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舞场音乐响起,楼镜青领着镜自许进入舞池。两人从小接受精英教育,跳舞自是不在话下。他们选用的是十分温柔的舞曲,镜自许手圈住他脖颈,额抵着他的额,分别属于两人的呼吸交缠融合,光影变动间他们的身形随着曲子缓慢移动,曲末时,头顶不断有五彩缤纷的花瓣落下。
深临生动的浪漫现场,黎臣站在镜之霆身后,不自觉感叹:“小姐和姑爷真是般配极了。”
镜之霆眼中带笑,话里藏着期盼:“但愿他能够陪买买一生一世。”
“肯定会的。”
新人舞后客人可以自由进舞池,兰笙拒绝了来参宴的外国人邀请,望向舞池对面的洲也决,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他的身边有形形色色的女人包围着他,自是不缺舞伴。只是她不想他和其他女人跳舞,兰笙心生一个想法,要是她主动邀请他,他会不会拒绝?
只是等她提步时,他已经被周围的一个女人捷足先登了。是塔拉其的公主,听说这位公主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海军上校,现在已经进入三军学习,等年纪一到就会继任王位。
两人已经滑入舞池,兰笙闭了闭眼,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想请兰小姐跳个舞,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声音很是熟悉,兰笙惊喜问:“不是,你不是在莱尔他忙事情吗?”
“原来小公主背地里还在关心我?”温予晏收回手笑笑,和她并肩看着舞池,“好歹是青哥和买买的婚礼,再怎么忙也得来看看才是。”
也是,兰笙转头,“我们去院子里逛逛?跳舞没多大意思,也好久没见你了。”
温予晏自是求之不得,跟在兰笙身后去了花园。
娜塔雅看着和她跳舞的男人脸突然沉下来,打趣道:“怎么?看不得那位小美人伤心?这可是你和我达成的协议,不接受反悔。”
洲也决不可能让自已一个人难过,让她看看候在一旁的保镖:“你的保镖似乎有点危险。”
看着自已的保镖被一群女人包围着,娜塔雅不在意地撇撇嘴:“不就是一个保镖。”只是话像是说给自已听的,搭在洲也决肩膀上的手已然握紧。
这边,镜自许跟着楼竟青辗转宴会人群之间,踩着高跟鞋的脚已经不像是自已的,好在已经走了一圈,该尽的礼数也到位了,她想上去看看爷爷就休息,挠了挠楼竟青手心:“我想去休息一会儿。”
楼竟青公然打横抱起她:“我送你去。”
周围人纷纷起哄,一个老总和镜尚成碰杯:“你这个女婿可真是像极了你啊。疼老婆。”
镜尚成笑着喝了一口酒水,没有反驳的意思,握着安雨白的手紧了紧。
欢闹至深夜,宾客都散了,楼竟青推开卧室门,床上是平整的床品,没有人睡的痕迹。帐篷上挂着一闪一闪的彩灯,他掀开帐篷门,里面的人已经换了睡衣,睡的正香甜,他转头去洗浴间收拾,要是带着这一身酒味去抱她,恐怕今晚的新婚夜怕是都别想抱着她睡了。
镜自许突然惊醒,坐起身来抚着胸口平复呼吸,梦里的恐慌与无助似乎蔓延开来,听见浴室传来声响,猜到是楼竟青回来,她径自推开了浴室门。
楼竟青刚好穿上睡衣,见她进来就是伸出手要抱抱的可怜样,一把抱起她,没有看出她的失魂落魄,楼竟青将她放在床上:“乖,我去吹头发,等会儿就来陪你,好不好?”
镜自许愣愣点头,等他转过身后缩进被子里卷成一团,她记不起梦里发生了什么,就是心慌的很,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了一样。
楼竟青回来看到的就是她这个样子,脆弱,不堪一击。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他躺进去,将她揽入怀里,低声问道:“怎么了,不开心?跟老公说说?”
镜自许摇摇头,扯开他睡衣将脸埋进他胸膛。
她不说,楼竟青也不强求,只一下一下啊拍着她背安抚。这一天下来,她估计很累,只是礼服就换了四次,全程穿着高跟鞋,也没怎么吃东西,楼竟青没想做什么,有心放她休息。
只是有人显然不这么想。
喉结传来濡湿感,接着又被人咬了一口,楼竟青叹了口气,将她压在身下辗转着吻,吻到她呼吸急促,才抵着她额劝:“你乖,早点休息,我要是折腾起来,你今晚上都不能睡了。”
镜自许不听,还故意激他:“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吗?还是你不行了?”
又想起中午时她说他很快,再听到这话的楼竟青对她的心疼分毫不剩,将人压入被里,一颗颗解开她睡衣纽扣,在她口中强势掠夺。
镜自许随着他动作呼吸起伏,脑子也混沌不堪,整个人深陷于旋涡里,连思绪都带着潮和热。卧室窗户没有全关,偶尔的夜风吹来,白色印花窗帘轻轻舞动着,楼台上的昙花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点一点舒展着身子。
花好月圆,今夜度春宵。
之前他们就约定婚礼过后不去度蜜月,留在国内好好陪陪镜之霆,毕竟这两天大家都有目共睹, 老人已经撑不了多久。
但还是被镜之霆勒令在周边游玩几天,他的原话是这样的:“新婚夫妇就要有新婚夫妇的样子,整天陪着我这个老爷子算是怎么回事?”
是以楼竟青少了几分顾忌,一整晚拉着她在卧房里胡闹,窗台处,衣帽间镜前,珠宝柜上到处都留有痕迹。
镜自许红着眼角,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可怜兮兮地摇头。直到她不省人事后,楼竟青才恢复到以往对她的体贴和无微不至,抱着她去洗澡,又从后面拥着她安眠。
69書吧
一场情\/事,堪称打仗,比她在工作室加班还累。这是镜自许醒来后最直观的感受,只是睡前那些惊慌和惶恐好像都消失不见,这么想想,累点还是可以的。
楼竟青察觉到怀里人呼吸的变化,闭着眼在她后颈处浅啄着:“醒了?饿不饿?”
镜自许转过身面对着他,又揉了揉肚子,仔细感知着自已到底饿不饿,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楼竟青闷笑出声:“老公抱你去洗漱,然后再去吃饭好不好?”
镜自许昨晚上被逼着喊了一晚上的老公,现在对这个称呼已经免疫了。
等到两人坐在饭桌旁,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管家端来一盅补汤。
镜自许从来不喜欢这些东西,楼竟青在给厨房关于她的饮食注意事项时也明确地提到了这一点。看出自家先生脸色的变化,管家解释了来由:“这是太太的母亲昨天离开前吩咐的,说是太太这两天累着了,该好好补补。”
楼竟青仔细观察镜自许的面色,发现没有抵触后就让人留了下来,夹了块鳕鱼在她碗里,纵容道:“不喜欢就不喝,到时候母亲要是问起来,她们都知道该怎么回答。”
镜自许当然不勉强自已,可她喜欢勉强别人,将补汤推至楼竟青面前,“这两天你辛苦了,你喝吧。”
这句话响在男人耳边就相当于一巴掌拍在了牛屁股上,受不得激的楼竟青一把将人抱坐在腿上,嗓音低低:“我辛不辛苦,老婆你还不知道吗?”
委屈与威胁并存,镜自许要是听不出他话里含的意思算是白活了,她手肘动了动,“你喝不喝?”
“老婆你也说了,这两天我很辛苦,就麻烦你喂我了。”
看把他能的。
镜自许还是端起一勺一勺吹凉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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