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差不多10厘米厚度的作业,老哥他显然被这个作业量吓到了,结巴的问道:“这……这是你周末要完成的作业?”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啥这么大惊小怪。
“对啊,我在学校还算做完了一部分”
“呃…那,那你加油,保重身体”
又不好劝我不要写,写了又心疼我,好一会儿才憋出来这句话。
“我知道的,哥,这点量对我来说没什么了已经”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心疼,我心下一暖,笑着宽慰他。
“哥,我要开始做作业了,你自已待会儿,床头旁有一本小说,你要无聊你就翻开来看会儿”
“再不济你就下去听阿婆叔公讲八卦打发时间”
我笔下不停,嘴里还打趣他说道。
“你写吧,我不吵你”老哥就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把那本陈琴《麻雀变凤凰》的小说翻开。
一时间除了我写字的沙沙声跟老哥时不时的翻页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连窗外的蝉鸣声都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
“扣扣扣……”敲门声同时惊醒了写作业的我,跟看小说的哥哥。
他起身打开房门,门外赫然站着的是老妈。
“11点了,准备洗漱睡觉了”
我看了眼桌上的小闹钟,发现指针已经过了11点了,不禁惊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我收好还剩一半的作业,跟哥哥两人起身下楼准备刷牙。
我从屋檐的缝隙处往头顶望去,看见那浩瀚的宇宙中疏疏朗朗的星星闪闪烁烁,微微地透着一丝凉意。
只有那弯弯的明月,在极深蓝的夜色中,在几朵飘飘悠悠的云中若隐若现柔和的光。
在静寂的夜晚凝望着,照亮着万家灯火的人间,又透着一些暖意。
“咕噜咕噜……”我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掉,胡乱擦洗了下脸,用水冲洗了下手脚,就迫不及待的抛下哥哥,转身上楼了。
回到房间,发现老妈正在重新铺床,看着她铺的深灰色的床单,我就知道今晚我又要跟老妈一起睡了。
果不其然,她一抬头看见我进来,就对我说道:
“妹头,今晚你跟妈妈一起睡,哥哥在这个房间睡,先过去吧你”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在家里哪里睡不是睡,更何况前世这种情况时常发生。
于是抱起我的小枕头,转身向隔壁爸妈的房间走去。
我刚刚在床上躺好,没一会儿老妈就从隔壁房间回来了。
关了灯后,本来想问老妈家里有多少存款的,但是又害怕被她怼回来,于是便闭起眼睛酝酿睡意。
五分钟,真的就过了五分钟,旁边的老妈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本来睡不着的我,听着这有节奏的打呼噜声,也慢慢的步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也没有小鸟在窗户外叽叽喳喳的扰人清梦,我少有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回笼觉。
等我起床,别说我妈跟我哥了出去,整个围龙屋都显得静悄悄的。
想了想近期老妈说过,是到了摘花生的季节,大家伙应该都出去帮忙了。
当然,除了我。
我迷迷糊糊的下楼,洗漱完才清醒了一点,去厨房一手拿了个包子,随即躲避着柔和的太阳,慢悠悠的出门找妈妈去了。
昨天傍晚下的一场大雨,把初秋最后一丝燥热带走。
此时,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深呼吸。
当然如果忽略掉有些泥泞的田坎的话,那没什么能够影响我的好心情。
犹记得,花生刚刚种下的时候,妈妈三天两头去除草,施肥,浇水。
到了夏天,花生开出黄色的小花,一朵一朵,特别精神,特别耐看。
69書吧
到了秋天,花生根部结满了花生,很饱满。
去往花生地的途中,田里还有少量的豇豆,倔强地开着紫色的花。地边的几只老南瓜,圆滚滚的,颜色在变黄变红。
蜻蜓从我身边不停地飞过,有秋风吹过,带着微凉的气息。
远远的就看到一把红色的遮阳伞,像蘑菇一样开在了半山腰的花生地里。
因为花生是生长在土壤里,昨晚的一场大雨已经将土地打湿,地里湿了就松了,花生就容易拔出来,也不易脱落。
所以等我走到目的地,老妈早已拔完了这一块地,此时正跟哥哥坐在花生杆上,手脚麻利的摘着花生。
只见花生苗头对头,尾对尾地码放好,堆得像一座座小山。
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全家人一起上阵,大大小小,围成一个大圈,每人面前放个桶子,一家人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摘花生。
还时不时剥几颗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嚼出声音,嚼得越大声意味着越快乐,甚至卷着沙土泥尘一起吃进了肚子里。
刚从地里挖起来的花生,水分足,味道甜,是小孩子的最爱,吃得嘴角两边满是白汁。
我此时就吃的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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