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放心,宴宁把车靠边停下,拉上手刹解开安全带,转身摘下白言卿脸上的口罩毫不犹豫吻了上去。
白言卿挣扎着要推开他,越推他抱得越紧,吻得越用力,直到白言卿的唇齿被宴宁撬开,疯狂掠夺,仿佛就要把他吃干抹净。
不时的喘息声在那一刻盖过音乐闯进心里,莫名起到撩拨的效果。
宴宁托着他的侧脸把他裹在怀里,白言卿身上的热气蒸腾,本来就发烧,这会儿正冒着汗。
“想我么?”宴宁松开唇在他耳边轻声问。
白言卿迷离的眸子盯着宴宁那张俊脸看了许久,这才缓缓点头。
他想念宴宁不单单是想念他的身体和他在床上卖力的样子,是因为心里有他,想要他像以前那样黏着自已,虽然知道这一切再无可能,也知道那个他爱的宴宁再也回不来,可还是会忍不住因为想把他占为已有而搞得心烦意乱,就算在天桥上蹲到半夜还是不忍心离开,屁颠屁颠跑回去照顾他。
回不去,也救不了了,等到攒够失望的那天,或许才能真的狠下心离开吧!
也不知怎么的,豆大一颗的眼泪说掉就掉,本来还想继续亲的宴宁见他哭,心头莫名一紧,这哭得梨花带雨的,看着真让人心疼。
“怎么啦这是?”宴宁抹掉他的眼泪柔声问。
白言卿抓着他的衣服把头埋在他胸口,越哭越凶,完全止不住眼泪。
“不舒服么?”
白言卿摇了摇头继续哭,心里百般委屈,这几年不仅经历宴宁的离开,还经历了父亲嫖娼被抓,家族企业破产,父亲跳楼自杀,留下一地烂摊子给他,他从来没向别人诉过苦,就连徐牧宇都没听他主动说过这些事,可是现在想起来心里实在憋得慌!
如果当时他能从家里逃出来,或者能早点找到宴宁,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至少也能好聚好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离不开又爱不起。
宴宁抚着白言卿的身体让他哭个够,心里其实有些后悔那天晚上用文训刺激他还对他发脾气,纵使不相信他的解释,可也承认对他还能重拾回一点零碎的感情,这些本以为过期了的爱,在这八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能代替半分。
他从扶手箱上抽来几张纸巾帮他简单擦了擦,“不哭啦,眼睛都肿了。”
“宴宁。”白言卿叫他的名字,抽泣了两声才嘀咕,“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么?”
两人对视,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你觉得我们回得去么?八年时间,一切都变了。”宴宁从他身上离开坐回驾驶位,冷笑了声淡淡道,“别想太多,我们回家吧。”
白言卿点头吸了吸鼻子没再追问,不管宴宁对他是什么感情,至少现在他们在一起了,他成功成为宴宁生活中的一部分,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到这样已经够了,好好享受这份失而复得比什么都强。
回到家,白言卿吃完药抱着宴宁秒睡着。
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
要不是宴宁怕他饿着把他喊起来喝粥,估计还能继续睡到明天。
喝完粥人也精神了。
宴宁洗完澡出来看到他房间的灯还亮着,进屋发现他坐在飘窗上发呆便走到他对面的坐垫旁坐下。
“睡不着?”宴宁问。
“嗯,我坐会儿,你去睡吧。”白言卿看向窗外。
带着凉意的晚风吹拂他的发丝飘起露出完美的脸部轮廓,他的额头宽且饱满,但发际线高低却生得恰到好处。
“走吧,我抱着你睡。”
“不用。”
“我想抱着你睡行了吧,你现在身体这个温度取暖正好。”
宴宁起身把他拉上床,两人躺进被窝,白言卿被他搂得极紧,已经好多天没他睡在身边,突然又回到这种感觉,有些恍惚。
想到什么,宴宁睁开眼看他,“你跟岑铭礼怎么变得那么好?”
“他对谁都这么好的吧?”白言卿抬眸和宴宁对视。
宴宁本来呆望着他,对视之后顿时眉头轻压,一脸不屑。
“这么看着我干嘛?”白言卿懵然。
“他有个男朋友在国外,是阿训的朋友,我见过一次,斯斯文文的,长得也很好看,岑铭礼这个渣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要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开了!”宴宁咬牙切齿碎碎念,而白言卿在意的只有那句他的男朋友斯斯文文的很好看。
他双手架住脸颊,一本正经盯着他看,“他男朋友是你喜欢的类型?”
“啊?”宴宁呆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说中了吧,你看上人家男朋友了。”
“不是……我跟你说的是他,他这人品行不端,少跟他走太近,怎么就变成我看上人家男朋友了!”
“你没看上他干嘛夸他好看?”
“夸好看就一定要看上啊?那我觉得你比他好看多了。”
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安静,白言卿侧躺着,能清楚听到自已渐跳渐快的心跳声。
宴宁的视线从他的眼睛缓缓下移停在他没什么血色的唇上。
宴宁抬手揉着他的脸颊,指腹从鼻尖移到唇瓣上轻抚。
“最近急用钱么?”
白言卿一惊,“你该不会想……我都病成这样了。”
宴宁:“不是,我是认真在问你,之前听说你缺钱,我也没细问原因,明天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你吧,不用急着还。”
白言卿:“不用,你给我的工资已经足够我还每个月的贷款了,还有合同上的那些,只要你别耍赖,半年应该差不多了。”
“哦……所以等还完债你就要走了?”宴宁恍然大悟。
“可能会回关都吧。”白言卿扯了扯嘴角,他也不想走,可好歹也得给自已留一丝尊严,如果到时候宴宁不想留他呢。
“那如果到时候还没还完呢?”
“虽然合约到期,但如果你公司需要,我还是会留下来,我……我可以搬出去,不会缠着你的。”
宴宁顿住,果然已经把事情都规划好了,半年后出现在白言卿规划里的已经没有他的身影,所以爱是什么?明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些。
“如果是我不希望你走,你会留下来么?”
白言卿看着他的眸子,两人的距离很近,一直以为宴宁只是想报复,或者是找刺激,正好自已能给他想要的刺激,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不希望自已走。
“我……”
“呵呵呵,我开玩笑的,半年之后我应该就腻了,不过毕竟你陪我这么久,到时候我可以帮你还清债务,你也能安心回去。”
宴宁以为他会拒绝,毕竟从一开始就是自已逼他的,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他们或许也没这些羁绊。
白言卿愣了一下,嘴角轻勾,尽量让表情显得自然,“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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