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生气的原因,并不是温娆要去打掉他们的孩子,而是打胎会很伤身体。
他不希望她受伤,可现在,不管是打还是生,最伤的还是她的身体。
封宴行轻嗅着温娆脖间的幽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陷入两难的他浑身颤抖,也脆弱不堪。
感受到封宴行的挣扎与脆弱,温娆心中的气,竟一下消去了大半。
“封宴行,你真的没事吗?”她试探地又问一句。
封宴行猛然抬眸,一双黑沉的眸直慑人心:“温娆如果你还想打胎的话,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
“我还想再说一遍,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我。”
话落,封宴行伸手,轻轻抹去她唇上的血渍,放在鼻尖轻嗅。
温娆嗤笑,权当他是在放屁。
封宴行的手从她唇上移开,随后,蜿蜒而下……
他的抚摸就像炙热无比,就算隔着衣料也是如此灼人心弦。
“封宴行,你又想做什么?”温娆脚趾尖蜷曲,要不是被铐着,她早就把封宴行给推开了。
在抵达她腹部的时候,封宴行的所有举动戛然而止。
他细细地在她腹部上摩挲,像是在感受着孩子的胎动,然而月份太小了,他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出来。
封宴行蹙眉,倏尔俯身轻轻覆在了她的肚子上,掀开唇瓣低语:“他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如果你选择生出来,我会和你一起照顾他,尽到父亲应尽的责任。”
“他会和其他孩子一样,幸福可爱……”
“温娆,你的决定是什么呢?”
封宴行的手仍放在她的肚子上摩挲,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如此爱不释手。
听着他的话,温娆稍微有所触动,他这是松口,决定尊重她的决定了?
可他又张口闭口说自已是孩子的父亲,这到底又是什么毛病?!
就这么喜欢当人便宜爹??
温娆看着轻躺在自已肚子上的封宴行,神色变得越来越复杂。
“封宴行,既然你尊重我的决定,那你先把我放开啊。”温娆又浅浅挣扎了一下,可红肿的手腕还是被磨破了皮。
温娆一阵吃痛,眉头都拧了起来。
封宴行没说话,而是一遍一遍轻抚她的肚子,他就如恋主的小狗般依偎在她身边,她身上的幽香在他鼻尖萦绕,他心满意足,睡意也跟着袭来。
“温娆,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封宴行呢喃自语,他的声音更是细不可闻。
温娆只能听到一阵很轻的声音响起,却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封宴行,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温娆垂下眸,试图去看封宴行究竟在做什么,却见他双眸闭着,好像是睡着了。
温娆:“……喂,你先别睡啊,我还被铐着呢……!”
可无论温娆怎么叫唤,封宴行还是睡得很沉,就像是一下子卸了所有防备,来到了一个宁静的港湾。
温娆:“……”
她仰头翻了个白眼,被气到没了脾气。
她恨恨地盯着封宴行的睡颜,睡着的他没有刚刚的疯绝,也没有往日的冷鸷,倒像是个无害安静的美男子,可就是这么个美男子,把她铐在床头,还不负责地睡了过去。
等她的双手没了束缚,她一定要狠狠惩罚这不听话的小狗!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这狗东西丢掉……!
温娆目光冷沉地盯着封宴行不放,最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环境太过寂静,她竟然也有了一丝睡意。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铐着她的手铐已经不翼而飞,她红肿破皮的手腕也被好好的处理了,还被细心地缠上了绷带。
温娆摸上手腕上的绷带,双眸不由一眯。
这个估计是封宴行处理的,可他凭什么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会让她消气?
她被像宠物一样铐在床头的时候,封宴行就该擦干净脖子,准备接受她的雷霆暴雨!
温娆凝着一身冷气走出房间,一路走下来的时候,她发现屋内安静得吓人,原本应该在忙碌的李妈此刻却不见踪影,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她不禁拧了拧眉头,不会是封宴行生气把李妈赶走了吧?
就是为了惩罚她,想要饿死她?
想到这里,温娆愤恨地磨了磨牙,身上的怒意又染了一层。
她拐弯来到大厅,刚一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后,她就负手,冷笑着走了过去。
“封宴行,你……”温娆刚想兴师问罪,可当她看到客厅里的情形后,她整个人就如石化般惊愣在原地。
实在是眼前这一幕太过震撼人心,太过颠覆她的认知了……
69書吧
只见,平日里冷鸷阴沉的封宴行跪在一块搓衣板上,这还不算完,他头上竟还戴着黑色的狗耳朵发箍,腿部绑着的衬衫夹上连接着一条黑色的毛绒尾巴。
黑色狗尾是电动的,正竖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摇着,此时的封宴行穿着黑衣黑裤,再配上犬耳和犬尾,真就像是一条黑色的猎犬。
不过,这条猎犬看着一点都不凶,反而看着绵软软乎,有些可爱又勾缠人心。
“封宴行,你这又是在搞什么鬼?!”温娆目光震然,实在没搞明白他这是又在玩哪一出。
这是打算求原谅?!
可穿成这样,也太不守男德了!
温娆百般挑剔地在他身上打量着,可即便如此,她的目光还是不自觉落到他身后的尾巴上,摇得这么欢快,一定很好摸吧?
“我这是在认错。”封宴行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温娆。
因为他过猛的举动,温娆恍然发现,他头上的两耳朵也跟着摇晃了一下,就像是怂成飞机耳的认错狗狗,可爱至极。
“你为什么要认错?你有错吗?”温娆盯着他的俊脸。
不得不说,封宴行的长相实在优越,尤其是配上耳朵和尾巴的时候,实在是好看的让人不忍心去责备。
封宴行仰高头,黑眸顿时变得格外纯澈无辜起来:“我不该不听话,擅自做主把你铐在床头,也不该控制不好情绪凶你,更不该让你的手腕受伤。”
温娆:“……”
他每说一句,她心里的怒气就降下来一分。
她努力想要维持心中的那份怒意,可在对上他澄澈的目光,以及可爱的耳朵和摇动的尾巴后,她整个人都提不起一点气来。
可爱还会认错的小动物,总会让人产生宽容和优待,连她都不例外。
“主人,请你惩罚我吧。”封宴行掀开薄唇,又恬不知耻地丢下一剂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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