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吗?”
侯程程心里隐约有个答案,她小心看了一眼周景元,说出了心里的猜测:\"燕国的二皇子,晋王殿下......\" ——周景元
周景元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还不算太笨。”
侯程程心里有些不舒服,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蹙着眉头。
周景元没有再说话,只是随手将手中的书籍翻过一页。整个营帐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除了外面\"呼呼呼\"的风声,似乎,下雨了?
侯程程觉得他手中的书似曾相识,定睛猛看了几眼,瞪大了眼睛:这不正是父亲视若珍宝的《六韬》吗!
侯程程迅速环顾整个营帐,更是发现自已之前失踪的那些箱子,竟然全部出现在这里。
此时此刻,周景元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左手捧着《六韬》阅读,右手则轻轻端起桌上的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然而,由于动作幅度稍大,有几滴茶水不慎从他的嘴角滑落,恰好滴落在了《六韬》书页之上。
看到这一幕,侯程程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父亲若是还在世,绝不会容许任何人将水滴溅落到书页上去!
周景元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后,便将杯盏放回桌上了。侯程程向前迈了两步,凝视着周景元,朱唇轻启问道:“不知将军手中所持之书,是否乃小女子所有呢?”言语之中,带着些许质询意味。
周景元随意瞥了一眼书面,而后答道:“应该是你的。”语罢,他再次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什么叫“应该是你的?!”侯程程再顾不上其他,径直绕过桌案,快步来到周景元身侧,伸手一把夺过那本《六韬》,怒嗔道:“此书乃家父遗留之孤本,世间众人欲求而不得,将军不该这样糟蹋它!”
话音未落,只觉腰间搭上了一只手掌。刹那间,侯程程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须臾之间,她已然侧身横躺于周景元宽阔温暖的怀抱之中。
侯程程惊恐万分,挣扎着要坐起身来,但周景元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周景元轻声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可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他的一只手开始在侯程程的腰间轻轻摩挲,缓缓向上移动,最终落在了她那如蝶翼般美丽的肩胛骨上,并沿着脊椎一路抚摸至前胸的娇嫩肌肤处才停下。
侯程程突然间瞪大了双眼,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胡乱挣扎中,《六韬》不不知何时,她已重重地跌落于坚硬的地面之上。
侯程程被推倒在榻上时,早已哭成了泪人。周景元将她身子翻过去,嫌他哭得碍事,扯下亵衣塞到她嘴里。
呜咽戛然而止,侯程程张大了嘴巴,因为疼痛,头极力向后仰着。
侯程程觉得自已似乎是元神出窍了,她不能动弹、也感觉不到身上的痛楚,更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只听见耳边粗重的喘息声,还有营帐外呼啸的风声。
侯程程不知道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她有知觉的时候,她还以一种很屈辱的姿势趴着,嘴里的亵衣早已经被自已的口水打湿。雪白的貂绒看起来很温暖、舒服,可是侯程程却全身冰冷,连指尖都是凉的。
侯程程将嘴里的亵衣拿出来,撑起身子,坐了半天,似乎才想起来要做什么。
餍足后的周景元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躺着,侯程程看向他的时候,似乎看到了,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她的眼神是涣散的。
侯程程光着脚下了榻,迷茫地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才想起来自已要做什么,她将自已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拾起,一一穿好。
她站起身,总觉得自已似乎还忘记了什么,直到低下头,看见光着的双脚,是了,鞋子。
她环视四周,终于在桌案前发现了自已的鞋,还有一只,在榻前,就在周景元的前面。她面无表情走过去,捡起自已的鞋子穿上,又随手捡起地上的《六韬》,就这么走了出去。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周景元坐起身子,半曲起一条腿,手搭在曲起的那条腿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真的下雨了,不是雪。侯程程抬起头,让冰冷的细雨打在脸上。
将她接过来的那个燕军,撑着一把伞跑过来,撑在侯程程头顶上。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但侯程程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这个燕军叫罗纪全,他刚刚就在周景元的营帐外当值,他当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着侯程程的样子,也知道她肯定什么也没听进去。
罗纪全撑着伞,将侯程程护送回去了。
陈文煜和林麽麽、云秀都焦急地在门口等着,看到侯程程回来,几人终于松了口气。
云秀一见侯程程,焦急道:“姑娘,老爷留下的那些书籍都不见了。”
侯程程似是没听见,继续往里走。
陈文煜见她的样子不对劲,询问道:“怎么了?那位将军可是为难你了?”
侯程程抬头看着陈文煜,眼眶忽然就红了,“表哥,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可是姑娘,老爷那些书籍……”云秀还要说什么,林麽麽悄悄拉了拉她衣袖。
钟子乐已经醒了,剩下的东西也不多,几人很快收拾好,套好车后,就要走,却被几个燕军拦住了。
陈文煜冷着脸问道:“诸位这是何意?”
“公子不是尔等要拦你,这附近山匪猖狂,你一个文弱书生,还带着几个姑娘家,恐怕不安全。”
他们话说得很客气,可是手却握着缰绳不放。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少燕军从营帐里探出头来,看向这边。
杨承泰和杨丰霖已经搞明白了这边发生的事,过来劝陈文煜,“这位兄弟,真不是不是我们唬你,那张雄、张武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三更半夜的,你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上路了,这不是羊入虎口么?听哥哥一句,就安心在这里住一晚,等过了那山头,你再想走,哥哥绝不拦你!”
早在这边闹起来的时候,就有人去将这一切告知了周景元,周景元听后也不置可否,那跑腿的燕军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多此一举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罗纪全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无声说道:“务必留下他们!”
跑腿的那个燕军叫李杰元,听到这话,狠狠松了口气,对罗纪全抱了个拳,一溜烟又跑了。
在燕军的手搭上他们马车缰绳的时候,侯程程就知道,他们今晚,走不成了。而此时,陈文煜还在与他们讲道理,“多谢各位的担心。但这是我们的选择,不管是什么后果,与各位无关,请各位让开。”
侯程程无力地说道,“表哥,算了。”
回到营帐之后,林麽麽放下帷幔,将陈文煜和钟子乐隔开,云秀服侍侯程程上榻。侯程程衣裳也没有脱,直接用被子将自已全身裹了起来。营帐里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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