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思真投毒,为害甚广,杖责八十!苑茹纱蓄意诬告,扰乱视听,藐视公堂,杖责六十!”
还没从刚才二十板子中缓过神来的洪思真,不可置信地惨叫着向洪德求救:“爹啊!别说八十板子,再八板子我就死了!快帮我求求情啊!”
洪德本已是泥菩萨过江,又想到自已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口咬定苏慕晴投毒,到头来下毒的是自已儿子,还害得自已被停职!
心里怄得简直恨不得亲手打他八十板子,哪里敢向君琉曦开口求饶?
苑茹纱更是直接倒地痛哭。一般女犯都是受拶刑或者鞭刑,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要往死里挨板子了!
君琉曦继续说道:“刑罚之后,你们二人按尹府寿宴宾客名单,一家家登门致歉,并替全部宾客向苏云霜支付医药费!苏云霜,你一共用了多少百厄通?”
“回七殿下,我当时身上只带了四瓶,全部用光也不足以救治所有人,大部分人是靠针灸催吐缓解的。”
“苑茹纱,你说过,尹侍郎当初花了二十两黄金买的百厄通,那么四瓶八十两,再加诊费和赔偿共计二十,你们二人,一人赔偿苏云霜黄金五十两,当堂结清!”
洪思真哭着央求老爹给他赔钱。
洪德只能叫女儿把她嫁妆里的金饰拿出来,零零碎碎地勉强凑齐。
洪思真那二百斤的姐姐,一边哭吼一边喝骂一边抽打他,房梁上都陆陆续续震落了许多泥灰。
苑茹纱始终伏地嚎啕大哭,恨不得抽刚刚的自已一个大嘴巴。
五十两黄金,那可是五斤的金子啊!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哪来这么多钱啊!
只能写欠条,按手印,然后趴在地上接着哭。
君琉曦掷下刑签,衙役上前把二人按在长凳上,开始打板子。
洪思真果然刚六板子就晕了。苑茹纱刚一挨板子就眼泪口水鼻涕一起流,没数到十也晕了。
衙役停手请示:“七殿下,人犯晕刑,恐怕不能再登门致歉。”
苏慕晴主动请缨:“七殿下,请准许我为他们二人医治。”
君琉曦意味深长地抬眼,她被害成这样,还要去救人?
获准之后,苏慕晴取出自已的针灸包,抽了三根手指长的粗银针出来,对着二人一通猛扎。
任君琉曦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在针灸治疗过程中,病人整个身子都在全力的针刺下左右抖动的。
看得他都忍不住抚了抚胸口。
不多时,二人就龇牙咧嘴地醒来了,哎呦哎呦地惨叫着。
苏慕晴掏出一瓶药,先塞洪思真嘴里灌了一半,又把沾满洪思真口水的瓶口直接怼进苑茹纱嘴里,给她喝了另外一半。
苑茹纱迷迷瞪瞪地就喝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已嘴里有什么。
刚刚洪思真可是挨二十板子之后吐了!
“呕——”
苑茹纱有气无力地干呕了两下,但已经为时过晚,早就全部咽了下去,只能无能狂怒。
“七殿下,我给他们服了培本固元的药,接下来的三个时辰内不会再晕倒。可以继续行刑了。”
于是二人在完完全全的清醒之中挨完了剩下的板子。
洪思真一边:“唉——呀!唉——呀!”地叫,一边竭尽所能地咒骂着苏云霜全家。
苏慕晴充耳不闻,悠然自得地给自已的手指涂药。
反正和自已没关系。
宋芷荷白了洪思真一眼,向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厌恶道:“洪公子,这里是威严公堂,众目睽睽,你这么淫荡地叫,不太合适吧?”
“确实不堪入耳。”苏慕晴点头附和。
“肃静!”君琉曦无语地看向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小女子。
二人告罪噤声,继续面无表情地跪在堂下,眉眼间的笑意完全隐藏不住。
“青见呢?怎么还没来?”
苏慕晴忽然听到一句传音入密,还是君琉曦的声音。她悄悄抬头看去,一脸威严的君琉曦正看向门口,目光中一丝微不可察的焦急。
墨寻也用传音入密回答:“属下去催。”
传音入密是内力相当深厚的高手才可以修炼的武功,可以在一定距离之内,暗催内力交流,寻常人和武功平庸之辈根本不会察觉。多年来他们主仆经常用传音入密暗中交流,已经十分默契了。
他们没想到的是,苏慕晴也跟师父学过传音入密,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他们密谈。
她面上装作波澜不惊,心中暗暗感慨,看不出这位看似养在深宫中的七皇子,竟然是位绝顶的武功高手。
墨寻还未出门,忽然有位青衫小厮跌跌撞撞地冲入公堂,双眼通红地扑通跪倒。
看到七皇子和墨寻放松下来的表情,苏慕晴便知道,这就是他们说的青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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