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枕在枕头上撇了撇嘴，喊了一句：
“情姐，你好了没啊？”
“你还说！”
许情的声音夹杂着花洒落水的声响，她刚洗完澡和头发，又要重新洗一遍。
方野小声嘟囔道：“真是麻烦，徐若萱比你利落多了。”
别说，刚才许情微仰着头的样子，还有点像《肖申克的救赎》的最后一幕。
有些鸟儿是永远关不住的，因为它每一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
可惜方野没拿相机拍下来，让她看看自己当时的样子。
怎么说呢，他对许晴还是有点尊重的，不像对徐若萱那么野蛮。
徐若萱就是单纯灵魂层面的交流，而许情，现在对他的事业有帮助。
所以还是不能勉强。
过了许久，许情才从浴室里走出来，脸上还敷着面膜——她怕有味道。
她坐在床边侧头梳理头发时，方野直起身子环住她的细腰，埋头在她颈窝轻嗅一口：
“情姐，我再帮你吹次头发吧。”
“不要！”
许情严词拒绝，她怕方野再次兽性大发。毕竟她现在还难受着。
有一个冷知识：女性生理期时，欲望往往比平时更强烈。
方野低笑：“情姐，这次我保证忍住，都怪你太诱人了。”
许情靠在小情郎胸膛上，此刻的甜言蜜语让她心中甜如蜜。
她终究没有拒绝给她吹头发的提议。
这就是她的公主性格，偏爱被宠。
方野嘴角微扬：早晚让她喜欢上被冲的感觉，就像现在的陈虹一样。
一番温存后，方野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情姐，我也帮你吧。”
69書吧
投桃报李是应该的，他看出许情也憋得慌，需要释放一下情绪。
许情轻咬红唇，别过头去——不拒绝就是默认。
方野暗哼：口嫌体直！
......
翌日清晨，生物钟准时唤醒了方野。
许情像个柔软的玩偶，枕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
昨晚是另类的刷副本，也就蹭蹭经验。
关系亲密到这地步，同床共枕自然顺理成章。
当然，方野学徐志摩换了套说辞：“我想和你一起迎接晨光。”
这个时代的少女多少都沾点文青气质，许情很是受用，她也清楚方野不会乱来。
许情醒来后，两人共享甜蜜早餐，随后方野送她去机场。
他今日有正事，没空陪她。何况许情的明星身份，不适合他要去的地方，她很乖地听了话。
分开前，两人深吻良久。
方野目光灼热：“情姐，下回你跑不掉了。”
许情睫毛轻颤，心中既慌张，毕竟那太吓人了，又滋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明明她是享受暧昧期的。
想起昨晚，除了最后一步，自己终究没守住防线，任他予取予求，她脸上瞬间泛起红晕。
......
送走许情，方野转道广州。此时的广州已形成较为完整的音像产业链。
他逛了几家音像店，随手买了些碟片，也跟老板闲聊了两句，了解下这个行业的情况。
在盗版冲击下，正版VCD是没什么竞争力的。
也就是他们这些店主是消费大头，他们毕竟是正规生意，还有部门会来检查。
即便如此，他们仍偷偷售卖盗版。
无他，消费者只认便宜。
正版的质量跟盗版拉不开差距，价格还贵了一倍。
这溢价包含前期成本与版权费。
今年，地下盗版生产线虽被查封不少，但漏网之鱼还是很多。
制造正版的公司日子都不好过，盗版刻录成本本就低于正版，就跟印刷行业一样，量越大成本越低。
方野找了几家店，都没发现《神雕侠侣》的盗版，这部是95年夏天开始播的剧，香江那边已经有碟片。
盗版商可能不愿意碰，VCD单碟可刻不下全剧，消费者得多花钱买套装，夜市地摊不好流通，盗版商还得增加生产线，费力不讨好。
他向老板们打听是否有经营困难的正版公司，还真找到了一家——新时代影音公司。
赚钱的公司不好说，但日子窘迫的正版公司特征鲜明：主动打电话上门降价清库存的便是。
这是个捡钱的时代，却也不乏倒霉催的破产者。在制造业大省粤省，家用电器价格战早已白热化，不少洗衣机的厂家因卷入漩涡而倒闭。
一年后，VCD领域也将重蹈覆辙，其技术壁垒本就不高。
VCD降价后，利好音像业，更利好盗版商。
新时代影音公司，就困在这风雨欲来的前夕。
说起来，这家公司底子不差。各项资质齐全，创始人之一的吴建邦曾主导签约及推广杨钰滢和毛柠，杨钰滢的名字都是他改的。
当吴建邦听到方野第一笔订单就是百万级别时，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他热情地攥着方野的手，生怕这单飞了。
“方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方野指着墙上挂着的杨钰滢照片打趣：“我想和她吃顿饭行不行？”
吴建邦一愣，正要开口。
方野却笑着摆手：“开玩笑的。来谈谈合作吧，我这人喜欢雪中送炭，希望我们能达成共识。”
方野对杨钰滢并无兴趣，她此刻正与那位公子哥相恋，他可不想几年后被牵连清算。
吴建邦见状，立刻堆起更热络的笑容，几乎是小跑着推开磨砂玻璃门：“方先生快屋里坐！咱们去办公室细聊。”他手掌虚扶着方野的手肘，半引半请地将人让进内间。
办公室里飘着陈茶与纸张混合的味道，整面墙的书柜塞满磁带光碟。
两人落座真皮沙发上，吴建邦冲外间喊道：“小李！泡壶铁观音来！”秘书答应的声音隔着走廊传来，伴随急促的脚步声。
吴建邦转过身，脸上堆着笑说：“公司上下都承您的情。别的不敢说，这价格保准是跳楼价！”
方野指尖叩了叩沙发扶手，沉声道：“那我也给出我的诚意。如果合作愉快，后续的订单都可以放在你这，量不止翻倍！今天谈的是粤省的生意，下次便是全国。”
吴建邦心花怒放，看方野已不止是救世主，说不定更是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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