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回到府邸,心情愉悦,着人唤来了隋庆和隋阳。
隋庆进了书房,见自家主子红光满面,就知道他肯定是从二小姐那回来的,心情大好。
“侯爷,您找属下有何吩咐?”
“隋庆,你挑选几名得力之人,去二小姐那边。”
隋庆应声,“是,侯爷。”
“隋阳,你去找李三,让他将昨日杨府春华苑的事散出去,记住不许波及他人。”
“哦,知道了。”
李赫突然话锋一转,“最近大家辛苦了。”
隋庆“啊”了一声。
隋阳则是疯狂点头,当了许久的马夫,可不是辛苦嘛。
隋庆不知李赫意欲何为,正思考如何回答比较妥当,李赫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那就每人赏两个月月钱吧。”
隋庆震惊之余,心中暗喜,还有这种好事?
隋阳:“啊?才两个月。”
“属下告退。”隋庆连忙捂住隋阳的嘴,将人拖了出去。
“隋庆大哥,你捂我嘴干嘛?”
“我方才可是救了你一命。”
若是因他一句话,侯爷收回赏赐,兄弟们是要将隋阳打个半死的。
隋阳不解,“救我一命?”
隋庆摸摸他的头,“没事了,忙去吧。”
“哦。”
————
翌日。
京城的气氛似乎与往日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紧张。
果然不出所料,杨宜泽与田御史一事,宛如一个惊雷,在京城炸开了。
杨帆步入朝堂,立刻感受到了同僚们异样的目光。
他们的眼神中夹杂着疑惑、好奇甚至是同情,这让杨帆感到困惑不已。
他忍不住询问,但同僚们却避而不答,搞得他摸不着头脑。
下朝后,他拽住了于照,非要问个清楚。
于照知道杨帆已经入了大皇子的阵营,对他也算客气,好心提醒,
“杨大人,近日贵府可有发生什么……不太方便对外人言说的事情?”
杨帆愣了一瞬,不太方便对外人言说?最近也只有……
他的脸色白了红,红了白,“于大人是说……”
于照点点头,颇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
杨帆突然感觉一阵头昏脑胀,深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已站稳。
他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半日,怎的就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他是半刻也不想在外头待着了,当即加快脚步,回府去。
杨帆回到府里,唤来管家老杨,嘱咐了一番后,直奔老夫人的碧桐院。
周玉蓉见他满头是汗的进来,连忙起身上前给他擦汗,随即吩咐下人添碗筷。
“老爷,今日怎回来得这般早?”
杨帆勉强一笑,语气略显生硬,“早朝无甚要事,便早些散了。”
杨帆在老夫人旁边坐下,看着这满满当当一桌人,仿佛被卡住了喉咙,硬生生把话憋住。
用完膳,管家也回来了。
“老爷,老奴有要事要禀告。”
老夫人扫了一眼众人,二房的何氏立马会意,率先开口,“母亲,若是无事,儿媳就先回去了。”
老夫人频频点头,“去吧。”
众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纷纷告退。
刘含霜刚出来就忍不住抱怨,“有要事还避着咱们,这是不拿我们当一家人呢。”
杨航环顾四周,低声斥责,“行了,胡说八道什么,若是让母亲知道,不知又要怎么罚你了。”
刘含霜想起上次,差点让她丢了命的几十大板,浑身哆嗦。
“老爷,我也就私下说说。”
“私下也不行,嘴上没个把门的。”杨帆甩袖而去。
刘含霜对着杨航背影,“哼”了一声,也回了自已院子。
杨雪菲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昨日杨雪伊可是在碧桐院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她侧头对月心吩咐了几句,月心连连点头,借口离开。
待众人散去,屋内只剩下杨帆、老夫人和管家三人。
杨帆问道,“如何?”
管家硬着头皮,将打听来的各种版本,一口气全说了。
老夫人听完,气得直接砸了桌上的碗筷,恨恨道,“孽障,这是要把杨家往死里逼啊。”
“流言来势汹汹,定是有人推波助澜,且枝叶末节说的那般清楚,定是当时在场的人传了出去。”
周玉蓉亦是怒气冲冲,银牙紧咬,恨不能将那人千刀万剐。
杨帆都不敢想,圣上本就对他不满,若此事再传到圣上那里,他的仕途恐怕也就到头了。
他心一横,“母亲,流言我会想法子先压一压,当务之急是要尽早斩草除根!”
老夫人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依我看,就这两日吧。”
“好,儿媳稍后就去安排。”
不久,月心回到了杨雪菲的院子。
“小姐,您可知外头怎么说传我们杨府的?”
“杨府怎么了?”
月心将打探到了消息,一字不落告诉杨雪菲。
69書吧
杨雪菲的双眼越睁越大,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也太……没想到府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奴婢听府里的下人说,昨日二小姐也在场。”
“她在那做什么?”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
午后。
杨石听下人说,少爷已经醒了,他是又高兴又恐惧。
他端着药在院中站了半天,最终还是得硬着头皮去敲门。
然而,敲了许久,房内却无人应答。
“少爷,小的进来了。”说着,杨石缓缓推开房门。
房内,杨宜泽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似乎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之中。
杨石走到床边,又叫了一声,“少爷,该喝药了。”
杨宜泽依旧无动于衷,他试图逼自已忘掉昨日的荒唐,可怎么都忘不掉那老头在他身体里的感觉。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都是杨雪伊那个该死的贱人,是她害了自已,他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他此刻还不知,此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杨宜泽眼神急剧变化,方才还空洞的眼神,此刻却透着阴鸷。
“拿来。”
杨石双手将药碗递过去,他接过,一饮而尽。
杨宜泽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嘴,“那贱人呢?”
“您是说二小姐吗?二小姐在浣溪院……”
杨宜泽开始咆哮,“母亲怎么不把她关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杨石也是昨日杨雪伊在碧桐院以一敌多的看众之一,少爷若是知道了不得气死,他该不该告诉少爷呢?
“你去找人安排,我要她今夜成为那千人枕万人骑的玩意儿。”
杨石冷汗直流,“少爷,老夫人有令,这段时日府里除了厨房采买,其他人一概不准出府。”
“昨日可找你去问话?你如何说的?”
“少爷请放心,小的一口咬定您不知情,夫人也认定您是被人陷害的。”
杨宜泽微微点头,心中的怒火稍减,“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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