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会有分寸的。”
他提醒余晚，“不过你要小心，程乾要是知道你和你弟弟联合欺骗他，只怕给不了你们好果子吃。”
余晚的心顿时提起，回去的时候甚至不敢和程乾过多接触，程乾并不是没脑子，相反很机敏。
他可能会发现他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但会想到自已并不是余眠吗？
余晚变得比以往更加高冷了，不管是一起吃饭，还是出去玩，他都刻意拒绝了程乾，就连卫一扬都发现了不对劲。
“余晚你怎么了，有必要时刻躲着我们吗？”
“不是，我只是最近没有心情玩。”
“没心情玩，吃饭也避着我们？余晚你在躲什么？”
卫一杨语气逐渐尖锐，“还是方时均和你说了什么，让你离我们远点。”
卫一杨这么大大咧咧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竟然猜得差不多。
余晚眼神闪躲了下，“你不要多想。”
他的反应并没有逃过程乾的眼睛，“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出来，对我有不满的话，也可以打一架。”
程乾这个莽夫就知道打打杀杀，打一架能解决什么问题。
他不想和程乾打架，不论过程如何，结果都是他吃亏。
可程乾拳头已至，余晚不得不慌张躲开，卫一扬和蒋宏也愣住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打架。
正要阻止时，两人看见程乾几乎慢动作的挥拳，又收回了要阻止的心思。
程乾这是网速不够，卡成PPT了，反应速度这么慢。
关键速度已经这么慢了，余晚竟然还招架不住。
两人渐渐看着，发现了问题，场景像回到了第一次余晚和程乾在寝室中打架的那一晚，程乾每一招都是和当晚完全一样的动作。
只不过速度慢了很多。
可反观余晚依旧手忙脚乱。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惊诧。
果然，还是不对劲啊！
最终，毫无悬念。
余晚像当晚一样被反制住，压在墙上。
他正要骂，程乾却忽然松手，说了一句对不起，就离开宿舍。
如此莫名其妙，弄得余晚心头的火不上不下。
卫一杨嘴唇微动，要说什么，忽然被蒋宏拉住了，“我们去找程乾，他也不是真的打你，你故意排斥他，肯定刺激到程乾了。”
“我拿你们当朋友，你拿我们当什么，不高兴就对我们甩脸子吗？”
卫一杨同样赞同蒋宏的话，他倒希望余晚像以前那样讽刺他，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冷暴力。
他最讨厌冷暴力了。
两人紧随程乾的脚步出了寝室，余晚跌坐在地，忽然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能感受到几人的关心，但，他又怎么能说自已不是余眠。
若是身份暴露，程乾会不会追究另说，小眠的安全会不会受到威胁才是最关键的。
方时均显然不想程乾知道他和余晚换回来了。
不知道他到底想玩什么游戏。
***
“程乾等等。”
蒋宏叫住一言不发的程乾，“余晚可能是最近遇上了什么事？所以才会这样。”
这种话他自已说出来，都没多少说服力。
余晚变了。
似乎更像是以前的样子。
蒋宏不是觉得不好，而是余晚给他的感觉过于分裂。
“就一定是性格变化吗？”程乾并不相信。
“他的性格再怎么变化，不会连自已的身手都会忘记。”
按照程乾刚才要揍人的样子，余晚早就一脚踹飞程乾了，毕竟他之前就是这么干的。
刚才余晚的反应实在反常，不像是不想打程乾，更像是打不过。
卫一杨提出了个大胆胆是猜测，“难不成余晚有精神分裂？”
“到底是什么原因，一查便知。”
程乾去了学校的监控室，让人调出了，当天遇见文秋几人的监控，视频在遇见文秋交谈时还是正常的，等到后面的时候忽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不止这一处的监控，好几处，甚至校门口的监控都是这样，有一个小时的无法监察。
“怎么会这样？”看察的人也十分惊讶，监控一直都是完好的，怎么会忽然有一个小时的损坏。
程乾查看了下，发现这一个小时的录像是被人刻意损坏了，和当初论坛上不可恢复的录音是一模一样的套路。
又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怎么还阴魂不散。
没办法，他只能另做他法。
“帮我去查下A大叫余晚的这个人的情况，我需要尽早知道消息。还有观察周边监控记录下昨天所有进出A大的车辆，有任何可疑迹象及时汇报。”
记录所有车辆不是问题，查清楚每辆车的来源才是问题，工作量之大，不得不让程家平时任用的私家侦探全部出手。
***
余晚已经被困在房间一整天，到饭点的时候会有人专门给她送餐， 过段时间再将餐具收回。
所送来的食物余眠没动一口，送餐的人看都没看，麻木机械的眼神毫无波澜重复着手里的动作。
“方时均呢？”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方先生自然会出现。”
余眠又往门口移了两步，果然看见门外是有人看守。
冰冷的枪管顶在她的脑门，“止步！我不想发生任何意外。”
“我只是想透透气而已，不用这么防备。”
奈何守卫丝毫不为所动，“方先生不要死人，你要绝食我们会采取强制手段。”
过了一会儿，送餐的人又送来了几道不同的菜，余眠忍着吃了点，才让守卫放心。
剩余的时间只能待在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
随着时间流逝，余眠越加焦躁，而方时均没出现过一次。
“你们又抓了什么人？看守这么严格？”
门外忽然出现了说话声，仔细听，是文秋的声音。
文秋不知道她被抓了？
方时均逼迫她加入文家，她还以为是文秋授意，但从文秋的话中判断，文秋显然也不知道方时均做了什么。
“这是方先生让我们看管的人。”
“哦，是什么人呢？”
“大概是用来参与实验的人，总归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大小姐不必费心。”
文秋顿时失去了兴致，这类参与实验的人，她已经见过无数个了，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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