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蒋溢趴在床上,把头埋在臂弯,一只手死死抓住枕头的一角。
全身像是被汽车反复碾压过,酸疼得厉害。
原本就娇嫩的皮肤,让缠绵的痕迹更加明显。
“姐姐,你要不要泡个热水澡,会舒服一点。”
江澍蹲在床边,怯生生地问,他是事后被蒋溢踹下去的。
蒋溢露出一双哀怨的眼睛瞪着他,眉头紧蹙。
哑着嗓子骂他:“江澍,你个禽兽王八蛋!”
少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然后趴在床边,露出他那屡试不爽的,可怜巴巴的委屈样。
蒋溢又把头埋了回去,声音软糯:
“我现在全身酸痛,没力气。”
闻言,江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走进浴室,放进刚放好水的浴缸里。
在身体与坚硬的浴缸接触的一瞬间,就疼得她直皱眉。
让她又埋怨地看了少年一眼,在心里暗骂他混蛋。
眼看江澍还想帮她洗,她立马缩成一团,把他赶了出去。
蒋溢又羞又恼,心想再也不要有下次了。
江澍平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在床上居然舍得对她这么凶残。
她叹口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哎?这句话用在这是对的吗?
本就精疲力尽,被热水一泡就开始昏昏欲睡。
江澍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一直没听到里面有动静。
于是他打开门进来时,发现浴缸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想了想,只好先把水放掉,用毛巾将她身上的水简单擦一下,再动作轻柔地把她抱回床上。
她睡颜恬静,没了平时的疏离和淡漠,江澍思绪翻涌。
他还有点惶恐,有些不可置信,他在害怕,怕蒋溢醒来后就会后悔。
蒋溢的手垂在身侧,他想把它放进被子里,可触碰到的一瞬,就被对方下意识的拉住手指。
他心头一跳,眼波流转,将那只手握住,扬起笑脸,眼里是毫无克制的爱意。
……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房间里没开灯,也没有任何声响。
江澍已经不在了,但给她留了信息,说第二天再来看她。
蒋溢穿上衣服暗自吐槽,不愧是禽兽,居然在这个时候丢下她不管。
傍晚的世界静谧无声,那种无所事事的空虚感,开始从各个角落向她侵袭。
让她开始迷茫,她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要是江澍在这就好了!
随即她便摇摇头,将屋子里全部的灯都打开,连卫生间也没放过。
仿佛有了光,就能驱散她心里,那不知从哪冒出的孤独。
“以后不能在下午睡觉了。”她喃喃自语,翻出外卖软件,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吃什么。
随便点了份粥,她打开冰箱门,偌大的冰箱里就放了些酸奶和饮料,哦,还有一袋提子。
她蹙眉,想着要不要买个烤箱什么的自己学做饭,然后又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
原本还在洗衣机里的衣服,已经被江澍好好的收进屋里。
想到江澍,她终是眉头舒展开来。
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正在落地窗前看书,在听到声音的瞬间站了起来,心里有些惊喜。
但拿到手机,看到的却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你好,你的外卖到了,我给你放楼下储物柜了。”
“……好的。”
蒋溢皱着眉,一脸不高兴地出了门。
像平时一样安安静静的发个信息不就好了?干嘛还非得打电话?让人空欢喜一场。
暗自腹诽后,又想起来,江澍之前联系她一直用的微信,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号。
于是她心里更不高兴了!
所以,当江澍真的给她打语音电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变得特别的平淡。
这让江澍惴惴不安。
“姐姐,你身子还疼吗?”
“还好。”只有淡淡的两个字。
“姐姐是在怪我没说一声就走了吗?”
蒋溢抿嘴,手无意识地捏着衣角。她好像是有一点埋怨…
“没有!”
江澍已经认定她就是在生气了,连忙解释:
“对不起,因为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给我找了个暑假工的工作,叫我去看看。”
他的语气急促,接着说:
“你别生气,我明天就去找你,不然现在也行!”
蒋溢挑眉,问:“兼职?”
“对,因为到开学还有两个月。”
“那你妹妹不就每天都只有一个人在家里?”
“她身体恢复得很好,而且已经十二岁了,她会自己做饭看书。”
蒋溢心里一阵感叹,她二十二了,还不如人家十二岁的小妹妹。
“是什么样的兼职?”
“销售,家具推销员。”
闻言,她皱起眉,这种工作无聊又枯燥,还很容易打击自信心。
毕竟她自己就接到过很多推销电话,基本没让对面说完一整句话。
她不想让江澍去,但又想到他家的情况…
于是,她犹豫着开口:“其实你也可以给我打工。”
可以帮她打扫房间,当她的人体模特,不过江澍可能不会同意,他是个有尊严的人。
果然,手机里传来一声轻笑:
“姐姐别这样,我会真以为自己被包养了,会堕落的。”
她想说堕落也没关系,她养得起。
可终究没能说出口,只是问:“那你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吗?”
“后天,因为说好了明天要去见你!”
“那工作的地方远吗?”
“不远,就在我们学校附近。”
那确实很近,而且离蒋溢家也不远,她上次去方霁月那就有路过他们学校。
打车大概就十分钟,这让她心里稍微好受点。
“姐姐…”
“嗯?”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江澍的呢喃细语。
“我好想你,特别的想。”
蒋溢突然想起下午的事,开始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那你明天记得早点来。”
这个晚上,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能是下午睡得太久。
也可能是江澍最后那句撩得她春心荡漾。
总之,她半夜两点还爬起来点了个外卖,最终三点才睡着。
所以当江澍九点提着早餐进门的时候,蒋溢还没醒。
他笑了一下,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进了卧室。
到她床边碎碎念,可不管怎么折腾就是不起,连解衣带威胁都不管用。
蒋溢眯着眼,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把他拉上床,趴在他身上。
“别闹!”
江澍看着这有些熟悉的场景,笑出了声。
“姐姐,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不吭声!
他眼珠一转,挑眉问:
“是不是也很想我,所以睡不着?”
还是不吭声!
69書吧
直到他将身上的人平放在床上,凑到脖颈处又吸出一个草莓印,蒋溢都没有反抗。
他这才确信这人是真的困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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