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也有点不舒服!”
在老师再次向所有同学问问题时,一位早已恭候多时的同学大声报告道。
她奋力站起,举起自已的手,就像小时候上学时最积极,最喜欢表现自已的那种同学一样,生怕老师注意不到她。
“哦?同学,你是哪里不太舒服啊?”
老师停下了讲课,将手中的教具放下。
它缓慢的走近举手的同学,脚步声沉重,在它走下讲台时,高远发现束缚感又回来了。
“完了。”
他为这位同学默哀。
而举手的同学,看着走近的老师,和突然间就端坐的同学们,她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也算是人的本性?当发现自已与团队的境遇不同时,并且与之前由此途径转危为安的先例亦是不同时。
脚步声越来越沉重,并且逐步放缓。
而对这位同学来说,这就是为她而鸣的丧钟了。
咚
咚
咚
“同学,你是哪里不舒服呀?”
声音甜美的虚假。
“报....报告老师.....我的胃....有一点点难受...”
她战战兢兢的说出自已想了许久的理由,并且努力的伪装。
“哦~好的呢~”
它回应。
“老师我呀,有个偏方呢~”
它戏谑着。
而后将手掏向自已的胸腔之下,拽出一团器官。
“送你了,不客气。”
它如此说道,而后对这位学生开膛破肚。
新鲜且温热的血液四溅,骨头与血肉的律动让人精神百倍。
顾寒声最为惊恐,她被固定着,束缚着,失语着,眼睁睁看着在自已前排的朋友被老师轻描淡写的,像拼装玩具一样被拆开,装上全新的零件,然后组装。
血液模糊了她的双眼,她闻着着独属于好友的气味,悲伤万分,但却无法盖过她的恐惧。
她已经无法流泪了。
“哎呀,组装失败了~”
它仍旧是那副语气。
老师的衣服已经被染红,如同痴狂的画家用最洒脱的手法进行的泼墨绘画一般。
它没有理会,只是习惯性的往讲台上走,而后从新拿来的头颅上取下眼镜,沾了沾鲜血,又用前排同学的衣服擦干净。
“好了同学们,继续上课吧。”
所有人沉默不语
安静的一切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
......
让我们把时间回调一点
“纵酒?止饮?”
“啧,麻烦。”
李停杯睁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
“同学,你醒啦?要手术了,来这边签个字。”
一位女士拿着一张打印过还温热的纸和一支水笔走向他。
“麻烦。”
轰!
火焰升腾。
赤色的火焰照亮了在苍白灯光下的房间。
李停杯走近,看着面前面容苍白,肢体破碎,穿着破破烂烂白大褂的女人,他无奈叹了口气,骂道:
“真麻烦。”
在被墙融入后,他就被包围了。
说不上来的生物,应该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怪。
因为在天人视中,只需要一级就能观察到这些生物,不需要二级,所以李停杯将之归类于有实体的。
然后就是找路。找离开那一片黑暗的路。
他找到了,但有两条。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
三相心初次展现了其的威能。
纵酒留守虚无的黑暗,为后来的人保驾护航。
止饮走向一条声音比较多的路。
而他走向这条,略显得狭隘和麻烦的路。
“能力强化了好多,不对,这应该算是恢复?”
李停杯感受着手心的赤红火焰,伸手抓向女人的脖颈,微微用力。
脖颈像一条破旧的纸管,发出簌簌的声响,被李停杯捏碎。
他轻轻一扯,头身分离。
而后李停杯捡起尸体上的白大褂穿上,想着等等看会发生什么。
69書吧
“老师!”
一阵洪亮的喊声传来,刚刚准备坐在椅子上的李停杯抬头,看向来人的面容思索。
“哦,是班上的两个同学。”
他回想起来是谁,想着现在自已都穿着白大褂了,正欲起身迎接。
结果未等他起身,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他旁边走出。
正是刚刚被他捏死的女人。
至于为什么这么确定,因为女人的身形与方才相同,只有脖子处细长,而且未曾穿着白大褂,因为白大褂已经在他身上了。
她就这样走向来者,声音温婉:
“同学,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除去脖颈处的异常和浑身破开的伤痕,此刻见到这位女士的两位同学肯定是非常安心的。
毕竟在新环境里见到一个正常的陌生人,这无疑是一件让人可以得到片刻放松的事。
但面前走来的是一位一瘸一拐,衣衫带着斑驳血迹,肢体破碎,脖颈如同破旧的钢管的女士。
并且里面还坐着一位浑身缠绕着火焰的家伙。
班长感觉有点不妙,在踏进门恢复了身体的掌控后,他忙掐了掐大个的手,示意他万事听自已的。
方才在得到老师的允许后,二人的身体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他们看不清眼前的迷障,但万幸面前只剩迷障,没有让人恐怖的自然伟力。
“同学,请问一下,你们是哪个班的啊?”
女士声音温和,特意向二人靠近询问。
“老师,我们是高三五班的。”
大个同学率先开口。
在二人的关系中,他必须充当这种试验品,因为他自认没班长聪明,所以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健全的合作。
“高三五班啊~”
女士食指轻放在嘴唇,微微昂头。
“那谁受伤了呀?”
她轻笑一声,继续问道。
“老师,是我。”
班长微微举手,向前一步。
“这样子,那你们跟我来吧。”
女士没有其他的问题了,给出自已的命令。
二人的身体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束缚感,机械的跟上。
“至少那个家伙没有跟上。”
二人一同想着。
一个有些诡异的女人,和一个火焰缠绕着身体,戴着赤焰所聚成的面具的家伙。
还是前者的安全性更高。
“病人躺上去。”
走到手术床的床边,女士示意二人中的班长躺上去。
“另一个同学麻烦帮我拿一下东西。”
她指了指门外,李停杯身前桌上的箱子。
大个子想拒绝,但他不敢,并且班长也不建议他拒绝。
而班长一声不吭的径直躺在床上。
他走向李停杯,拿上箱子。
李停杯起身,跟在他身后。
背后脚步声带来的恐惧感和火焰带来的灼热感一同煎熬着大个子的内心。
他的步伐很慢,高大的身体像是随时要瘫软一般。
“谢谢同学。”
终于,他走到女士面前,将工具箱递过。
“跑!”
班长一声大喝,此刻恢复片刻清明的他已知自已逃生无望。
事实也正是如此。
当然,前提是如果李停杯不在的话。
女士将工具箱打开,抬头盯着大个子同学。
她用两把手术刀在空气中比划着,口中念念有词。
紧接着,又一张手术床像是回旋的飞镖一般,从不远处飞速冲到女士身边,撞出一声巨响。
女士岿然不动。
大个子同学双眼在一瞬间无神,呆愣的躺上另一张床。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李停杯看着面前这位破烂不堪的女士的一系列操作,微微点头。
“那么,早点收工吧,应该来得及吃晚饭。”
他向前一步,火焰随之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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