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沉浸在这片天地中灵魂都能得到片刻栖息安宁。
程乾喝得大醉,余眠搀扶着他往临时搭建的帐篷休息,路上有热心想要搭把手的人都被半醉不醉的程乾回绝了。
抬头是万里繁星,点点星光照亮了回程的路。
程乾体重不轻,余眠废了好一番力气才将程乾带回家,结果一松手也被程乾带倒在床上。
“余晚,余晚——”
他半闭着眼睛,嘴里模糊不清地念叨,余眠要把他放开,他还死抓着手不放。
“不要走,你不能走——”
喝醉了的程乾像是急需满足的孩子,余眠只好无奈哄道:“行,我不走。”
醉鬼终于安静了,拉着余眠的手放在脸上磨蹭,眼睛已经闭上,嘴上却还露出了满足的痴笑,“舒服。”
“……好了放手。”
程乾并没有好,反而得寸进尺亲了下去。
余眠:“……”
他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
余眠用力拽手,半醉的程乾立刻露出不满的表情。
一阵天旋地转她就栽进了程乾怀中,还没等她挣扎,程乾就双手双脚搭在她身上将她紧紧捆住。
如同被麻线缠紧的粽子,里面的肉馅已经被挤扁了。
额头对着额头,呼吸交缠呼吸。
余眠:“......”
她有些喘不过气了,用手拍了拍程乾的脸,但是毫无反应。
她已经被程乾弄的快泄气了,忽然感觉额头又被亲了一下。
余眠:“......你在做什么?”
程乾终于睁眼了,不过眼神迷离显然脑子不够清醒,他神色认真答道:“亲你。”
“......”
她好久才回过神来,嘱咐了一句,“不准亲。”
醉鬼又不高兴了,瘪着嘴质问,“为什么?”
余眠不耐烦:“没有为什么。”
算了,她为什么要和醉鬼计较呢!
本来硬了的拳头又放了下去。
“不行,就要亲。”
事发太快,余眠没有反应过来。
这次也不是亲,而是啃。
嘴唇遭受了无情的蹂躏,身上的人还像疯狗似的扯都扯不开,甚至双手还不老实在她身上探索,余眠只好一拳砸在他脸上。
这下好了,终于老实了。
程乾直接晕了。
余眠捂着嘴唇,痛得吸了口气,一定是破皮了。
对此,她已经有经验了。
把程乾扔在一边仍不解气,余眠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出气后,背对着程乾才席地而睡。
清晨。
头晕脑胀过后,程乾睁眼便看见了一张精致的让他忍不住心跳的脸,他轻手轻脚将身体移动过去,生怕把人吵醒。
可刚动两下,紧闭的眸子就骤然睁开。
程乾尴尬笑着,“早,嘶——我嘴巴怎么有点痛?”
余眠的目光停在他红肿的嘴唇上,不咸不淡道:“蚊子咬的。”
“原来是这样。”
他应和一声,不敢问余眠为什么说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随着彻底清醒,感官复苏,程乾感觉脸上也疼得很,甚至比嘴上要疼得多,“怎么感觉脸也疼?”
他朝余眠委屈巴巴地说。
余眠冷笑一声,“还不是你昨天喝太多,回来差点一头栽牛粪里,还好我把你拉住了。”
程乾:“.......”
光是想想一头牛粪的样子,已经让人吃不下饭了,程乾震惊之余,脸色苍白。
怕他不信,余眠依旧不忘补充一句,“你要不要看看那坨牛粪,就在山坡坡那。”
“不用了。”
程乾拒绝的很干脆。
他忽然很庆幸,余眠将他带回来了,而不是直接扔进牛粪堆里。
见他脸色苍白几乎作呕的表情,余眠心里终于爽了,忍不住咧嘴笑,不巧,愈合的嘴唇又被撕裂,痛得她嘶声吸气。
程乾:“你的嘴巴也被蚊子咬了吗?”
余眠:“......呵呵,是啊。”
玩了两天,两人终于赶在天快黑的时候,回了A市。
“心情好点了吗?”
程乾顶着一边还没好,青紫滑稽的脸问。
“谢谢你,确实好多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程乾这次的旅程是为了让她开心,心里对程乾没有感激是不可能的。
程乾将余眠放在她临时租住的房子下,离别之际,余眠忽然被他叫住。
“我、我有话要和你说?”
一向雷厉风行的程乾也变得结巴。
“说什么?”
余眠回头望着程乾一步又一步地靠近,低垂着头神色有着紧张和郑重,“我——”
他像是有话说不出来。
只单手搭住余眠肩膀,低头不断靠近,琥珀色的眸子深入望进另一片清潭中。
他靠得更近了,呼吸吹拂到了她的脸侧。
余眠也忽然紧张起来,宕机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晚,你回来了。”
突兀的声音尖锐地打断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余眠僵住身体,赶紧站直身体。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余晚,怎么出来了。
可等她回头看去,顿时僵在原地。
那是一个穿着长裙的姑娘,身材高挑,柔顺的长发披泄在身上,半蕾纱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依旧能窥见下半张脸的精致轮廓。
“你认识她?”程乾皱眉问。
那句小晚不出意外叫的是余晚的名字,只是未免过于亲近,看她的反应也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程乾心中危机顿起。
余眠:“他是我的——”
“青梅竹马。”
余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余晚率先抢过她的话。
“......”
‘少女’跑过来亲昵挽住余眠的胳膊,半靠在余眠的肩膀,而一向不喜欢人过于接近的余眠竟毫无反应,甚至有种习惯了的样子。
“请问你是?”程乾顿时黑脸。
“你叫我小眠就好了,平时小晚也这么叫我的。”他压着声音,声音柔柔和和与天真烂漫的少女无异。
可是现在已经差不多晚上,她依旧戴着一顶遮脸的帽子看上去很奇怪。
程乾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你的这顶帽子是装饰吗?”
眼前少女不好意思低头,“之前的大火不小心烧伤了我的脸,所以想着用帽子遮掩一下。”
大火?
这就是她口中家里的妹妹!
好你个‘余晚’原来所谓的妹妹不是亲妹妹,而是情妹妹。
青梅竹马,呵,哪有青梅竹马是住在一起的。
此话一出,余眠也惊了下,朝程乾看去,果然看见他脸色黑沉,马上就要发作的样子。
拳头捏紧,压抑的青筋暴起,足见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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