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掺了敌意,楼竟青见不得人不尊重镜自许,语气严厉,“楼竟承,注意你是在跟谁说话。”
镜自许笑意越发明显,握住楼竟青手:“哦?她怎么和你说的?或者,可以让徐小姐再复述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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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徐蔓手中的茶杯落地,楼竟承连忙起身拉起她细细查看,“没伤到吧?还好没打湿。”
“没。”
确认人没事,楼竟承没再坐下,摘下女友的口罩,牵着她手质问:“大嫂,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我女朋友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能让您这么对她?”
楼竟青自然看出了那女人怎么了,脸已经肿了,嘴角也破了,像是被人打了。但她的买买向来理智,这事一定另有隐情。
“你不用对我抱这么大敌意,不如我们听听徐小姐怎么说?”镜自许不为所动,静静看徐蔓从脚底升起的慌乱。
楼竟承向来不懂隐藏情绪,维护女朋友的心思占据大脑,一时声音也大了些,“她都这样了,你还要她说什么?我从来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
楼竟青刚要站起,就被镜自许按住了手,这是要交给她自已来的意思。
“既然徐小姐不说,那我就说了。”镜自许打开了客厅的云TV,连上了手表,她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声音霎时在封闭大厅响起。
“楼竟青啊,不过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人。”
“是啊,我看他现在一人独掌大权,指不定哪天从云端跌落了也不一定。
“蔓蔓,到时候可就看你家阿承的了。”
“楼竟青啊,我巴不得他早点死,把自已的亲二叔送进监狱,谁干的出来这事。”
镜自许按了断掉手表连接,表明事实:“第一,你应该听得出自已女朋友的声音吧?第二,我没动手,让她自已动手的。第三,她,包括你,缺你大哥一个道歉。”
楼竟承没说话,倒是徐蔓说话声音大了不少:“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楼竟青就是一个强盗,狼子野心,一个人把楼氏占为已有,把阿承和伯父都赶走了,我看那场车祸最该死的人是他。”
啪!
镜自许甩甩手,看着跌倒在地的人,眼里满是冷漠:“我的人,还由不得你说三道四。”
楼竟青连忙握住她手,“疼吗?”镜自许摇头。
她手心发红,他揉着缓解,“这种人不值得动怒,想什么、说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就当没听到就好。”
他,会不会觉得自已多管闲事?毕竟当初自已也明确提出婚后各不干涉,现在……
“你会觉得我多事吗?”
她怎么会这样想?能得到她的维护,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让你烦心。”
楼竟承擦了把眼泪,“我大哥是我最敬重的人,我和你说过无数次,为什么你就听不下去呢?你自已和他们道歉吧,我走了。”
“阿承,阿承,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啊,我都是为了你啊。”徐蔓抱着楼竟承的腿,哭喊声有些凄厉。
镜自许接到了镜湖打来的电话,刚好她也不想在这儿看他们演戏,拉拉身旁人的衣袖:“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把自已的事情处理好,还有徐小姐,我希望没有下次。”
两人到镜湖,已经是十一点,镜之霆特意等在客厅,还勒令镜尚成不准去书房,一起等在客厅,安雨白在客厅和厨房之间忙活。
黎臣受命去院外看人来了没,他单坐的一辆摆渡车,先到中庭,“小姐和姑爷来了。”
镜之霆特意让镜自许这两天别回来,寓意不好,这下见着人回来,也念得紧。
佣人帮忙拿礼物进门,楼竟青跟着镜自许一起打着招呼:“爷爷,父亲,黎伯。”
镜之霆拉着镜孙女坐到沙发上,认真瞧了瞧:“嗯,没瘦。”
镜自许笑笑:“我吃得好,睡得好,兴许还胖了点。”
“我的孙女,就是胖了也好看。”
镜尚成也掺和进去:“回来没看见你母亲不知道问候一下?我看你简直没把你母亲对你的好放在心上!”
镜之霆拍了拍孙女的手,莫名其妙回:“你宠你媳妇,爱你媳妇,事事喜欢把爱表现出来,那是你自已喜欢的表达方式,不代表别人也要跟你一样。我的宝贝刚刚回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镜尚成张口欲说话,又被老爷子堵住嘴:“你这样,我要是去了,买买不得被你天天说?!”
镜自许是习惯父亲这样说话的,也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只惯性沉默着。
楼竟青慢条斯理地剥着橙子,温声解释:“父亲误会了,买买昨晚工作熬夜,今早精神不太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安雨白端着苹果泥从厨房出来,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竟青和买买回来了,买买,来尝尝妈妈给你做的苹果泥。”
苹果泥看着软软糯糯,鲜亮的颜色看起来很有食欲。
镜自许有些诧异,毕竟在她记忆里,她母亲从来没有为她下过厨,连她爱吃什么也不清楚,但还是一贯的带着妥帖的笑的面容道谢:“谢谢母亲。”
看着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喂进嘴里,安雨白试探地问:“怎么样,合胃口吗?”
镜自许点点头。
安雨白开心地笑了:“那下次妈妈还做给你吃。”
她又接着说道:“婚礼我已经联系好策划团队了,婚礼礼服也交给了李家的老太太,老太太一听说是给买买和竟青做晚礼服,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就是买买要穿的婚纱我交给了米琪,需要挑个时间去量一些数据。”
楼竟青见妻子嘴角不小心沾上苹果泥,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对安雨白道谢:“这段时间要母亲费心了。时间约好哪天了吗?”
安雨白表示很乐在其中:“只要你们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我和她爸爸爷爷也就放心了。时间约在了后天,到时候我就陪着买买去,正好去看看我这位老同学。”
按理说自已应该陪着去的,但这也是个她和母亲相处的机会,他的买买,缺了很多亲情,是他这个丈夫无法替代弥补的,“母亲放心,我和买买都很好。刚好,那天我需要出国一趟。您陪着买买,我也放心。”
镜自许对这些东西没多大感觉,有没有人陪和谁陪,都一样,也就随他们高兴了。
安雨白笑回:“那就好,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厨房忙的怎么样了。”在路过镜尚成时被拉住手。
镜尚成牵着她手和大家坐在一起,语气有些委屈:“雨白,你从昨晚上就一直在忙今早上的接待,你身体不好,应该好好休息。”
楼竟青一瓣一瓣喂给镜自许吃,看她和镜之霆都见怪不怪,便目不斜视地继续剥。
安雨白手搭在丈夫身上,话里带着安抚:“我就是去看看厨房做的怎么样了,竟青好不容易来一次。”
楼竟青把剥好的核桃放在小碟里,示意镜自许递给爷爷,“没关系,母亲,我们都是一家人,您身体不好,应该坐下好好收拾才是。”
吃完中饭,镜自许、楼竟青和爷爷坐在室外暖房里聊天,接到一个工作电话,是工作室的:“爷爷,我去外面接个电话,待会儿再来陪您。”
镜之霆摆摆手,示意她去忙:“这不是有孙女婿陪着。”
是徐蔓送东西来了,镜自许听完那边的阐述,让她转述一句话:“货款你按市场价打入她的账户,这次是金色蚕丝线,下次,就是徐家物料实业了,让她仔细理解祸从口出的意思,有些话是要人命的。”
一般的富贵小姐,享受惯了奢侈,一下子跌落云端,可不就是会要人命的。
挂了电话她准备回去接着陪爷爷,就见父亲身边的助理兼管家黎明弯着腰候在一旁。
“小姐,先生让您去一趟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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