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圆圆撇着嘴往一侧后仰,好似这样便能躲开攻击。
“主子下得去手?”
她当然知晓主子没有下不去手的,哪怕郁池樾长着那样一张脸。
只不过,这个贱,她必须犯。
封梵音掀开眼皮瞧了她一眼。
“好久没捶你了是吧。”
她本就此心无拘。
上个榻而已,多大点儿事,更何况晏音可是郁池樾的夫人,上了族谱那种。
这般身份挂什么‘贞洁牌坊’。
更何况她要查的东西,至少大半都是藏在郁池樾嘴里,背着‘贞节牌坊’如何接近他。
只要查到确切消息,只要自已内力恢复。
要他三更死,他绝活不过五更。
闻言,封圆圆乐呵呵又缩了回来,圆溜溜的脸上那圆溜溜的眼里都是高兴。
高兴主子脑子当真正常了,也高兴主子能抵抗住那张脸的‘蛊惑’。
想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主子好长时间不曾打坐了。”
封梵音幽幽叹了口气,淡声道。
“打个鬼,走火入魔这种东西委实不必挣扎了,谁让我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师傅呢,我还是躺着吧。”
“说来好久没有胖团的消息了。”
封圆圆‘啧’了一声,“您成婚前不是才传了信来,您才成婚四日呢!”
“在无间楼还是在无主之地,谁敢动他一根手指不成,再长大些便是第二个您嘞!”
当年主子做那些缺德事虽有她跟着,可她也是被逼的。
老楼主就是见她乖巧才指了她去伺候主子的.....
封梵音摆摆手,语气竟很是自豪。
69書吧
“我亲自生的,自然得像我。”
说罢站起来懒懒展身,就连声音都极为散漫。
“睡去了,养好身子,待服了魂婴鱼骨也能撑得住。”
封圆圆看着屋门关上,只觉富贵委实使人懒惰。
她又打了个呵欠,将将往廊柱上一靠就被叫住了。
“大圆!伺候主子怎能在廊下这般靠着!”
安嬷嬷从后院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就连那气声都显得中气十足。
封圆圆正了正身子,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没骨头似的懒懒靠了回去。
“嬷嬷管别人去吧,我可是夫人的心腹,我能一样嘛!”
安嬷嬷瞪了她一眼,只觉她这等油盐不进又当真是夫人心腹的丫头最是难调教,偏偏夫人就带了三个丫鬟嫁进来,品竹品书还是西平侯府给出去的。
罢了,还是调教别人算了。
她看了眼乌漆嘛黑的屋内,低声疑惑道:“夫人这就睡了?”
封圆圆慢悠悠地点了个头,“是啊。”
安嬷嬷沉吟半晌,一跺脚转身又往后院去了。
主君有节制当然是好,夫人也是难得早就寝,看来夫人虽生得‘狐媚’可到底还是懂事的!
不多时她手上提了个食盒又回来了,看向封圆圆交待道。
“要你伺候你也是伺候不明白,你去睡你的吧,换品竹品书来,我还得赶着去给主君送羹汤。”
封圆圆本就没打算在这儿守着,谁需要守着她家主子都不需要,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你就去吧你,我睡得快着呢!”
安嬷嬷真想跳起给她一脚,却只能换成眼神捶打了她一番这才提着食盒离开院子。
行至听风阁时,守门的侍卫躬身冲她见礼。
“嬷嬷来了。”
安嬷嬷伸着脖子往书房看,见书房门口柏川还在那儿候着便只冲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好生守着吧,我去给主君送羹汤。”
“是。”
她快步朝书房走去,朝柏川举了举手里的食盒,“主君书房内无要事吧?”
主君书房可进,可若主君在与人商议要事,却是不能靠近的。
要想确保偌大军权在手不动摇,主君自然不可能只有明面上的这些人。
她虽不打听这些,可伺候久了还是明白些的。
柏川还是那张冷脸,只点头。
“主君在下棋,嬷嬷进去吧。”
安嬷嬷笑着应了一声,上前推门进了书房。
“主君,知隐阁熬了栗米百合红枣羹,还有一小碟盐渍槐花,正好相佐。”
“嗯,放下吧。”
“唉!”安嬷嬷打开食盒,把羹汤和小碟放置在小榻一边的空位上。
郁池樾把手中白子放入棋奁,抬手从桌上端过小碗拨了拨勺子又抬眸看了安嬷嬷一眼。
只见她笑得一脸慈爱,却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难不成不是温隋霄遣她来唤他?
他垂眸舀了一勺入口,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那副南珠串绿松青金石头面可送到知隐阁了?”
安嬷嬷一拊掌,面上笑意更大了。
“送来了送来了,配以鎏金当真是精美极了。”
听得这话,郁池樾放下勺子又看了安嬷嬷一眼,神色却是平淡很得。
安嬷嬷这下终是回过神了,微微倾身,试探着继续开口。
“夫人很是喜欢,还在老奴伺候下试戴了一会儿,当真是极衬夫人的。”
难不成是那头面有什么问题?可那头面不是与佛珠一块儿送来的吗,夫人想必已然见过了呀....
既然见过,主君又何来这一问?
郁池樾轻咳两声,一时之间竟不知那口气该不该松。
想到这儿,他又拧紧了眉。
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与苏诗妤的事儿温隋霄又不是不知道,本就与她相识不久,只不过如今身份变了罢了,何至于让他心虚至此。
妻本该以夫为天,为了不让她多思已然在沉影楼里问了她可还要其他。
是她没提,他自是没心思太过殷勤。
“嗯,下去吧。”
听自家主子声音沉了些,安嬷嬷又止不住地看了看他的神色,见瞧不出什么,也不敢再多问,只福身道。
“是,那主君用完这羹汤便早些梳洗了歇息吧。”
“老奴告退。”
见人头也不回的走了,郁池樾这回是终于确定了。
根本无人来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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