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困惑?你可知道这是谁?”太后轻声问道。
俞适定了定神,恭敬地回答:“此画中人,英俊潇洒,器宇轩昂,臣实在不知。”
太后指着画卷,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这是我心中所爱之人,他英勇善战,智勇双全。然而,他却因一场阴谋离我而去。这些年来,我寻遍天下,只为找到与他相似之人,以解相思之苦。”
俞适听后,心中涌起一股醋意,但更多的是对太后的同情与怜悯。他抬头看向太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娘娘请放心,臣虽不才,但定会誓死守护娘娘的安危。”
太后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将画卷收起,然后郑重地对俞适说:“你今夜的表现,让吾深感欣慰。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素庄的一员了。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份初心和忠诚。”
素庄,这个在大宣国中鲜为人知的神秘组织,此刻在俞适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深知,自已即将踏入的,是一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新世界。
“素庄?”俞适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激动不已。他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三个头:“谢太后娘娘厚爱,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效劳!”
太后微笑着扶起俞适,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我相信,你定会成为素庄的骄傲,成为吾的得力助手。”
“臣定不辱使命,必当全力以赴。”俞适坚定地说。
太后微微颔首,眼神中透出一丝深邃:“你可知素庄,它究竟是做什么的?”
俞适沉思片刻,恭敬地回答道:“臣见识浅薄,素庄在大宣国素以布商之名闻名,其各色绫罗绸缎、锦绣华服,乃是天下人所向往的。然而……”他稍作停顿,似乎在斟酌言辞,“臣曾听闻一些江湖传闻,说素庄背后可能还有另一重身份。”
太后轻轻一笑,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赞许:“你倒是聪明,不老实却也不愚钝。你既是吾的亲信,便无需隐瞒,直言便是。”
俞适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臣斗胆猜测,素庄或许还承担着大宣国第一大情报网的角色。臣此前确实未曾想到,素庄竟在太后娘娘的麾下。”
太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不错,你倒是有些见识。素庄的强大,远非你所能想象。它不仅仅是一个布商,更是一个涉及天下各地的情报网。”
“还请太后娘娘详细教导。”俞适拱手道。
太后缓缓道:“素庄的情报网遍布天下,其触角延伸至各个角落。各地的素庄布商,实则都是我们的据点,他们不仅售卖布料,更在暗中搜罗情报,打探各地方的情况。这些情报对于皇家而言至关重要,它们能帮助我们了解天下大势,掌握各方动态。”
俞适听后,心中不禁对太后更加敬佩:“太后娘娘如此年轻,便一手建立了如此庞大的情报网,果然智谋无双。”
太后轻轻叹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伤,仿佛沉浸在一段久远的记忆中。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婉:“罢了,这素庄原本是我挚友贾俞的梦想。他一生致力于建立一个能造福天下苍生的组织,可惜命运弄人,他未能亲眼见证这一梦想的实现便离世了。我接手素庄,既是完成他的遗愿,也是希望能延续他的理想。当然,素庄如今已成为皇家的重要支柱,为国家稳定与发展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助力。”
提及贾俞,太后的脸上露出几分温柔的怀念,显然这位已故的挚友在她心中占据着不可磨灭的地位。俞适心中一动,他隐约明白,这位贾俞很可能就是太后画中那位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男子。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太后对过去的追忆。
片刻后,太后抬起头,眼中恢复了平静。她温和地看着俞适,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臣名俞适。”俞适恭敬地回答,声音中充满了敬畏。
“哦?是哪个‘俞’字?”太后好奇地追问。
“是‘灵喜留俞’的‘俞’,意为‘喜悦留下’的‘俞’,‘安适如常’的‘适’。”俞适详细地解释着,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特殊的含义。
太后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真是个好名字,寓意深远。我叫柳诗欣,‘诗酒风流’的‘诗’,‘欣然自乐’的‘欣’。从今往后,你便叫我诗欣吧。”
俞适听到太后如此亲切地称呼自已,心中不禁一惊。他立刻跪下叩首,谦卑地说:“太后娘娘名讳尊贵,臣怎敢直呼,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微笑着扶起俞适,语气温和地说:“在素庄里,我们如同兄弟姐妹一般,无需拘泥于繁文缛节。你叫我诗欣,我称你俞适,岂不更显亲近?”
俞适感受到太后的真诚与亲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恭敬地点头道:“是,诗欣娘娘。”
太后见俞适的伤势需要处理,便亲自取来了药膏和绷带。她轻轻地解开俞适伤口上的绷带,露出了那略显狰狞的伤痕。俞适感受到太后温柔的触碰,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他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
太后见状,轻声安慰道:“俞适,你无需害羞。在素庄里,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的伤是为了保护我而受的,我自然要尽心照料。”说着,她细心地为俞适涂抹药膏,并用绷带重新包扎好伤口。
俞适的内心犹如被狂风吹动的湖面,波澜起伏,几乎要溢出胸膛。尽管他只跟随太后柳诗欣两年,但太后的孤独与悲凉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头。
太后的一生,似乎注定是场悲剧。她刚刚嫁入宫中,还未承得先皇的宠爱,先皇便突然暴毙。而那些曾经承宠的妃子们,也都以殉葬的方式结束了自已的生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只有太后柳诗欣侥幸存活,但她的存活并不意味着幸福,而是更深层次的孤独和束缚。
她虽然成为了太后,看似是这深宫中最高贵的女人,但实际上却是最可怜的人。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爱情,甚至失去了作为一个普通女人应有的幸福。她的生活被宫廷的规矩和礼教所束缚,她的一举一动都要符合太后的身份和地位。
俞适深深地感受到了太后的痛苦和无奈。他明白,太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坚强无比,但内心却早已伤痕累累。他决心要用自已的忠诚和勇敢来守护太后,让她在这深宫中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她一边为俞适细心涂抹药膏,一边突然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轻声说道:“俞适,你可知我为何要刺杀贾历海?”
俞适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贾历海,他害死了我的挚友贾俞。贾俞的身世特殊,但他善良正直,然而贾历海却因为一已私欲,害了他,导致他含冤而死。”
俞适听后,心中震惊,他联想到贾历海和贾俞都姓贾,不禁开始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诗欣娘娘,您的挚友贾俞……他和贾历海之间,是否有什么深仇大恨?”
太后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俞适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重要的是,你要安心为我办事,为素庄的壮大而努力。”
俞适见太后不愿多谈,便不再追问。他恭敬地行了一礼,沉声说道:“是,诗欣娘娘。臣俞适必将竭尽所能,为您效力!”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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