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由于旸旸特别的喜欢大理,我们也没有计划再继续向下走。时间在大理停留也已经小一个月了,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脸色发白,已经不能深呼吸,气短,基本上吸气一半我的肺就疼的像有人用什么利器扎一样,最终在一天夜里我终于还是倒下了。
那天夜里我咳嗽不止,强忍着最后打通了120,旸旸一直陪着到医院,在救护车上她已经泪流满面,我咳出的血也染满了她的白裙子,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去帮她擦拭,那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觉得可能快死了,心中满是遗憾。渐渐失去意识,直到我醒来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在医院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不过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梦见一个身穿白衣的老头,年纪看起来也要有七八十岁的样子,梦里跟我说,这样还撑着呢,要不是教主告诉我赶过来,你小子的命怕是没了,说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大蜜丸放到我嘴巴里让我咽下去。我也没有反抗,总觉得应该不是来害我的。吃完饭里我鞠躬表示感谢。对面却是摆了摆手跟我说道“这事儿也怪我,我那地马跟我交代过,我给忘了。还好还好来得及,没要了你的命。也算你命大,再不敢这样托着了。”我不明白什么是地马什么是教主只是一味的鞠躬感谢。只见他张口说道“出来这么久,也没想着给家里个消息,没长心的玩意儿,”我从他话语间才想起这可能就是原奶说的白家师傅之前说过要给我请药的,我也忙忘了,出门着急,也确实当时对这些事情根本不信。我张嘴问到该怎么称呼他,他说他叫白老三,叫三爷就行。以后还有机会再见。湿了拂身躯,一阵白雾我便又昏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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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我床边的旸旸,我见他还是那身血渍的衣服,就知道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连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她那么爱干净的姑娘,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感受到突然醒过来两眼委屈的看着我,然后大哭起来。
“我以为你要死了,呜呜呜,都是我的错,大夫说你这病已经拖了很久了,你怎么就不跟我说呢,我不想你因为我却让你遭受这么大的罪,甚至都威胁到你的生命了。”刚苏醒的我还没有那么大的体力,强撑着轻声跟她说“没事的,死不了,你爷爷说了我寿元长着呢”也是我无心的一说,倒是让她反应了过来“一定是因为之前你借寿给我留下的隐患,我,我真该死。差点害你就这样死去了。”说罢哭的更猛烈了。我摇了摇头“不是的,我这病早就有了,和你可没啥关系,和你出来这段时间我以为都快好了呢,没想到害的你这么担心”我一顿掩饰。
“不用说了哥,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你好好的这次换我陪你,咱们在这儿把病治好,不要让我愧疚的离开”旸旸边哭边跟我说。我想说些什么但是真没什么力气了。再次昏睡,再醒来时已经黑天了,睁开眼,旸旸在一旁目光无神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会儿我的身体感觉好了一些,打断了她的发呆,微笑的看着她。不一会主治我的医生也过来查床,对我说“感觉怎么样,你这肺都烂出洞了,要不是送来还算及时,真的小命都快没了,你说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已的身体”说罢还朝着旸旸说道“你也是,你男朋友都这样了你怎么不知道早点送来,怎么还听说你们还去了高原,真是不要命了。”听到医生这么说旸旸我紧忙使眼色给医生。旸旸这会低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医生意会到我的意思便不再说什么了,交代一声需要住院治疗至少半个月。住院的这段时间每隔几天医生都会拿着特别粗的大针管儿再我的后背扎进去抽出来的都是黄色浑浊的液体,大概得有几升那么多。
抗结核治疗是需要有一个完整的周期,我又是很严重的那种,位置也不好手术难度很大,专家会诊因为我的年纪还是建议我继续抗结核治疗应该恢复起来问题不大,顺利的话半年多左右就可以恢复正常人水平。抗结核治疗的过程其实也很难熬,虽不及癌症化疗什么的,但是每天都是大把大把的吃药,其中一段时间我甚至出现了尿血的症状,一边吃着抗结核药一边还要吃着护肝的保健品。真是一把双刃剑,刀的我是体无完肤。
当然虽说我当时很内疚觉得耽误了旸旸的时间,但是确实也是很多天之后我才能够下地正常行走和呼吸。那会儿的我每一口呼吸都的小心试探因为稍微大口我就会疼的直不起腰来。醒来后我也是没多久就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当然没有说我生病的事,只是说我不在刘宝那边工作了,出去散散心也再继续找工作,家里人对我很担心让我找不到尽快回家,年纪小在外容易被骗,打电话那天刚好原奶也在,原奶要过电话后跟我说了几句话“三爷去了吧,你小子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家里话,早点回来吧。”然后就把电话挂了,这也正是印证了我梦里见到的白三爷对我说的话。看来这一次还真的是欠了原奶的一个大人情,下次回去的时候得想着带着些贡品登门致谢。
经过我这一病,旸旸的脸上也没了笑容,每天忙里忙外,因为我之前昏迷被下了尿管,这几天恢复完能下地自行走动了也就把管儿拔了,但是这也让我特别尴尬,拔管的是一个女护士,病房里还一群人看着我。旸旸也在,我见此把枕头蒙在自已的头上。尴尬死了,真怕这护士来一句这小玩意还挺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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