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听完她道话,他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
苏君说完了心里的话,轻轻抬起了头,看向他,“就这些,我刚刚想的。”
她的眼眸是清澈的,细看去,里头却泛着点让人怜惜的粼光。
光看着,就容易沦陷。
他亦沉默了良久。
半晌后,他伸手来,好好摸了一回她的头。
“好姑娘,让你受苦了,是我的不是。”
苏君眼里的波光在颤动。
他望着她的眼睛,这一回,明确给了她一个答复,“是认真的,丫头,对你,我是认真的。”
他告诉她,“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不轻易跟人开玩笑,许是这人年纪大了,做事便越来越没顾及,只是我这么一个人,虽然坏毛病多,但也是有一点好,往后有了你,自然只会顾及你,眼里固然容不下旁的人,这样的我,你莫要怕,就先跟我处一处,若是哪里不满意,也别急着收回你的心思,往后路那么长,不确定的事情有大把,你且放个心,我比你总要想得多。”
“你……”
苏君眼里真的泛起了浪花,泪意到眼角。
被感动了。
这是在告白吗?
是她心里一直想听的话。
内容简简单单,可每一个字她都听清了。
然后他说,“把手给我吧,递过来,就当作是你应了我这些话,要是这时想不清,那就回房间再想想,明早我来找你。”
想得清。
是不用想的事吧。
前途未知,些许害怕。
苏君颤巍巍把手递给了他。
他紧紧握住,朝她温润地笑,“别抖,我在呢。”
苏君不争气,望着他,眼睛红了半圈,咧着嘴,也笑了。
温存完这小片刻,事情并没有结束,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趁她情绪正在波动中,问,“那明晚的相亲还去不去了?”
“不去了——”苏君缩了缩鼻子,虽然不想去,“还是去吧,得去的。”
就知是这样。
他开始秋后算账。
“那就去吧,”说她,“最近是开得太艳了,偶尔爬一次墙也没什么,你尽管爬,明个晚上,我去把你捡回来。”
苏君破涕为笑,“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在暗指她红杏要出墙,哪里是呀,都说了是为了气气他而已,他还记在心上。
怎么能不记在心上,记着的事多着呢,他又开始问她,这回是第二遍,“那晚我跟你说的话你想必是都不放在心上了,只是别的就算了,说好一天给我来一个电话,光这个事,你自己数数,这期间,你打了几个来,是真的不想我?”
板着手指头,就一个,只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苏君疑惑,“没跟你说好一天打一个呀。”
要是说好了,她早就打了,可想打了,一直在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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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看她,发现她说这话不是造假,看来是真不记得了。
苏君也在回想,那晚,哪晚,呀,是在车上的那晚,那时,他拉着她的手,说了好多话。
因他像现在一样拉着她的手,还记得,当时她飘飘快要欲仙,只顾着嗯嗯点头,根本什么话都没听见,原来是在那个时候,她把他的话给听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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