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茹纱瞬间哑火,结结巴巴地辩解:“我只是听说!我听说洪大小姐买了这药,是青瓷瓶装的!”
宋毅冷冷说道:“你这话,算是彻底暴露了!大小姐给我们兄弟看过那药,药瓶分明就是白瓷的,上面还有红色五个大字写着药名,根本不是青瓷!”
“除非,”苏慕晴收起诈她的白瓷药瓶,继续解释,“是洪思真偷拿了洪大小姐的药,不敢直接带着写着药名的瓶子去尹府,所以用一个青瓷空瓶匀出了一半,才是你见过的那个。”
苏慕晴知道泻药和尹初煦有关,而苑茹纱敢如此确信地咬死她,一定仔细地研究事情的前因后果,值得一诈!
果然,苑茹纱如遭五雷轰顶,顿时瘫坐在地。
一番表情言语,实在是太过明显。
公堂之外,抽气声,感叹声,惊呼声,排山倒海。
尹家这小女子,不简单啊!
苑茹纱自知已经暴露,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肿如猪头的脸上,精致妆容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
已明白个七七八八的君琉曦,命墨寻将洪思真缉捕到堂。
后院的洪思真,正心情大好。
有他爹罩着,惹恼他的苏云霜吃了大刑,爽!
两家的婚事一定告吹了,尹初煦一定对他另眼相看,爽!
拉了一整天,拉空了肚子,现在一个人啃着整头猪,爽!
洪思真撅起油腻腻的大嘴唇子,无限宠溺地亲了一口酒肉穿肠散的药瓶。
多亏了这个宝贝!
于是墨寻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这个二缺凶手和物证全部神速缉捕到堂。
二十板子下去,洪思真把实情和刚吃下去的猪一起吐了个干净。
“我知道尹二公子不满意和苏云霜的婚事,想着帮他出个头,给苏云霜下泻药当众出丑,就可以退了婚事……没想到自已跌了一跤,半瓶子药洒进了厨房的井里。本来以为,区区半瓶药,那么大一口井,没问题……”
没想到差点屠了半个朝廷。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受害者们更是纷纷怒骂。
有了洪思真的当堂口供,苏慕晴终于彻彻底底地清白了。
洪思真也不知道,中午出事之后,尹初煦找由头封了撒药的井,让厨房去远些的地方用第二口井。
尹初煦以为,虽然地下水是相连的,但区区半瓶药,那么远两口井,没问题。
还好心好意地给前来通风报信的洪思真,打包了一份晚饭回家。
这一夜,整个尹府上下,关起门来悄悄窜稀。
他们家养着府医,虽没有百厄通这么有效,但毕竟只是泻药,总归问题不大。
完全不知情的洪德被这个坑爹货险些气到心梗,捣蒜似地磕头,自告管教不严之罪。
君琉曦却没有轻易结案,继续追问:“苑茹纱,你又为何明知道是洪思真所为,还要一口咬定苏云霜?”
一字一句,像是要戳破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惊堂木重重落下,君琉曦威严的逼问有如天降,几乎将她劈成两半。
“是不是尹初煦授意的?!”
“不,不是!他不知情!”
苑茹纱急喊。都怪自已太过自信,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要搞死苏云霜,结果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已彻底搞臭了。
再把尹初煦牵扯进来,尹府一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是我的主意!我不想让这个贱人嫁到尹府,脏了尹府门楣!全京城都知道她为人疯疯癫癫,不知廉耻,竟还一心妄想攀我表哥,我呸!”
又痛又羞的苑茹纱歇斯底里地怒骂,几乎喊破了喉咙。
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不骂白不骂,最好逼得她自已知难而退!
“苏云霜,你但凡要点脸,就知道你和我表哥身份云泥之别,别再痴心妄想!你敢不敢发誓说你对我表哥绝无——”
“苑小姐。”
面对苑茹纱排山倒海般的谩骂,苏慕晴淡然微笑,眼底清澈如一汪山泉。
“你现在,跟一个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
苑茹纱凌厉的咒骂戛然而止,茫然向身后后看去,层层叠叠的围观人群,都在死死地看着脸颊红肿、披头散发、狂吼乱叫的她,满面都是不屑和指责。
和满手伤痕却依然昂首挺胸的苏慕晴相比,高下立见。
“我说过了,我的婚事,由父母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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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真相已辩,堂下听令!”
惊堂木重重一拍,君琉曦最终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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