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眠在大学的时候同样学的是计算机之类的专业，但对于这种复杂的程序，理解起来依旧很吃力。
其他人也几乎都是皱眉抓耳挠腮的样子，往日挂在嘴边A大学习的骄傲全部老老实实收敛。
没有人能在言教授课上不怂的。
可余眠却观察到程乾望着PPT思索了下，然后双手以极其惊人的速度在电脑上打出了破解程序。
速度甚是出现过幻影，这真是正常人的速度吗？
也太逆天了。
只是几秒之间，一道复杂的程序就已经被键盘打好，要不是因为她刚好注意到，几乎不可能注意到瞬息之间发生的事情。
无论是理解能力还是打字速度都让余眠觉得程乾可能经过某些专业性的训练。
“程乾你什么时候把程序破解的？”蒋宏只是抬头看了眼PPT，忽然就发现程乾已经完成程序了。
而他，还没有看懂题目。
“我已经打了很久了，可能你没注意。”
要不是亲眼所见，余眠几乎相信了程乾的话，她不懂程乾为什么忽然谦虚起来。
刚才他手指像幻影一般的动作要被人注意到，估计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很快大家都发现了程乾写出了言教授的变态程序，就连言教授也被吸引过来，深深望了眼程乾。
没有夸赞，没有质疑，只有一双没有波澜的眸子，上下打量这个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
终于熬到下课卫一杨第一个冲出教室，余眠却意外地言被教授留在教室，程乾不放心，在门口等她，却被言教授当面毫不留情关上了门。
余眠之见言教授在这道不起眼的门上摁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按钮，外面的声音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就连一点细微的杂音都听不见。
再好的防盗门也不至于能把声音隔绝到这种程度，那个门上一定安装了什么。
能让言教授如此谨慎，余眠反倒好奇起来，他究竟要和自已聊什么？
这位言教授总透露着不确定的危险性，因此在课上她一直保持低调，尽量避而远之不引起对方的注意，可未曾想对方竟然自动找上了她。
“言教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在这位面前，她不得不伪装起以往的乖巧性。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差点让余眠哑口失声的问题。
“你叫什么？”
“......余晚。”
“不，你不是。”坚定的语气砸在余眠心头，一点一点敲击着她的伪装。
“可我，就是余晚了。”余眠捏着嗓子，尽量平静语气，“总不至于我的脸是假的吧！”
“不，你的脸是真的，可是人不是余晚。”他的声音不慌不急，却足以让余眠后背冒汗，“我不会认不出我的学生。”
“言教授是怎么分析得来的结论？”
他的眼珠忽然转动了下，不是正常地眨眼，而是类似于机器的上下翻动。
“你们的性格、习惯以及身上的味道全都不一样。”
这个回答，有点让人惊悚的程度。
通过一个人的习惯细节和气味判断一个人，这根本不是人该有的能力。
“言教授竟然对一个学生注意到这么细致。”
面对这种诡异程度的人，余眠也不得不认栽，狡辩除了麻痹自已没有任何意义。
“不需要过于注意，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看一下就知道。”
余眠抬头直视过去，那双眸中只有冷静，“看一下就知道，这恐怕不是普通人该有的能力吧！”
她能感受到言教授的眼神似乎更冷了些，“这就不是你需要关注的事情。”
言教授独自走到了自已的办公桌面前，手里拿着几份文件在看，也不像是发现了余眠的身份要算账的样子。
“你最好不要惹事，我若发现绝不饶你。”
这意思是说现在不追究她的责任了？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余眠忍住激动，老实回答，“言教授放心，我来只是为了查清楚一些事情 ，绝要非对任何人不利。”
对方没有回应他，只有文件沙沙的翻动声，许久余眠才听到一声淡淡的‘嗯’。
余眠一出来，程乾几人迫不及待过来，她有些意外程乾居然还在等她。
“言教授找你做什么？
几人望着她似乎以为她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没做什么，言教授让我平时跟着程乾好好学学，不要考试的时候挂科。”余眠找了个像样的理由糊弄。
卫一杨终于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以为言教授忽然看你不顺眼要治你呢！”
程乾眉头微皱，余眠以为他不相信，正要再解释几句，程乾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就行，有事记得找我。”
程乾有时候有种为人处世的笨拙，但尽管如此，时而直白的真诚也不免让人动容。
两人时间交汇，时间仿佛在此静默。
卫一杨看的眼酸，“你们要不要这样情意绵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谈恋爱呢！”
无心的一句话，倒让程乾忍不住勾唇，余眠忍住胸腔中心脏的跳动，收回视线用手肘撞了下卫一扬，“你是不是单身久了，见谁都觉得暧昧。”
卫一扬抱怨一句，“谁叫你们总是黏黏糊糊的。”
她和程乾在别人眼里原来是这样吗？
蒋宏已经知道太多，所以他对此不发表意见，只露出不言而喻的笑容。
今天的课程不多，只有言教授的课，所以余眠拒绝了几人玩乐的邀请，独自回到了被烧毁的出租房。
房间里依旧是原样保持着到处焦黑的状态，她走进房间，在一片废墟中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本烧毁的相册。
那本记录着幼时和父母所有的照片都已经变形，余眠不怕脏一遍一遍又是指擦拭，一遍一遍的找，终于找到了里面其中一张父母抱着两个小孩一起欢笑的照片。
这应该是他们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父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画面是如此的和谐。
她小心把照片擦干净，塞进胸口的口袋，用手拍了拍。
“你在找什么？”身后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一具炙热的身体。
“程乾你怎么来了？”
他走过来和余眠一样蹲在地上，“见你一个人出门有点不放心，你是在清理这些东西吗？”
余眠动作不停，程乾也跟着帮忙，“我也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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