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高三的压力在于对未来的迷茫和当下学习的重担的话。
规则怪谈未必不是一种很好的解决办法。
在高远看来,这很好的解决了同学们对未来的迷茫,对失败的恐惧。
为什么呢?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没有未来啊。
一节课四十分钟,陈淳老师安排的很好,虽然他自已把脑袋摘下来了,但五分钟提问十分钟小测,外加知识点讲解二十分钟,其中穿插着一些小问题。
虽然时不时的提问有点多,但万幸问题都较为简单,而且被提问到的同学本身成绩也还行。
所以这一整节课下来,除了李停杯救场被罚下场,同学们都没有受伤。
“好,同学们这节课就上到这!剩下的时间自习,回去后记得准备明天的小测,题目我会让班长发在群里的。”
无头的身体双手一合,与原先的陈淳一般,用鼓掌声吸引同学们的目光。
而陈淳的脑袋,还紧闭着双眼,七窍缓缓流出血液,从嘴角撕裂到耳根的伤疤已经被血液风干后的痕迹遮盖。
噔噔噔~噔噔~
下课铃响起,无头的身体径直走出教室。
窗外仍旧灰暗,大雨无时无刻在敲打窗户,时不时的轰鸣雷声为当下场景的气氛更添一抹绝望。
在下课铃响完后,所有的束缚全都消失,同学们总算可以发出声音,并且自由行动。
几个男生在失去束缚后从座位上站起,聚在一起。
一个男生去试了试,发现门已经可以打开了,招呼其他人过来。
“各位!”
一声大喝吸引了所有人注意,高远看向声音来源,是班长。
靠窗的位置让他可以很轻松的扫视班上的同学。
班长这一声,至少转移了大部分同学的注意,一些在呜咽的同学们也勉强收住了情绪,抬头望向班长。
他站在门口,神色激动,自信笑道:“我想赌一把,赌只有这里出问题了,有没有人跟我一起?跑出去!”
“我跟!”
高远率先大声回应。
班长看向他,笑的更加畅快。
“那我也跟!”
程渡马上加注。
在这两个人的表现下,其他同学陆陆续续的加入进来,也许是班长的威望,也许是人类在生存压力中对于救命稻草的追求,五分钟后,半个班级的人都加入进来。
“寒声,阿渡。”
“你们跑的不算慢,对吧?”
班长准备打开门前,站在人群中的高远对身旁的程渡与顾寒声小声问道。
他深刻的知道一个道理。
遇到危险,只要不是规则类型的即死,而是物理手段,并且是由生命个体执行的。
唯一能保证你活下的条件就是。
你跑的比队友快。
砰!
一声巨响。
众人看向门口。
班长和另一个男同学将门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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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他大喝一声。
暴雨,怒雷,狂风。
自然伟力的恐惧压在所有人心头,好似一张网,想由此停住所有人的脚步。
无用。
也许是这也算是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吧。
恐惧存在着,影响着,但却无法成为主导。
疯狂的情绪充斥着每个人的大脑。
这何尝不是一直以恶制恶呢?
班长是个很健壮的男子。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他向前冲着,跑在第一位。
几秒钟时间,他就到了楼梯口。
他没有言语。
拦下身后的二人,将墙上的规则撕掉。
他的决策很对。
毕竟人如果有退路,就做不到向死而生。
只有陷入绝境,才能一条路走到底。
“向下跑!”
他咆哮。
高远已经跟上,与他对视,他看见了班长眼神中的疯狂。
他扭头看向顾寒声和程渡。
“跟着我!”
他沉声道。
而后继续向下。
楼梯间满是呼吸声与脚步声。
风雨大作,好似在因学生的逃跑而恼怒。
雷声起,阵阵白虹好似长鞭,抽打在每个学生的心间,让他们拼尽全力的压榨着自已身体的潜能。
高远没有和其他人一同疯狂往下奔跑。
上课的预备铃响起。
跑向另一边楼梯口的他回头检查程渡与顾寒声有没有跟着自已时,也看见了向自已跑来的班长。
“艹!”
高远顾不得辱骂。
他还在狂奔,总算是在上课铃响起前跑回了教室。
脚已经开始发软,呼吸也有些困难。但万幸他强撑着回到了自已的座位。
顾寒声与程渡的情况与高远相比就较为好了。
二人平日有保持锻炼的良好习惯。
所以高远让二人跟着自已完全不用担心二人是否会被自已甩掉。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熟悉的上课铃。
无头身体又一次踩着铃声走进来。
“哎呀,怎么有这么多同学没有回来?”
戏谑的女声响起。
并非是广播,而是它的手提袋中。
它将一颗脑袋拿出,正是高三五班同学们的物理老师。
它轻轻拨弄了一下头颅的头发,将其放在陈淳的脑袋的旁边。
待上课铃结束,它的背微微一弯,头颅配合的叹了口气。
“好了同学们,我们点个名吧?”
头颅紧闭的双眼被血液迷糊,但她的嘴却一张一合的发声。
如同一个蓝牙音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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