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是李国胜,国家的国胜利的胜,1958年7月2日生人,户口名薄上显示的住址是新北市……你的亲属关系……额,你说你是刚从医院醒来?”女警说着说着突然犹豫了。
“是。”我纳闷,咋的了?
“我看看……”女警噼里啪啦键盘上一顿敲。
“的确,你在2011年2月6日,于商港三路和商港八路交界处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之后就一直在淡水马偕纪念医院住院……你确定你是失忆了吗?”女警抬头再三比对我的样貌。
“我确定啊。等等,2011年?今年不是2016年吗?我昏迷了5年??”
“看记录是这样。”
我去,我来这里一直住了五年的院??谁给我付的医疗费?我这个身体原主人的亲人?
“你……额,你说话怎么听起来像大陆人,算了,那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冲击会比较大,你做好心理准备?”女警试图给我打预防针。
我点点头,反正都不是我经历过的事儿,我只是了解一下。
“就是……车祸时你的妻子还有女儿都和你在同一辆车上,你的妻子当场身亡……”
“那我的女儿呢?”
“你的女儿……”女警欲言又止。
“你说吧,我挺得住。”
“你的女儿虽然车祸只是受了轻伤,但是她上个月刚失踪了。目前我们还在找她。哦,你还有一个孙女,今年6岁……需要我帮你联系她吗?她现在在一处私立的儿童看护中心。”
“额……先不用了吧。”
“阿伯,你的情况虽然比较特殊,但是法律上讲你现在是你孙女唯一在世的看护人,等你有了抚养能力之后最好还是尝试把她带回家来。孩子是无辜的。”女警劝我。
“好的,好的……我女儿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我打算先去找找我女儿的下落,直觉告诉我她对于我的任务很重要。孙女什么的就算了吧,又不是我自已的孙女,哪有空管她。
“我看看……最后有目击者的地方是你孙女所在的看护中心。”
“能告诉我这个看护中心的位置吗?谢谢你。”
“可以是可以……但是……”
“我着急,我有话问我女儿,我必须得找到她。”
“好吧,那之后如果你有任何户籍或者身份办理相关的问题,记得还到派出所找警察喔。”
说罢她撕下一张便签,写上地址,把便签递给我。
我匆忙道谢,准备离开派出所,女警叫住了我:“李胜国,哦不对啦,是李国胜,你留一个联络方式吧,我们有任何关于你女儿的讯息,会立即联络你。”
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没有手机:“哦,我现在还没有……我去买一个,等会来找你。”
女警点点头。
“对了,我女儿叫什么?”
女警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似乎是同情我连自已女儿的名字都忘了。
“叫……李若男。”
离开八里分驻所后,我站在门口看了看女警递给我的便签,写着育德儿童之家,李园市杨梅区和平路173巷100号。
既然是失踪,能不能直接通过名字定位啊?
“系统,能给我通过名字定位方位的那个能力吗?”
【叮叮。指定人类个体定位能力,生效咯主人~】
Nice。李若男,定位!
我去,怎么这么多??一下子巨量信息涌入我的脑海,差点给我冲晕了。
同名同姓吧这是,懂了,看来是还得先知道长啥样。
我连忙回去派出所,让女警帮我找了一张李若男的近照,装作长时间昏迷不醒只想看看女儿最近样子的悲惨老父亲模样。
李若男,定位!
嗯?咋没有?
“系统,为什么定位不到?”
【叮叮。两种可能,一是对方不处于当前世界,二是对方已死亡哦~】
好嘛,看来是死了。
算了,第一步,先弄点钱吧,就算是大圣,在现代社会没钱也是寸步难行。
走出派出所后,我随手捡起几片树叶,正准备变成钱,突然愣住了。
岛币……长啥样啊?
我没见过岛币啊!即使是孙悟空也变不出没见过的东西来。
算了,那换个方法,我把树叶丢掉捡起两块小石头,用手一指,道一声“变!”,两块石头便化作玉石,准备拿去典当铺换钱。
我这只是障眼法,如果化作金子拿去典当铺,对方可能会用火烧炼来验证成份,不保险。玉石是我此时能想到的,最容易骗过鉴定的。
一路打听,我来到大概1公里外的“冠军优质当铺”。
轻而易举地在里面通过几块假玉石换了33085岛币之后,我又去买了一台四星s7 edge曲面屏手机,当年的最新款,花了26900。我越来越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和现实世界没有区别啊?至少我是没找到,连手机都一模一样。
由于没有身份证明,我也办不了sim卡,只能在附近咖啡馆蹭着wifi,先通过地图软件定位到看护中心的位置,然后趁没人注意,我一个隐身法,踩着筋斗云便朝目的地疾驰而去。
不过宝岛是小,我就眨了个眼就到了。= =|||
这儿童看护中心的位置很是偏僻,周围都是田野、草地,即使是在这深秋时节也还算是一片郁郁葱葱,只是绿中带着些许黄。
周边房屋稀稀拉拉的,一条窄窄的车道勉强能过两辆车,看护中心就在路边上。
看护中心外墙是砖红色的瓷砖包裹着白色的瓷砖,大门旁是一条沿着马路延伸的排水渠。门内环境看起来还不错,零散种着几棵松树。
整个看护中心的建筑就两层高,但是外墙颜色却被刷成了三层,最上边是薄薄一层天蓝色,中间建筑主体是奶白色,最下边是薄薄一层草绿色。
里面隐约传来孩童的嬉闹声。
我正准备翻墙而入,一位穿着红色工作背心的阿姨刚巧从看护中心的大楼后门走了出来,提着一袋垃圾。
不对,我这身体这个年纪都不能叫阿姨了,哎算了算了一时半会也转不过来,就叫阿姨吧。
看到有人出来,我连忙问道:“你好!你好!”
阿姨听到声音,面带慈善的笑容:“你找孩子呀?”
“我不找孩子,我想打听一下李若男。”
阿姨听到“李若男”这三个字,瞬间瞪大了双眼。
阿姨在一旁的垃圾桶丢掉垃圾后,迟疑地朝我走了过来,一边打量着我:“你是……”
“我是……我是她亲戚。”
“你找她是有什么事情馁?”
“听说她失踪了,我来打听打听。”
“李若男她不在这里,你找错了。”阿姨不耐烦地摆摆手便打算回去。
“不是,我没有恶意,阿……不是,妹妹!你看这个!”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一张一千块岛币来。
阿姨一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夺过钞票放进兜里,一边神神秘秘地,给我讲起了我这个未曾谋面的闺女的事儿。
“你是哪家报社来的记者吧,啊呀,我悄悄跟你讲厚,李若男真的很邪门耶。”
“怎么说?”
“那个李若男啊,她有个女儿,叫朵朵,朵朵刚出生李若男就确诊是精神病,没有抚养能力,朵朵就被送到我们这里了厚。”
“我们这里有个男老师,帅帅的,朵朵和他亲得很,所有孩子只有朵朵管他叫‘爸爸’。哦,那个老师叫谢启明。谢启明待朵朵也好的诶,简直就像亲生的。”
“本来好好的厚,朵朵6岁的时候,就今年年初,李若男说她精神病好了,就来我们这把朵朵接走了。本来我们给朵朵养得白白胖胖的厚,结果那李若男接走没多久朵朵就生了大病,而且还老是受伤,一开始我们没往坏想,就觉得可能朵朵运气不好。”
“我们这有个阿嬷,也疼朵朵,就去庙里求了个保佑符送给朵朵,结果非常邪门的厚,阿嬷没几天就生吞被高温融化的玻璃灯泡,死掉了。”说到这里,阿姨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八卦,透露出一丝恐惧。
“后来我们才知道,李若男精神病根本就没好,法院把她的亲权给收走了。我看就是她自已折磨朵朵啦。” 我不知道阿姨说的亲权是啥,应该和大陆的抚养权是差不多的东西。
69書吧
“本来法院都带着我们的人去接朵朵回来了,没想到李若男胆子大的厚!偷偷带着朵朵逃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个谢启明厚,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经常请假,大家都在猜他知道朵朵在哪,所以偷偷出去陪她。”
“结果没几天谢启明也死了!他死在大陆云滇省的一个小宾馆,听说死得可惨,像是在桌子上活活把自已撞死的。”讲到这阿姨脸色都不太好了。
“然后就是上个月,李若男有天晚上突然找到这里,把一堆朵朵的东西还给我们,说朵朵以后就拜托我们了,就跑掉了诶。然后李若男就失踪了,也是上个月警察来这里问话,我们才知道。”
“我们到处找她啊,后来警察说她在医院,我们过去一看,朵朵身上全是伤,皮肤都烂透了,而且像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看起来都快没命了啦!现在朵朵还在医院住着呢。”
总之就是,这李若男相关的一切都邪门的很。
“朵朵现在在哪家医院?”
“在新兰县,岛大医院兰东分院。”
“你们有她的照片吗?”
“这个没有诶。之前她妈妈有拍过,但是我们自已没有。”
行吧。
离开看护中心后,已经接近傍晚,我驾着筋斗云来到附近市区,打算找个地方蹭wifi。
这边还是比较偏僻,街景看上去和大陆县城差不多,除了都是繁体字。
我逛着逛着便路过一处餐馆,叫小杨梅鹅庄。本来只是想随便吃点主要是蹭网确认医院的位置,结果没想到闻着还挺香。
进门一瞧,暖黄色的灯光衬得店里氛围十分温馨。左手边是柜台,右手边有个厨师现切鹅肉。由于门店不大显得有些拥挤,但是很有烟火气。
我找个位置坐下,点了一份咖喱软壳蟹和鹅肉切盘,等待上菜。
“诶,你没有看油管最近很火的那个影片哦?”等待时旁边桌两个小伙在闲聊。
“哪个哦?”
“就是这个。”
“看了看了,我阿嬷说这个最好不要信诶,不像什么好东西。”
“真的假的哦。感觉很邪门诶。”
又邪门?宝岛邪门事儿挺多啊。
菜很快就上了,我再顾不上两个小伙的闲聊,开吃!
软壳蟹上盖着厚厚一层咖喱,可以就面包吃,下面铺着一层薯条。我一口入肚,螃蟹炸得酥软,咖喱酱的咸甜和蟹肉的味道很搭,相当鲜美,相当入味。
鹅肉似乎是卤煮的,需要沾上客家金桔酱,一口咬下,汁水爆开,酸甜咸鲜随着汁水在口腔中氲开,美味!
配上米饭,我很快把两道菜一扫而光。倒不是饿了,有了孙悟空的能力几年不吃东西都没事,就是馋得慌。
吃饱喝足之后我定位好目的地,立即动身,脚踩筋斗云,一溜烟朝着岛大医院兰东分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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