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电话里的茫音想起,许维眯了眯眼,如果研究员里有内鬼的话,可能真的要大换血了。
“咔——”卧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
“好吵,我好像听到枪声了。”韩昕洁揉了揉眼睛,“已经凌晨了,你们还没谈完吗?”
潘鑫宇温然笑道:“谈完了,吵到你了?”身子自然地挡住了韩湛和商玦的视线。小姑娘这么可爱的样子他不打算和别人一起分享。
“外面在打仗吗?”韩昕洁直起身子,他背光而来,在她身上笼罩了巨大阴影,同时也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你也累了一天了,不能老不休息。”
暖黄的灯光撒下来,柔和了他温柔疏离的神情。他对着哥哥和商玦就是这个样子吧?韩昕洁想。
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种烦躁,很想撕开他的温柔面具看看他真是狰狞的样子,也好过他现在这样温柔不达眼底。
潘鑫宇无奈扶额,小姑娘自从知道他不用睡觉以后,劝他休息就成了日常:“没事的,我以前比这辛苦多了。”这倒是真的,现在他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陪她,工作强度减轻不少。
“你还说!”韩昕洁不满地撅起嘴,“你看哥哥就很注重劳逸结合,那想给你没日没夜的......咦,哥哥呢?”韩昕洁侧头,忽然发现韩湛和商玦都不见了。
“我陪你,他们去料理别的事情了。”潘鑫宇摸了摸她的小脸儿,“别再门口站着了,进去吧。”
韩昕洁拉着潘鑫宇进了屋,生怕他反悔一样。在她看来,即使是异能者也需要保持体力。他可以不睡觉,但是不可以不休息。
“嗯,我今天晚上陪你,外面的事交给师兄和商玦就好了。”潘鑫宇眼底闪过一丝莫测的光,状似不经意地说,“师兄和商玦熟悉些,处理问题应该更得心应手。”
“!”韩昕洁猛地睁大眼,商玦——也是男人啊!
她刚才还想过哥哥是攻是受的问题,现在想到商玦那张冷脸,总么也想不到冷面阎王被压的场韩。好歹是韩家的太子爷,喜欢男人就算了,不能被压啊!
潘鑫宇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又在脑补。
算了,让她以为韩湛喜欢自己,总比让她知道韩湛喜欢她好很多。
“鑫宇,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吧。”韩昕洁纠结地说。
“不行,碗面混乱,伤到你就不好了。”潘鑫宇拉着女孩儿走到衣柜前,拿出一条纯白色的睡裙,“把这个换上。”
“这是、什么东西?”韩昕洁看着他手上的睡裙忍不住咬了咬牙,纯白色的丝绸面料,剪裁一体,没有任何装饰,甚至还有点透明。后背式大片的镂空直到腰际,这样的睡裙,一躺下来怕是什么都要露了吧!
“我觉得很好看。”潘鑫宇微微翘起唇角,精致的薄唇勾勒出笑意,“怎么不接?还是、想让我帮你换?”
韩昕洁暗戳戳的扫了眼衣柜,觉得自己简直委屈极了,异能居然用来逃避一件令人羞耻的额衣服。
然而,整个柜子里都是这种,嗯,轻薄舒适的衣服,要么露大半截腰,要么就短刀大腿根,到么就露了整片后背。还有更夸张的他已经不想看了。整个柜子都写满了四个字——早有预谋。
“想好了吗?”潘鑫宇微笑,眼底闪过炽烈的光,“或者,找到其他喜欢的了吗?”他她使用异能是的波动逃不过他的眼睛。
韩昕洁欲哭无泪,粗鲁地夺过他手上的睡裙,小嘴不停嘟囔:“你就是在找罪受,不要我还给我撩火儿~”
潘鑫宇不置可否,不能吃还不许他过过眼瘾吗?
门外没有想象中的惨烈,而是基地佣兵单方面的屠杀。
商玦冷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以为你和你妹妹的关系很不好。”
“你管的太多了。”韩湛哂笑,声音幽柔而冰冷,“商玦,你不是多事的人。”岂止是不多事,除了生意,连话都少。
“我必须承认,如果潘鑫宇是敌人的话会很麻烦。”商玦冷硬的没眼明暗分明。
韩湛不置可否:“聪明人懂得合作。”
最后一声枪响结束,训练有素的佣兵开始清扫战场。
“还有,我必须承认,你的妹妹,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女人。”商玦说。她趴在门后的样子与记忆中的某个人完美重合,他人生中最有意思的存在,居然又被他碰到了!
韩湛紫眸微沉:“你什么意思?”
楼梯上柔软的地毯留下他的足迹,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站在房间门口,却怎么也不想推开门,鬼使神差的看向隔壁。
深色的木门隔绝了他的视线,但是到底是没有昨夜那种令他发疯的声音传出来了。一闭眼,他就能想象到灵儿躺在潘鑫宇臂弯的样子。
韩湛点了一根烟,他很少吸烟,可是此刻却觉得眼瘾难当,只有吞云吐雾才能让他的心稍微安静下来。
他不敢深想,不敢想象那些声音背后,他的灵儿是怎样在别人身下承欢。
他爱她,可是什么都做不了,他不敢让她知道,害怕从她眼中看到恶心的情绪。她从小依赖他,他怎么舍得让她失望?
可是,潘鑫宇,如果不是有一丝李志尚存,恐怕早就和潘鑫宇不死不休了。
韩湛深呼一口气,他承认,他嫉妒,嫉妒得发疯。
所以在四年前得知灵儿喜欢潘鑫宇以后不假思索地派人暗杀,所以在灵儿回家后用各种方法和她作对。
她提起潘鑫宇时眼中闪烁的光芒太美好,美好得让他忍不住掠夺。
为什么你永远不能属于我呢?不是说好,要陪我一辈子吗?
“嘎吱——”门从里面打开了。
韩湛还是那身暗红色的西装,潘鑫宇已经换上了白色的睡衣。
“师兄这么晚了还不睡?”潘鑫宇挑眉,从韩湛站到房门口他就知道,只不过没想到他站了半天也不走。
“潘鑫宇,你想证明什么呢?”没头没尾的一句,但是他们都能听懂。
潘鑫宇温淡地笑了笑,金色的眸子里泛着冰冷的光:“只是想让师兄认清现实,明月只有一轮,拥有她的人只能有一个。而师兄你,早在开始就出局了。”
韩湛嗤笑一声:“她的未来,不是你说了算。潘鑫宇,他几年十九岁,她的人生刚刚开始,谁能想到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这些就不劳烦师兄费心了,她的人生只能由我接手。”潘鑫宇也不在意,反正韩湛也只能嘴上说说,灵儿还是在他怀里。
韩湛眼中嘲讽更深,也对,他们这种人,字典里就没有“成全”二字。韩湛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因为终于发现,他根本舍不得对灵儿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才总是在潘鑫宇面前冷嘲热讽。
明知道没有用,明知道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可是就是忍不住啊“M国的事你插手了?”韩湛忽然问,他动作隐蔽,父亲应该不会这么快发现才对。
“我只是和韩叔叔说了说师兄最近的动作。”潘鑫宇淡淡道,“在灵儿心里你的分量很重,我不想她再手上。师兄不顾及妹妹也要想想自己别的产业。”
“你这是在威胁我?”韩湛眯了眯眸子,“韩家都是我的,你以为我真的在乎那些产业?”
“在不在乎师兄清楚。”潘鑫宇说,“M国是师兄的底盘,但我也不是插不了手。我希望师兄在做事前多顾虑些,韩叔叔要是真恼了,师兄可就束手束脚了。”
手里的烟燃尽,韩湛随手把烟蒂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那我们就各凭本事了,现在是你得到她,总归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老挝边境的一个小村落,十几个棕色皮肤的人聚集在一个吊脚楼里。
高大威猛的汉子赤裸着上半身“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的肩膀中了一枪,只能在简陋的环境下取弹,没有麻药,他疼得满头大汗却极有骨气地不吭一声。
“维奈同,疼就喊出来,没人笑你。”一旁的年轻男人说,脸上闪过焦急之色,“外面有人守着呢,不会被发现的。”
“行了,农思,你别太着急了,这次是咱们太着急了。”另一个青年说,“早说了好好商量商量,要不是帕努非要今天就动手,咱们也不会损失这么多人。”
他带来的300人一个都没回来,他才是损失惨重!“纳信,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当初说到动手的时候你不是也同意了吗?”帕努怒瞪着他,“谁不想要‘精纯四号’的配方,你们谁敢说自己心里没有算计!”
这话一出,现场许多人包括帕努都是面色一变。帕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已经说出了口,无法收回。
空气中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酒精灯燃烧和镊子翻动的声音。
这是,维奈同忽然开口了,疼痛过度的声音有些虚弱,目光却是锐利地看向帕努:“咱们这层次来是为了抢基地的技术和设备,你从哪知道基地有‘精纯四号’的配方的?”
帕努心一虚,故作强硬地说:“我有我的渠道,你们一个个不用假正经,我就不信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回事儿!”
这些人都是老挝的小势力,一同商量好谈一谈基地的虚实,结果被人暴打也就算李,现在竟然还出现了“精纯四号”的配方,心不齐,怎么合作?
维奈同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确切的说是大家要求她做这个领头人,除了维奈同意外,有影响力的就是农思、纳信和帕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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