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眠:“我家里有很多父母的照片,但似乎和我的亲生父母不一样。”
言盛:“那是找一对情侣拍摄的照片,我并不希望你们再牵扯进父母的风波中。”
两人久久无言,等言盛临走之前,他又交代了一句,“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及时找我。”
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余眠就出院了,而这期间程乾还是杳无音讯,结账走出医院,刚出门一堆人就蜂拥而上。
“你就是余眠吧!”
“请问你是怎么推断出那个老宅是凶宅的呢!”
“节目录制一半停播,我们打听到你住院了,请问你是怎么受伤的,跟节目组有关吗?”
余眠还没意识到自已短短时间就火了,刚出院就有多家媒体蹲守在医院门口。
她耐心地回答问题,只说是自已胡乱推测,至于受伤是因为个人原因。
没有得到爆料的媒体并不满意,依旧堵住余眠问和赵寒的关系,眼见人潮越来越多,脱身越来越难。
余眠恰好看见医院入口处停着一辆摩托车,那人头上戴着头盔,一身骑行装,身材高挑和赵寒倒是很相似。
只要不拿掉头盔倒是能以假乱真。
她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手指摩托车的方向,“赵寒正好也来了,你们可以当面问问。”
采访的记者激动得两眼放光,“赵寒也来了,快去,快去。”
除了在发布会上见到,平时赵寒绝对是他们最难追踪到的人物,听到赵寒现身,各大媒体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去。
停在医院门口的摩托车十分低调,忽然被一群人围上时,骑着摩托车的人显然有些慌张。
余眠趁此机会从后门溜走,不忘看了那个倒霉男人一眼,她以为那个男人会拿下头盔来证明自已不是他们口中的人。
可,那个男人全程没有拿下,只用手比划着什么,然后指着自已的喉咙。
记者似乎在问他什么那个男人一直摆手否认,最后一群人看向余眠的方向空无一人,才知道被耍了,只能先放过这个男人找余眠。
此地不宜久留,余眠低着头迅速溜出医院,对于自已刚刚利用的那个哑巴男人,心里有些愧疚。
刚想打辆车,一辆摩托车开到了自已面前,是刚才让余眠心生愧疚的哑巴男人。
被人当面追上,余眠有些心虚,难不成这个男人发现自已被坑了,找过来算账?
“不好意思,刚才忙着脱身,所以利用了你,希望你不要生气。”
“要是我偏要生气呢!”
男人忽然开口。
原来不是个哑巴,只是——
乖乖,这个声音好熟悉。
头盔风挡镜片被掀开,微怒细长的眼睛狠狠瞪着余眠,“你难道是火眼金睛吗,我都带了头盔,换了一身平常都不会穿的衣服,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可真是巧了,随便指的冤大头,竟然正是赵寒。
“额......我还没真想到是你,只是随便指的人。”
为了避免赵寒死抓着刚才的事情不放,她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会来医院?”
“你说呢?还不是为了看你!”赵寒语气别扭,似乎憋着一口气,但始终没有发作出来。
“先上车,免得那群人追上来。”
开出医院范围,赵寒才稍稍放慢了速度,“那晚录制节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而别,房间里的火又是怎么回事?”
“程乾没有和你说吗?”
“别提他了,他拎着一桶水把我给泼醒了,还好房间里火势不大,我们一起灭的火。你们一个一个藏着掖着都拿我当外人是吧。”
赵寒和程乾是从小长大的交情,可这家伙的嘴却守的严严实实,现在更是失踪半个月不见人影。
赵寒虽然气,但是说不担心是假的。
节目组真的有人死了,是方时均,而凶手竟然是之前商业中小有名气的富豪之子,江成,尸体被发现在老宅几千米地方。
车上还有一朵鲜艳的黑玫瑰。
本来以为凶宅只是剧本设定,没想到真的是凶宅,还有一个潜藏的杀人犯。
节目组才不得不紧急撤离,他多次打探,才知道余眠的消息,顾不上那个工作的安排,第一时间就来了。
余眠只好把这几天的事情全部跟赵寒说了一遍,“程乾不告诉你,只是不想给你招惹麻烦而已。”
赵寒沉默了许久,最后低声道:“那小子从小命硬,小时候落水都没事,这次也一定能够平安吧!”
余眠:“会的。”
摩托车漫无目的开了许久,最终在分岔路口处停下,“今天是方时均出殡的日子,你去看看吗?”
“为什么现在才出殡。”
“是因为需要尸检调查,本来应该早就埋下的,但周晓诗一直不同意,说要找出凶手,才弄到现在。”
赵寒啧啧两声,“周晓诗和方时均只不过萍水相逢,怎么会对方时均一直念念不忘呢!”
“去看看吧。”
葬礼上来的人不少,两人都带了口罩做好伪装,陵园里四周都是坟墓,两人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戴着黑纱哭泣的女人。
“那是周晓诗?”被一层黑纱隔着,余眠有些看不清。
黑纱女人发现了两人,迅速朝两人走过来,“余眠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关于那座宅子的事情,我打听到你和方时均以前似乎是校友,相处并不友好,他的死和你没关系吗?”
果然是周晓诗,应该是怕被人发现所以偷偷过来送葬。
“不是,周姐你的思维是不是太发散了,余眠和他关系差,就和他的死有关?凶手不都已经抓到了吗,是那个叫江成的家伙。”赵寒忍不住反驳。
“方时均是文氏集团的人,收购了江家产业,江成怀恨在心保护,和余眠有什么关系。”
周晓诗总觉得不对,直觉告诉她,余眠并不简单,“可江成怎么会知道节目录制的地方?”
赵寒:“知道节目组地点似乎并不难吧。”
“就算不难,他又怎么悄无声息混进老宅,难道不是有人里应外合吗?”
周晓诗陷入了一种不能自拔的境地,隔着黑纱的面容留下悲戚的泪水,“他说过给我找最好的医生,治好我的病,和我永远在一起的。”
余眠打破了她可怜的美好幻想,“据我对方时均的了解,他从不会对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
泛红的眼睛迸出凶恶的光芒,“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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