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折腾,早就疲惫不堪。
陈冠熙提气冲上去,到了近前看到此人后背满是花绣,更从内心认定了这是个强盗。
也不问话举刀便砍!
却没想到这人也是个练家子,听到耳后风声,侧身躲过。
竟也同样没有开口,提着长枪和陈冠熙战到一起,眨眼间便是七八个回合。
陈冠熙越打越惊,此人枪法了得,自己怎么没听说过附近什么时候,又出了这样一号人物。
细细观察之下,此人一刺一收,一扫一绕,均有学问,显是受过名家指点。
纵然偶有一两处破绽,可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自己仅凭一把砍骨刀也难抓住机会。
又是二三十个回合,仍旧难分胜负!
郑冠熙却发现了不对!
何以打了这么半天,这贼人在林中的埋伏还没杀出来?
瞅了个机会,跳出圈外,正要招呼鲁达和李忠一起,先将这贼头拿下了再说。
却瞥见鲁达正站在旁边田里,双手抱在胸前看的悠闲。
牛二势要冲上来,却被李忠在身后抱住!
这……
震惊之下,那汉子却抖了个枪花,再次扑了上来。
陈冠熙也只得连忙举刀架住,再次向后连跳几步,拉开距离。
仔细看那汉子之时,却见他满身刺绣乃是九条青龙,缠绕肩头后背。
当即垂下刀哈哈大笑:“我当是哪里来的贼人,原来是史进:“我们并未见过,你又怎得认出我来。”
“此事说来甚巧,我恰有一兄弟,跟我讲过有一身上刺有九龙的好汉,姓史名进人送外号九纹龙的。”
见俩人停手,鲁达和李忠也走上前来,牛二也从郑冠熙手里接过刀去背在身上。
三人也是见过了礼,鲁达才问道:“阿哥怎的会在这里?”
“你还问我来的,前日里就听说你和这郑屠打了个痛快,我心想着竟有身手如此惊人的屠户,昨日便想也要去比试一个高低。
那成想等我去时,那伙计说你们联手进山去猎狼了,我紧赶慢赶也没能追上,思量着你们总要有出来时,说开去山里回城也只有两条路。
我便选了这条在此等着,没想到果然让我给等到了!”
史进说的兴奋,又看向郑冠熙:“听说你也是个使枪棍的,等回去之后我们再好好比试一场,定要分个高低!”
陈冠熙盯着眼前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史进。
有着一股子年轻好胜的劲头,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心中多了几分喜欢。
“好,不但要在枪法上分个高低,还要在酒量上较个上下!”
五人先是到前面村子买了些吃食,垫了垫肚子,便结伙一同向渭州城走去。
路上说起昨夜惊险,听的史进不时后悔没能赶上同去,等听到偶遇猎户,又替几人庆幸。
说说笑笑之间上了大道,快到中午时分,已经看到了渭州城墙。
进出城的人也多了起来。
郑冠熙正要雇个车子回城去,却见那如归客栈的小二,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大官人,你可回来了!”
快要到近前,看到鲁达却又骇的停在原地,不敢上前来。
原来这正是当日客栈的那个小二,被鲁达打了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来的。
也正是陈冠熙安排他,去追寻那金氏父女的去向。
“过来吧,提辖不会打你了!”
郑冠熙招手让他上前答话,那小二才缩着脖子,唯唯诺诺靠上前来。
又偷偷的窥了鲁达几眼,才小声道。
“大官人,小的已经打探的清楚了,那俩人往北去了!”
鲁达闻言,想起陈冠熙说他们绝不会回京东,将哨棒杵在地上,冷哼一声。
吓的小二又是一哆嗦,赶紧躲到另外一边。
“过来,洒家问你,你可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
“他们……他们……”
陈冠熙安抚道:“尽管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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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旁边偷听他们说话,似是在并州有个赵员外甚是有钱,他们打算要往那里去了!”
“这对鸟人,陈兄弟你且和阿哥回城去,我便追上去讨个说法!”
陈冠熙知道鲁达的性子,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不光是恨那父女骗人钱财,更恨金氏父女利用他的同情心。
所以也并未阻拦,只道:“若寻不得时,鲁兄也不要耽误了经略相公的差事,早些回来,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狗屁的天道,我知了!”
鲁达提了哨棒,插好朴刀,径直走到路边等着接活的车马商堆里,挑了匹好马翻身骑了上去,抢过缰绳。
“这马我先骑了,回头你到经略相公府上,找我讨钱便是!”
“提辖哪里话,尽管骑去便是!”那脚商强颜欢笑,望着鲁达绝尘而去。
郑冠熙摇头,对鲁达这性子也是无奈,只得走上前去,将马钱给掏了。
又雇了辆牛车,和史进等人上了车,晃晃悠悠往城里去。
那小二坐在车尾,犹犹豫豫,张了几次嘴却也没说出什么,直到已经看到城门。
才开口说道:“大官人,你还是不要进城吧。”
“嗯?”陈冠熙转头看过去,见那小二紧张的额头全是汗珠。
再想起早晨那会莫名的心慌,现在想来史进拦路较试武艺,也算不得什么坏事。
看来还有别的坏事?
“昨天后半夜我回城时,城门还没开,我便等在城外!”那小二支支吾吾,说的没头没尾。
牛二勒住缰绳,马车在路边停了。
郑冠熙忍不住道:“直接说正事,为何不能进城?”
“是……早晨开城门时,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像是前些日子住在客栈那个好汉,刚进城门就被一伙官差拦住了去路,然后就被上了锁枷带走了,小的担心,此事或许与大官人……”
郑冠熙没等小二说完,从车上跳了下来,伸手拉着小二的胳膊问道。
“王进兄弟回来了?你可看的真切?是谁带队把他带走的?”
“早晨天黑,隔的又远,小的也看的不是十分真切,只是从他身上搜出来那刀,我看着有些眼熟。”
史进也蹭的从车上窜下来,双手抓住郑冠熙的肩膀,崩豆荚一样接连问出好几个问题来。
“你前番说的那个兄弟,可就是这个王进?他可是从京城来的那个王进?曾是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的王进?他怎的会被抓?那刀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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