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封宴行死死盯着她,双唇绷紧成一条直线。
温娆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我不回去,我还有事情没做。”
封宴行知道她想做什么,目光变得更为幽沉:“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
“不好意思,不回。”温娆已经下定决心。
此时,医生的声音再度响起。
“温娆在吗?”
“轮到你做手术了。”
“我在,马上来。”无视他眸里的森凉,温娆一点一点掰开了他的手。
紧接着,她决绝扭头,一脚踏入到了手术室中。
封宴行看着她的背影,黑眸形同嗜血,狂风骤雨恍若在他眼内凝聚。
下一秒——
他三步并两步上前,直接扒拉住了即将关闭的手术室大门。
“这位先生,你不能进手术室啊……”
“先生,你冷静啊……”
医生们看到面色黑沉的封宴行闯进来,吓得要把他赶出去。
封宴行二话不说,直接扛着温娆就走。
“封宴行,你放我下来!”温娆气得脸色泛白,不断用手捶打他的胸口。
“封宴行,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温娆快被气死了,她不断挣扎,却仍是徒劳。
封宴行眸里氤氲着可怖黑雾,就像是挣脱了锁链,不受控制的猎犬,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小心地没敢把温娆弄疼。
可一想到温娆要去打胎,他的戾气就不断往外溢,吓得路人们纷纷噤声,不敢惹怒他这个煞星。
封宴行阴郁着脸,直接把温娆带回了庄园。
“封宴行,你要带我去哪里?”温娆看着他把自已带到了一间陌生的房间门口,挣扎的幅度又大了起来。
封宴行沉默无言,直接把房门打开。
这是一间全黑的房间,从床单到窗帘,甚至小到桌案上的杯子都是黑色的,就像是魔王的魔窟,透着诡异和可怖,也冰凉的没有一丝人味儿。
温娆看着眼前的黑色房间,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不会是封宴行的房间吧?
她从没有去过封宴行的房间,也没有多注意过。
可现在,她总觉得这房间的风格很像他……
就在温娆细想的时候,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就发觉自已整个人都被丢到了绵软的床铺上。
她刚想挣扎,封宴行就直接压了过来,还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副手铐……?!
“咔嚓——”
封宴行阴沉着脸,无情地把她铐在了床头。
“……封宴行,你这是做什么?你想囚禁我?”温娆激动地挣扎,冷质的手铐将她手腕磨得通红,险些磨破皮。
封宴行一把扣住她正在挣扎的手腕,逼迫她不要伤害自已。
倏尔,他又轻扣住温娆的下巴,嗓音压抑:“你说,我要做什么?”
“你就是想囚禁我吧。”温娆笃定,桃花眸里也渲染着怒气。
封宴行居高临下望着她,低哑的嗓音粗粝骇人:“为什么要去打胎?”
69書吧
温娆仰头,似笑非笑:“我为什么不能去打胎?身体是我的,我有权利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
“封宴行,你现在来质问我,你有这个资格吗?”
温娆同样盯着他,讥笑反问。
“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封宴行附在她耳边轻磨,炙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尖。
他眼睁睁看着她圆润的耳尖变红,就像是一小块红色的玉石,温温热热的,让人恨不得去咬一口。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感受着那里的轻咬,温娆浑身陡然一颤,就像是触电一般,一股子酥意也跟着流遍了全身,她真没想到封宴行说着说着就动嘴了。
这个狗东西!
温娆忍着身体的不适,冷言讥讽道:“封宴行,连我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你搁在这儿跟我乱攀亲,还想当便宜爹啊?”
“我告诉你没门儿,你现在不让我打,我以后也会去打。”
“除非,你一直把我铐在这里,否则,我一定会找到机会出去……”
温娆目光含笑带狠,即便她被铐着,处于弱势,可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狠劲儿,令她看上去更加迷人带毒。
封宴行被她的冷言激得一颤,可他还是紧紧扣着她的手腕,没有一点要放手的意思。
“那我就铐着你,一直铐着你……”封宴行嘴角一咧,偏执的低吟笼几分疯绝的味道。
温娆冷下脸,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咬得重,还发了狠,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道。
等到牙齿泛酸,空气中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时,温娆才把牙齿松开。
看着封宴行肩头的带血的牙印,温娆就如同挑衅一般,低低笑了起来:“封宴行,有种你就一辈子铐着我,而我,也会一辈子恨着你。”
“像你这种以下犯上的人,等有机会,我也会把你丢掉!”
温娆嘴角咧开,因为唇角上染着血渍,使得她双唇红艳欲滴,整个人也愈发娇俏迷人起来,尤其是带着狠劲儿的模样,就像香甜的玫瑰,诱人至极。
听到要被丢掉,封宴行颤了颤,整个人变得更疯了。
他唇瓣翕动,将温娆抱得紧紧。
“不要,不要把我丢掉……”
温娆都快被他抱得喘不过起来了,她拧着眉,艰难出声:“那你就把我放开啊。”
“不行。”封宴行黑眸流转,如鹰隼般的眼神锐利至极:“医生说打孩子很伤身体,我不想你那么伤害自已。”
有那么一瞬间,温娆觉得这双鹰隼般的眼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具体在哪里,她朦朦胧胧也说不上来。
她定了定心神,冷笑道:“可是生孩子也很伤身体啊?难道,医生没跟你说,女人生孩子,就会去了半条命?”
封宴行一怔,瞳孔紧缩。
他也的确看到过很多女人生孩子大出血死掉的案例,一时间,他根本分不清究竟打胎伤害大,还是生孩子伤害打大了。
他如同疯魔般呢喃,双眸也变得腥红一片。
看着近乎疯批的冷戾模样,温娆也有一瞬的通体发寒,她抿着唇,试探地问道:“封宴行,你没事吧?”
封宴行拧着眉埋入温娆脖间,呢喃的自语声似乎透着几分脆弱:“我只是不想看你受到伤害而已。”
“可我现在已经分不清,究竟哪个才会将伤害减到最小……”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