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一月白出门时带上了陈皮,走在街上陈皮看着周围新鲜的事物,跟在一月白的身后,一月白对陈皮的这些举动也不在意。
一月白带着陈皮来到了齐铁嘴的盘口,齐铁嘴是知道一月白今日会来,就在盘口里等着一月白,到了盘口后一月白被伙计迎了进去。
进入盘口后,齐铁嘴就坐在院子里喝茶,一月白带着陈皮上前,坐在了齐铁嘴的身旁。
“他可还好。”
一月白并没有说出谁的名字,但一月白和齐铁嘴都很清楚,一月白口中的人是谁。
“好着呢,你就放心吧,再过几年等他学的差不多了,就让他去国外去,不过先说好啊,这些钱你出,国外用钱的地方多,我可没那么多钱。”
齐铁嘴给一月白倒了杯茶,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嗯,到时候会让陈皮送过来的。”
一月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对齐铁嘴的安排一月白也是清楚的,或许可以说这个安排是一月白和齐铁嘴商讨过后的决定。
“你这个徒弟倒是和你很像。”
齐铁嘴看了一眼陈皮,对一月白捡回来的徒弟有些感慨,曾经的齐泽像,像一月白的曾经,如今的陈皮也像,像如今的一月白。
“我也觉得像。”
一月白看了一眼身旁的陈皮,认同了齐铁嘴的话。
其实今日一月白来寻找齐铁嘴,都是一月白和齐铁嘴安排好的时间,每个月的今天,齐泽都会被齐铁嘴派去城外,收庄子上的钱,所以一月白这才会趁齐泽不在来到齐铁嘴的盘口。
一月白和齐铁嘴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后,一月白就带着陈皮离开了,因为这个时间段,齐泽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一月白并不想和齐泽碰面,人已经离开了,一月白也不愿意出现在齐泽的眼前。
离开齐铁嘴的盘口后,一月白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想到今日梨园有戏,一月白的脚步一顿,带着陈皮去往了梨园的方向。
到了梨园门口时,梨园已经开戏了,门口的伙计阻拦着迟到的人进入梨园,一月白走到梨园门口后,梨园的伙计看见一月白,就领着一月白进入了梨园。
一旁因为迟到想要进入梨园,被阻止后想要闹事的客人,看见一月白出现后,齐齐的闭上了嘴,转身离开了。
一月白的凶名,在长沙城里是人人皆知的,没人愿意去惹一月白的不痛快。
一月白被伙计带领着进入梨园后,看见了坐在戏台下方的张启山,张启山回头看见了一月白,对着一月白点了点头。
“不用备了,就坐那吧。”
一月白挥退了想要给自己准备座椅的伙计,走向了张启山,坐在了张启山的身旁,张启山的身后站着张日山,陈皮也站在了一月白的身后。
伙计上了壶茶,陈皮有眼力见的接过了茶盘,给一月白倒了杯茶。
台上的二月红看见一月白后抿嘴笑了笑,一月白很少出门,如今来到梨园,二月红的心底里也是高兴的。
台上的戏咿咿呀呀的唱着,一月白的手指随着节拍在桌子上轻点着,闭着眼睛听着二月红唱的戏,一月白的嘴里也轻哼着。
只是这场戏并没有让一月白听多久,就被人打断了。
“别唱了,别唱了,唱的什么鬼东西,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
一月白身后的座位上,一个男人站起来身,指着台上的二月红就开始闹事。
“你们湖南最出名的不是花鼓戏吗?来,给老子唱一段,唱得好了重重有赏!”
噪音的出现,让一月白皱起眉头睁开了眼睛,一月白回头瞥了一眼闹事的男子,心底里满是不悦。
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戏的节奏,台上的二月红瞥了一眼闹事的男子,没多加理会。
“继续唱。”
一月白的声音响起,清冷的嗓音里满是不悦,一月白站起身看着二月红,顺着二月红刚刚的曲子接着唱了下去。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一月白理了理身上的长衫,戏腔从一月白的嘴里响起,二月红顺着一月白的词接着往下唱。
对一月白和二月红来说,戏开嗓了,就得接着往下唱,家传的戏被人说不好,别说是一直拿戏当命的二月红,就是一月白也接受不了。
“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一月白走到闹事男子身前,闹事男子看自己的话没人听,反而因为一月白接着唱了下去,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人下了,就想对一月白动手。
一月白从袖口里抽出丝线,直接绕在了闹事男子的脖子上,纤细的丝线将男子的脖子勒出血珠,血珠染红了丝线,顺着丝线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一月白没理会男子的挣扎,将丝线拉紧,闹事男子的手拍打着一月白,身后的手下出手想要对付一月白,却被陈皮给出手解决了,陈皮的底子很好,不过是学了一段时间,身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闹事男子的手抓挠着一月白,一月白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任由男子挣扎,直到男子没了生息,一月白这才抽走丝线,将染血的丝线绕在了手腕上。
“拖出去。”
一月白对着陈皮抬了抬下巴,陈皮点头后将地上的人给拖走了,梨园的伙计也上前帮忙,将死了的几个人给拖走,又有伙计将地上的血迹清洗了,一月白看着台下的听客。
台上的二月红在唱戏,台下的一月白在杀人,两个不相干的事情,却莫名的和谐。
“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我听戏。”
一月白温柔的笑着,和二月红的笑意很是相像,但一月白的脸上被闹事男子抓挠出来的血迹,告诉着所有人,一月白并不是现在这样良善的人。
其实就算是没有人闹事,也没人敢打扰一月白听戏,一月白和二月红的关系,长沙城里的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再加上一月白这个阴晴不定的性子,没人敢惹一月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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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长沙城九门里的三爷是阴沟里的毒蛇,永远在暗中阴恻恻的看着你伺机出手,那长沙城里的四爷比三爷更甚,他不会在阴沟里看你,他只会当场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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