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别开眼,不再看宫远徵,无视了他的愧疚,转头对着宫尚角温和的开口:“见过角公子。”
许是因为知道上官浅是洛灵樨的亲生妹妹;
又或是因为远徵刚刚的求情;
更有可能是宫门的人,大多心软吧;
而且宫尚角对孤山派本就上心,
宫尚角对上官浅的无锋身份,怨恨多少也有减少了一丝。
努力将声音压平,尽量别吓到妻妹,回应了一句之后开口问:“我有事要问上官姑娘,可方便?”
上官浅愣了一下,后又下意识的点头“角公子里面请。”
说着话侧过身子,让人进入,她这房间,已经快成书房了。
“坐。”宫尚角坐下后,看她有些拘束的站在门口,让远徵进来把门关上后,指着对面的椅子对两人说。
宫远徵想拉着上官浅坐下,没想到上官浅完全不理他,坐的也往一旁去,根本不靠近他。
他心里憋闷,不能瞒哥哥,又没做到对她的承诺,现在哥哥对他失望,浅浅也失望了,他太失败了。
“远徵,茶凉了。”宫尚角眼看着弟弟金豆豆都要掉下来了,急忙开口给他找个事做:
“你给我调配的药茶哥哥很喜欢,你这里可还有?”
“有的,哥哥稍等,我去取来,这茶你们喝着都好的。”
宫远徵听到哥哥要喝茶,忙不迭的起身往外走。
这茶养心安神,男女皆宜,上官浅也能喝的。
他偷看了一眼上官浅,根本不理他的,也只好失落的跑出去拿茶和小火炉去了
宫远徵离开后,宫尚角和上官浅对视了一眼。
上官浅迅速的垂下头,不去看宫尚角,用脚趾想都知道,他肯定说不出来什么好话的,装死一会是一会。
“上官姑娘,伤可好了些?”宫尚角沉声问道。
上官浅抬头看了眼迅速垂下视线,缓缓点了点头:
“多谢角公子关心,已经好多了。”
好个屁,早上还流血了。
宫尚角点了点头看似不经意的回她:
“阿舒,很担心你”
上官浅心头一惊,姐姐的闺名,告诉他了?
“阿舒是?”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抬头问道。
宫尚角审视的盯着她的神情变化,一瞬间的停顿还是没有逃开他的眼:
“是洛姑娘,她家人都叫她阿舒,也让我如此称呼,上官姑娘不知道?”
“原来是洛姐姐,多谢关心。”上官浅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轻笑了一声。
“嗯,道谢的话等她来看你,再当面和她说吧。”
宫尚角心平气和的和她说着话,手指轻轻点在桌上,一下一下仿佛在敲击着上官浅的心一般。
静默,宫尚角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上官浅,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被他盯着,拇指无意识的搓动着食指,眼底尽是惧意。
“角公子,您能不要看了么?”
上官浅终是受不住的开口。
看看看,看什么看,能把她看出个窟窿吗?
都什么毛病?
闻言,宫尚角收回视线,他在对两人做比较。
她和阿舒样貌上相似处不多,只是那双眼睛,神情都是那样的倔强。
不过阿舒更多的是运筹帷幄尽在掌握中的得意,她是小心翼翼委曲求全中的不甘。
“远徵在宫门并不受重视,你接近他,恐怕完成不了任务。”宫尚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上官浅在心底白了他一眼,用你说,我自已不知道么?
尽管心中如何腹诽,她面上还是很温柔的回应:
“既然徵公子选了我,他如何,我都会陪着他的。”
等报了仇拿到解药,她就离开。
要不是为了得到宫远徵的信任,她怎么可能会避不开那一刀。
她赌赢了,宫远徵确实现在对她心存愧疚。
因为自已大意造成入徵宫第一天就被喝了带毒素的茶,她得寻找到解药。
想报仇,光靠姐姐,她太辛苦了,姐姐和宫尚角合作肯定也是费尽心力,她不能当她的累赘。
那么她需要的就是,利用宫远徵,让他对自已有愧。
届时即便是她的身份被揭发,宫远徵也会看在她对他毫无隐瞒及宁死也要护住他的份上,给自已求情。
到时候,如果姐姐冲动因为自已和宫尚角撕破脸,有宫远徵在一旁说情,宫尚角也不会太过狠辣。
只是没想到宫远徵这个大漏勺,三天都没坚持住,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多少。
宫尚角这人心思深沉,她这点小伎俩,怕是已经被他看穿了。
她要想想怎么应对他,而不会把姐姐牵扯进去,这人一直在说姐姐,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姐姐的身份?
也对,姐姐的身份干净的很,不像她,说了也无妨的,但是如果和自已扯上关系,怕是会被怀疑吧......
“我听远徵说,你当日不肯接受杀他和杀阿舒的任务才和那人打起来了。”宫尚角轻轻敲击着桌子,一字一顿的问道。
上官浅心底又一次骂宫远徵大漏勺,这漏勺的孔都得是碗底大小。
“是,无锋认为宫门最厉害的人就是角公子,派我来接近您,趁机了解到您的弱点,好一击即中,失去你,宫门其他人不足为惧。”
上官浅也不再堆在那里一副羸弱的样子,坐直身子,直视宫尚角,眼神中尽是嘲讽。
宫门最厉害的宫尚角,真是搞笑,无锋人数众多,这些年不停地在发展势力,不停的挑衅宫门,最后竟然还会怕宫门的一个宫主?
她到现在都不理解,宫尚角到底哪里能让点竹害怕,说什么是人就会有弱点,宫尚角也不例外,让她来接近他,找他的弱点。
她不是身边有两个魉么,派出来刺杀经常外出的宫尚角就行了啊,搞这么多弯弯绕做什么?
多此一举。
“你们首领倒是瞧得起我。”
宫尚角轻笑出声,无锋只是派她来接近他找弱点?
脑子坏了吧,真想对付宫门,直接暗杀他就行了,费尽心思的潜入宫门,找弱点,怕是来找无量流火的吧。
“你为什么不接受杀人的任务?”
上官浅垂下眸看着衣袖,用手轻轻的捏住,开口回答:
“我打不过洛姐姐,而且她对我很好,我怎么下得去手;
对徵公子亦是如此。
怎么,角公子认为无锋的人,就都是没心的人么?
谁对我好,我还是能感受到的。”
姐姐打得过,也下不去手啊,宁愿自已死,也不能让姐姐受伤。
至于宫远徵,她没理由对他动手,他死了,她也留不下了。
“那你还要接近我么?”宫尚角笑着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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