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感觉自已的肺都要咳嗽出来了,一点食欲也没有早饭根本吃不下。直接吃了几片感冒片,由于临近春节了,家里人也更是顾不上我,我便一个人吃完饭回屋躺下。脑子里不断回忆昨天的梦境,感觉是那么的真切,自已觉得可能是昨天看了金爷家仓房里的东西然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起初并没在意,当作是一场重感冒。
晌午,奶奶过来看了看我摸摸我的头微微有点发烧,又嘱咐我吃了一遍药,白天还好,没有夜里咳的那么严重,但是就是提不起精神,趁着不咳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这回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梦,不知睡了多久,被电话信息声音吵醒,打开一看是金旸发来的信息“哥,你今天还好么?”我揉了揉眼睛,又开始咳嗽,心想着这丫头还知道关心关心我,欸,不对,她又不知道我感冒了。我回复到“恩,感冒了。咳嗽还行吃了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接下来便没再回复我的短信。
穿鞋下地看着窗外又下起了雪,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看了看手机都已经三点多了。这一天脸没洗牙没刷,难受的不想动弹一点。
我走到东屋看到家里来客人了,推开门见到是我奶奶的老姐妹原奶奶来串门,我打了个招呼,原奶奶也是笑着看着我说“听你奶说,感冒啦,穿这么点能不感冒么,出门啥的多穿点,这马上过年了还遭这点罪”我笑着点头,原奶奶在我们镇上还是很有名气的大仙儿,周围的村镇小孩子闹啥毛病了,冲撞了鬼神儿啥的都会请她去处理,和我奶奶的关系一直很好,年轻的时候是从一个村子嫁过来的。听奶奶说,年轻的时候原奶非常漂亮,但是家境不好嫁给了我们村里的一个篾匠,就是编筐的,原奶奶的丈夫在他们结婚后的三四年便是染上了肺痨,由于当时的医疗水平不高,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去给看病,也就耽误了,没两年便去世了。接下来原奶奶也没有再嫁,但是不多久便传出来她有给人看外病的本事,也是每每找到她的人都能短时间好病。十里八村的乡亲也都对原奶奶特别尊重。
“大孙子,去给你原奶烧壶热水,你也再吃一遍药。”奶奶伸手示意我然后继续和原奶奶聊着家常。这起来的一会儿功夫我就像踩在棉花上,飘飘忽忽的,把水壶的水加满放在炉子上然后便搬着小马扎在旁边坐着烤火。心里还在想着金旸突然问我好不好的这个事。
呜~呜~...水壶烧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拿起水壶和缸子往东屋走去,给原奶添了一杯开水递过去,原奶接过杯子的一瞬间碰到我的手然后突然停了下来,赶忙让我把水放炕桌上坐在她边上,我被原奶奶突然的变化吓得一愣,没等缓过神便被拽到了炕沿上,紧接着原奶用右手紧紧的掐住我的中指,神情严肃不一会儿开口说道“大孙子,这两天你是干啥了,去哪了”我被突如其来的一问懵住了,我奶奶说“这两天也没去哪,就跟下院老金家小孩一起玩来的”我没敢吭声等着原奶奶继续说。
“老姐姐,孩子不对呀,也不像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情况我还真没见过,但是就是感觉不对劲儿,这不是正常来的病。”原奶紧张的同我奶奶说。
“那是咋的了,这小子能是冲着啥了,还是我们老祖宗过年回来稀罕孩子来了!”我奶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是,这毛病啊我的问问身后老仙儿了,没那么简单”
紧接着原奶拽过烟匣子开始卷旱烟卷,又交代我去给倒一碗白酒放在炕桌上。我照办之后只见原奶盘腿坐在炕上闭眼不吭声,屋里也出奇的安静,只能感觉到原奶的喘气声音越来越沉重。一根旱烟快抽完了,原奶睁开眼睛一瞬间感觉她好像变了个人,原本深黄的眼白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瞳孔收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属实叫人害怕。我不敢出声更不敢动弹。
“哟,现在这小辈还有这等本事,少见少见,就是本事不到家就出来卖弄!”原奶奶的声音变的奇细,就像现在的网络流行语中的东北夹子,让我不寒而栗!
“孙子,你被人计算了,这是跟你借寿元来了。不过本事不到家还没完成最后一步,要不估摸着这会儿你不死也得掉层皮了。”原奶奶仍然操着夹子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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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吱声但是我奶奶和原奶奶这么多年也见她看过很多次事了,多少也耳濡目染一些接着对着我原奶奶说到“老仙家,我孙这是被谁害的,得咋弄,只要能治好,供品啥得肯定少不了,求老仙给个说法”
“不碍事”原奶吐了三个字然后点燃火柴放进酒碗里,打了个剑指放在碗里然后之间剑指上粘的酒火朝我的脸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冲着我的眉心点了一下。本应该感受到炙热的感觉却是相反,冰凉的手指杵在了我的额头,当时没什么其他大的感觉和反应。
紧接着原奶奶眉间一皱,冷哼了一声,随手又点起了一根旱烟,用极快的速度大致三口就吸完,拽起我的胳膊,就开始吐烟气,紧接着又用手沾了酒碗里的酒火开始由上往下搓我的胳膊,肉眼可见我的胳膊上散发的都是蓝色的火焰,但就是此时我的胳膊还是没有任何感觉,搓了大概得有五分钟,胳膊已经不知道是烧的还是搓的已经起砂发出紫红色,我突然发现有了知觉但是手是胀的不行,这时候原奶眼神变的更加凌厉原本不大的黑眼仁儿现在几乎已经开不到了,随后原奶用左手攥着我的手腕,右手的小拇指甲往我的中指上一扎,一股子紫黑色血猛然喷了出来,嗞了一炕沿。随后我疼的不行,忍不住的眼泪直流。
随后原奶奶便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看这我握着胳膊在炕沿上痛哭,便把我扶起来靠在炕挨着墙这一面,这时候原奶奶的眼仁儿也已经恢复成平常时候的样子。
转头向我奶奶说“是我小看了这人,大孙子这毛病还是没处理干净,身后老仙说,去不了根儿只能说暂时延缓一下,但是对面做这缺德事的人肯定也好受不了,借寿是借不成了,但是咱孙子免不了得退层皮了。哎!”
“等我回家再上香问问,看看接下来得咋整。缺德玩意,对付我们家一个孩子。”说罢原奶奶起身就要回家。我奶奶一顿挽留也没能留住。送走了原奶奶我的头确实清灵了不少胳膊和手的疼痛感也渐渐消失,就在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我一看是金旸来的电话
接起来对面确是哭声“哥,我爷爷,我爷爷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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