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菜都准备好之后,就开始炒火锅料,王小暖自已吃辣锅,阿耀和大黄吃骨汤锅。
分两个锅,直接在灶台上一左一右,放菜的簸箕、米糕、蜂蜜糍粑放中间、绿豆沙做了两碗,一人一碗。
将炖好的各种骨头肉分成两份倒进两个锅中,红汤锅冒出的热气都呛人,阿耀把做的石头搬开,离得远远的,他闻到都要打喷嚏的程度。
尝一尝锅底的味道,缺盐加盐,咸了加水。
王小暖喜欢吃猪蹄子和鸡爪,正好阿耀闲这些骨头没有肉,都挑到王小暖的锅里。猪蹄已经煮的非常软烂,骨肉分离,一抿就化。
阿耀光吃火锅吃不饱,还舀了半盆米饭一起吃。
大黄蹲在食盆前,各自拿起筷子,等王小暖一声令下,“开吃吧”,同时把筷子往锅里的肉上伸。
软烂的猪蹄裹满热辣滚烫的火锅汤,满嘴流油过瘾,虽然野猪蹄的肉没有家养猪的肉多,但王小暖更喜欢紧实的肉,不会腻。
阿耀则专吃全是肉的肉块上伸筷子,一口接一口。吃了几口后我停下筷子,端起米酒“阿耀,过年快乐,谢谢你,今年我不是一个人过年了,干杯”,说完,王小暖喝了一大口冰凉的米酒。
阿耀见状也说一句“新年快乐”一口把杯子里的米酒喝光。
“这是米酒,虽然度数很低,但是后劲很大,尤其是你都没有喝过酒,我们都少喝一点”,怕喝醉了,王小暖把米酒换成了酸梅子蜂蜜水。
阿耀话少的可怜,只有王小暖偶尔说几句话,大多时间他们仨都是不停的吃,三个吃货,再吃饭的时候停下筷子说话是对美食的不尊重。
虽然王小暖吃的少,但白天没正经吃饭,饿的前胸贴后背,连着啃完了猪蹄、几块排骨、一个鸡腿后吃饭速度才慢下来了。而阿耀则像好几天没吃饭一样,不一会就把锅里的肉吃的七七八八。
见状,赶忙把猪肉片、鸡肉片、鱼丸、虾等下一大半在他锅里,又又加成了满满一锅,王小暖自已锅里也再下一部分煮着。
锅里加了肉,要等锅开一会才能再吃,这时候吃几块糍粑、喝几口绿豆沙糖水等着。
几分钟后就能吃了,王小暖慢悠悠的享受着美食,偶尔给阿耀锅里加涮菜。
阿耀吃了两锅之后吃饭速度慢下来,跟王小暖一样夹着糍粑慢慢嚼,仔细感受蜂蜜的甜香和糍粑的软糯。
最后涮了些菜和蘑菇吃了,就阿耀的饭量,准备的菜还剩下一小半,留着明天早上吃。至于蒸的那条鱼完全没动过,就取年年有余的意头,只能大年初一吃。
晚上吃的早,天还没黑就开始吃,等吃完饭也就七点左右的样子。把两个锅端下来盖住。糍粑、绿豆沙都没剩下,吃的干干净净。
他们转移到火堆旁边,阿耀继续做没做完的鞋,就差收尾了。
灶火不熄,放上烧水壶。米花糖、柿饼、各色果干、核桃分开摆放在在果盘里,果盘放在王小暖跟阿耀中间的石板上,谁要吃就拿一个。
晚上还有一顿饺子没吃,是等守岁到半夜的时候吃,现在离半夜还早的很。王小暖慢慢揉着包饺子的面团。
慢慢擀着一个个圆圆的面皮,包着圆滚滚的饺子,整齐排列摆放在一个圆形簸箕中。
包饺子的时候眼睛就看阿耀做鞋,就像在视频网站看到的手工艺人一样,裁剪、捶打、缝合每个动作看起来都非常熟练,就好像做过千百次。
不知是领悟力太高,还是他以前经常做,但明明第一次见到阿耀的时候他的脚上只是一双简陋的草鞋。
但脚上还是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只有不经常穿鞋的人才会有这样厚的茧子。
到了最后工序,阿耀拿着我的鞋反复观察需要修整的地方,手大到能把整只鞋包裹住,这样大的手牵起来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不一会三层猪皮鞋底,鞋帮用兔皮做的靴子就整齐的放在我面前,高至脚踝的鞋帮,边缘还漏出一圈柔软的灰色兔毛,好看又暖和。
“真好看,阿耀”,双手在围裙上擦去沾上的面粉,迫不及待的脱掉脚上的脏棉鞋,穿着白色的棉袜的双脚慢慢伸进刚做好的靴子中。
穿新鞋子总是喜悦的,用力踩到最里面,刚做好的靴子还有些紧。正好紧紧的包裹住脚,估计穿一穿会稍微松一点。
站起来绕着山洞走了两圈,一层千层底加三层猪皮的鞋底有四五厘米高,根据我的建议,鞋跟比鞋底多加了两层猪皮,小高跟让我整个人挺拔了起来。
微微的高度让脚掌更好的贴合靴子,走路也更舒服。踩在石板上脚底软软的不算硬。
又走出山洞,走到雪地里,咯吱咯吱,任凭积雪覆盖脚面,没有冰凉的触感,防水防寒的效果极好,多走一会就可能会出汗的程度。
王小暖转着圈高兴的在雪地里踢着雪,阿耀也在山洞口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在雪地里玩了一会过了瘾,回去小心脱下来用棉布把鞋面的积雪水迹擦干,摆放在鞋架最上面。
真皮的鞋不能用火烤,只能阴干,用火烤容易裂开,融化。
重新倒水洗手,饺子还剩一小半没包完,阿耀做完第一双鞋也没休息,继续做第二双鞋,第二双是给他的,估计他也看出来了,经过第一双鞋的经验,现在再做就更加熟练。
等饺子包完,掀开窗户往外看去,月亮已升到正空,估摸着时间也快到凌晨, 因为我已经困得只打哈欠,眼泪狂飙。
大黄是没有要守夜的意识的,吃饱了早就趴在他的窝里睡得不省无事。
赶紧烧火煮饺子,饺子下锅等浮起来后就差不多熟了,不放心就多煮了一会。煮饺子的时候调一个简单的蘸料,没有醋的饺子是不完整的。看来等开春了还是得晾些醋和酱油。
到了半夜过了好几个小时,但晚饭吃的多,现在也不饿,主要是困的感受不到饿,就只吃了几个饺子,剩下的都给阿耀吃了。
饺子煮好了大黄也没起来,夹半个饺子凑到狗鼻子前,狗鼻子一耸一耸的,闻到肉味马上睁开了狗眼,灵活的站起来把半个饺子吞到肚子里。看这样子还能吃,就又把狗盆填满饺子,这下是彻底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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