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剑宗剑术融合百家之长,攻守兼备,但古往今来多少人想要融合各派武功,谁不是走火入魔的下场。你就不好奇张云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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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高手大多是在江湖上偶然获得残篇秘籍,记述不全,胡乱修炼自然会练岔了。张云自从下山以来没有敌手,便是挨家挨户上门讨要秘籍带走也没人拦的下他,何况借阅。”
“这是其一。”老人把石头交到孔雀手上,少女仔细观察之下在石头纹理之间找到了一丝线索,于是问:“他出自龙虎山,是道门内功?”
“果然聪慧,一点就透。”老人笑着。
“那这块石头?”孔雀问。
“一部功法的雏形,张云穷其一生创造这门内功。截剑宗四院四套剑法运行法门各异,甚至真气相冲,传闻历任宗主都是凭借这套功法将四院剑法融会贯通,最后各自达到大成。”
“能练成吗?”孔雀好奇闻到,语气间有些期盼。
“自然是不能,这石头记述的功法只是雏形,我钻研十余年也是一知半解,只能根据蝴蝶与吐纳规律确信其脱身于庄子休所著《逍遥游》。”
“那要我做什么?”孔雀狐疑。
“一个月后便是截剑宗内院入门大比,我要你混进内院,拿到这门功法。”
云海在头顶翻腾,颇有一种压下来的错觉,让人窒息。
上山的缆梯十分稳定,邢仁与秋依琳并排而坐,林莫则是侧立在围栏边上,欣赏着缆梯以外的风景,钟闾随行,不时与林莫说笑。
这里能将山脚下的景致一览无余,机关车穿行而过的街道,高大水车通过管道将水送到每家每户。
转过头,山顶上有机关隼飞来飞去,那是截剑宗的邮差,甚至偶尔有飞舟穿梭云海。
邢仁回首,望向山下小镇,炊烟渺渺,云雾渐浓。
行人车流逐渐模糊,四人已经行至云海之中,四周宛如仙境。
天光破云,截剑宗山门展露,是一幢如玉的洁白拱门,道门样式,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门上有一块匾额撰写截剑宗三字,山门两侧也整齐雕刻着两排大字:
“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
并不是什么口诀摘要,也不像一般寺庙道观挂上一些劝人向善的场面话。
这段话更像是一种理念,能够让截剑宗短短四十年登顶中原武林的理念,。
四人走下榄梯,与另外几位内院弟子交接过榄梯的使用权。几名弟子挥手道谢,临走时其中两名灰衣弟子不忘与秋依琳告别,眼神中满是尊敬。
钟闾与林莫打过招呼便转身告退,临走时不忘与邢仁交代了自己的住处,告诉他山上山下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麻烦自己。
邢仁对这个自来熟的同龄人并不讨厌,于是点头应允。
三人继续向上,邢仁大概猜到应该要去见谁,不免有些紧张。
“邢少侠,一路走来就不好奇内院弟子的练功服为何不同吗?”
“大概是主修课业不同?”邢仁很聪明
“不错。”
林莫望着邢仁,开口介绍:“截剑宗门分内外门,外门指的便是山下小镇,居住在镇上,修炼我宗入门内功的人都能被称之为外门弟子。”
“宗门对外门弟子并无约束,外门弟子更多也是有朝廷委派官员进行管理,与一般城镇无异。而内门大不相同,六院弟子皆是层层选拔之后拜入宗门的,受朝廷直接管辖,平日除了宗内事物也要承更多责任。”
“六院?”
“说是六院,其实失传了一座,如今只有五座罢了。截剑宗虽是剑宗,却也并非所有传承都是剑术,中剑院与正剑院更加注重内力修为,招式也不全以剑术为主。”
“中剑术气息绵长,院内长老内功修为惊人,也不问世事。正剑院弟子则是行走江湖更多,往北与妖族搏杀也最多,虽然也是主修内力,但更多通过生死搏杀来增进武功。”
“余下三院中,从剑院与势剑院并不过分注重内力修为,从剑术讲究剑招流畅,人随剑走,剑从招去,以平转优,从优转胜,循序渐进,如春雨润物,滴水穿石。势剑术则是以势压人,绝不拖沓,力求一击必杀。”
随着林莫的讲解,邢仁想到秋依琳的搏命剑法,与少女各种意想不到时的暴起杀人,想来便是势剑院的招牌手段。
秋依琳微笑招手,一只机关雀盘旋而至,落在她纤瘦的肩头。
“这些机关造物便是出自千机院。截剑宗机关术虽然算不上顶尖,但胜在造价低廉,可靠耐用。不夸张说,截剑宗绝对是整个大陈朝机关术应用最广泛的地方。至于机关术方面,我的造诣尚浅,就不与你细说了,免得贻笑大方。”
的确,不仅是中原,哪怕放眼整个人族已知的世界,截剑宗机关术应用程度都是最高的,这些寻常金属木石造物没有开山辟石的力量,本身也并无特殊之处,但对于百姓来说能够协助挑水耕田便最好。
简单便是最好的。
上山的路程不远,目的地的建筑物也算不上恢宏大气,却有着别样的温馨感,一般这种感觉被称为家。
秋依琳随意把剑挂在门廊入口的屏风侧边,林莫则是更加拘束一些,不过也只是比少女稍微拘束一点。
他熟络的招呼着邢仁进屋,原本不大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
谁能想到这便是截剑宗宗主平日的居所?简单的有些简陋。
身着麻衣的张紫云掀起门帘,见到三人有些意外,邢仁能听见门帘后有切菜声。
“二叔,人回来了,多淘些米。小莫,快去帮忙。”
林莫赶忙撸起袖子向后屋走去,俨然一副帮厨模样,完全没了刚才山下风度翩翩的样子。
“小师叔。”秋依琳想站起身却被按住肩头。
“你这次受伤不轻,多歇歇,我院里有些补药回头你拿去。”
不等秋依琳答复,张紫云再次开口,是朝邢仁说话。
“一会儿留在山上吃,饭刚煮上,出去走走?”
邢仁不觉得张紫云有什么坏念头,只是惊叹这个青年怎么辈分大得出奇,能在截剑宗有这么大的辈分,手段恐怕也是出奇的高,要是对方想害他大概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于是点头应允。
两人出屋,张紫云吹了个口哨,天边便有一道金霞垂直向他飞来,是一只金鹤,在接近两人金鹤突然减速,化作一身鎏金锁子甲披在张紫云身上。
邢仁没看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手段,只觉得面前青年更加高深莫测。
张紫云领着邢仁在院里绕了一圈,最后在后院墙篱笆间的窄门穿了出去,走出院落是一片幽静竹林,一条羊肠小道向山后蜿蜒,有些逼仄。
“可知武道分为几重境界?”张紫云开口。
“只听说分为三流,至于是哪三流,以及所谓的境界,晚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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