系列操作,迅猛而精准,实力尽显,令人不得不服。初时的轻视与质疑,此刻已化为敬佩与赞叹。
叶鹤川望着乔青兰,眼中满是认可:“从今往后,便以‘乔仵作’相称。”此言一出,“乔仵作”之名,便在众人心中生根发芽,而在这群人中,也不乏几位性情中人,他们迅速上前,以言语表达着对乔青兰的钦佩与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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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玄尘殿内,林清和手中的水壶在愤怒中泼洒,那盆花成了她心中不满的替身,仿佛每一滴水都在质问刘晟年的无情。礼蓉,那位知进退的婢女,小心翼翼地禀告,“太子妃,大婚之期已定,仅隔五日!吴国竟提出以太子妃的礼仪迎娶,还要求太子亲至城门恭候和亲公主。”
林清和愤然掷壶,水珠飞溅,“罢了罢了,我的礼仪!他们可曾将我放在心上?”礼蓉连忙劝慰,试图平息她的怒火,“太子妃请息怒,和亲公主终归是要踏入东宫,而东宫的正主,始终只有太子妃您。届时,只需让她见识一下您的风采。”
“你退下吧,让我独自静一静。”林清和紧握丝帕,心中的愤懑如烈火般燃烧。她与刘晟年成婚尚短,怎奈何世事如梭,和亲之议已至。若是她当初嫁给了洪夜,想必他定会珍惜她,尊重她的正妻地位,绝不会让她陷入与人争宠的境地。
无论如何,刘晟年若敢前来,免不了与她一番唇枪舌剑。他自是知晓这一点,故而迟迟未露面。吴国公主的尊贵,竟至于令他这位太子屈尊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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