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心想要试探那位应梦贤臣的才学,军师徐茂功出主意道:“这简单。陛下若想知道贤臣腹中才学如何,只需降旨给尉迟恭,让他写一篇《平辽论》,便能知晓了。”皇帝听后,马上降了一道旨意。
尉迟恭接到旨意,赶忙来到御营,恭敬问道:“万岁宣臣前来,有什么旨意?”皇帝说道:“王兄,朕此次去征东,不知胜负如何,想要提前了解一些情况,王兄你快去写一篇《平辽论》呈给朕看。”尉迟恭一听,心里犯起了嘀咕:“早知道做元帅这么麻烦,我就不做了。刚摆完龙门阵,现在又要写什么《平辽论》。我看这什么论不论的,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不管了,让张环去写吧。”于是嘴上应道:“陛下,待本帅去写来。”
尉迟恭回到中营,大声喊道:“左右听令,快传张环进见!”左右领命出营,高声传令:“呔,张环,元帅爷有令,传你进营!”
张士贵听到传令,连忙来到中营,说道:“元帅在上,传末将来有什么将令?”尉迟恭说:“本帅奉旨,要你写一篇《平辽论》,赶紧去写好送来。”张环连忙答应:“是。待末将去写。”他匆匆回到自已的营帐,叫来中军,吩咐道:“快传前营薛礼听令。”
中军领命,很快把薛礼传来。薛礼进帐后,恭敬地说:“大老爷在上,小人薛礼叩见。”张环说:“起来吧。以后本总传你次数多了,见我就不必叩头了。”薛礼应道:“是,小人遵令。”张环接着说:“薛礼,方才元帅要我写《平辽论》,你会写吗?要是写成了,又立一大功。”薛礼回答:“是,小人能写。”张环说:“那你快去写来。”
薛礼领命回到营帐,让周青、姜兴本、李庆红、姜兴霸四人回避。他赶忙摆好香桌,供上天书,虔诚地拜了二十四拜,默默祷告一番。然后打开天书,只见上面字迹清晰,写得明明白白。薛礼拿出一幅花笺,对照天书,仔细地把内容抄写下来。写好后,他急忙来到张环营中,说:“大老爷,小人的《平辽论》写好了。”
张环说:“待本总记在功劳簿上。”说完,拿着《平辽论》来到中营,对尉迟恭说:“元帅,这《平辽论》是我女婿何宗宪写好呈上来的。”尉迟恭接过《平辽论》,在功劳簿上又画了一条杠,算作一功,然后前往御营,说:“陛下,《平辽论》在此,请陛下御览。”皇帝说:“呈上来。”侍臣接过,铺在龙案上。皇帝和军师一起看,上面写着《平辽论》:
混沌初分盘古出,三才治世号三皇。天生五帝相继续,尧舜相传夏禹王。禹王后代昏君出,乾坤一统属商汤。商汤以后纣为虐,伐罪吊民周武王。周室东迁王迹熄,春秋战国七雄强。七雄并吞为一国,秦氏纵横号始皇。西兴汉室刘高祖,光武中兴后汉王。三国英雄尊刘备,仲达兴为司马王。杨坚篡周为隋王,国号兴称仁寿王。天生逆子隋炀帝,弑父专权大邺王。邺王邪政行无道,天下黎民尽遭殃。天公降下真明主,重整乾坤归大唐。
施行仁政贞观帝,万民感戴太宗王。平除四海番王顺,无道东迁又放狂。明君御驾亲征跨海去,一纪班师东海洋。
皇帝看完,十分高兴,问徐茂功:“徐先生,此次征东,为何要这么多年才能班师?”徐茂功说:“依此看来,恐怕要十二年才能平定辽东。”皇帝说:“有了这样的能人,想必能更快平定。”徐茂功算定几日后是黄道吉日,便准备那时下船过海。当晚,暂且不提。
到了次日,张士贵传令十万兵马,先登上战船。一共开出二百多艘战船,都用链条绞拢排列在一起,高高扯起御驾亲征的旗号,向着大海驶去。这一千三百艘战船,每一艘都用链条固定,因为海上风浪凶险,生怕被风浪打翻。五十万雄兵分别在两边的船内。皇帝和各位公卿在吉日登上龙船,船上扯起平辽大元帅的旗号。尉迟恭威风凛凛,三声炮响后,船队一齐出发。在海上航行了三天,只见天空与海水相连,水天一线。忽然,狂风大作,形势变得十分危急。海面上波涛汹涌,掀起数丈高的巨浪,皇帝吓得脸色惨白,连龙案都被颠翻了。
海面上狂风呼啸,波涛汹涌,战船在浪尖上剧烈颠簸,好似飘摇的树叶。船里的人马被晃得东倒西歪,刚从地上爬起来,又被甩倒在地。皇帝也在龙船上接连翻倒好几次,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惊恐地对徐茂功说:“先生,这东咱不征了,我宁愿回长安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算他们打过来,大不了让给他们,也强过把命丢在这海里!”程咬金也在一旁翻滚着,扯着嗓子喊道:“陛下,快下旨,赶紧回去,性命要紧呐!”
徐茂功却镇定自若,缓缓说道:“陛下莫慌,只需您降旨,让元帅去平息风浪即可。”尉迟恭在一旁听了,心里一惊,苦着脸说:“军师大人,您这不是为难我嘛!风浪是玉皇大帝的旨意,属于天上的事儿,我哪有本事去平息啊?”徐茂功掐指一算,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算定阴阳,这风浪就该你去平息。有本事你就去平,要是没本事,陛下可要降旨把你绑起来,扔进海里祭海神,说不定这样也能让风浪平息。”尉迟恭心里暗自叫苦,嘟囔道:“真是倒霉透顶,怎么这海上的风浪都得我来平?”但无奈之下,他还是到前船去传总兵张环。
士兵们扯着嗓子大喊:“呔,帅爷有令,传先锋张士贵上船听令!”此时的张士贵,在自已的船上被晃得头晕目眩,吐得昏天黑地,难受极了。听到中军来报,他无奈地说:“这么大的风,又传我过去做什么?”可军令难违,他只好强撑着身子,爬上船头。水手帮忙稳住船只,他费力地登上龙船,问道:“元帅传末将有何吩咐?”尉迟恭焦急地说:“如今风浪这么大,情况危急,你快去给本帅把风浪平息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张环一听,叫苦不迭:“元帅,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海上的风浪年年都有,我哪有办法平息啊?”尉迟恭板起脸说:“你要是不平息风浪,就让两旁将士把你绑了,扔到海里祭海神,说不定还真能让风浪停下来。”张环吓得连忙说:“元帅,这可使不得,我这就去想办法平复风浪。”
张士贵回到前船,走进内舱,赶忙传薛礼。此时,薛仁贵在自已的船里也被晃得接连翻倒,心里正着急,赶忙对着天书拜了起来,只见天书上的字清晰明了,给出了应对之法。他藏好天书,正好接到大老爷的传唤。薛仁贵心里明白是为了风浪的事,来到张环的船里,恭敬地问:“大老爷传小人有什么吩咐?”张士贵急切地问:“你可有平息风浪的办法?”薛仁贵微微一笑,说道:“大老爷,这是五湖四海的龙王都来朝见,所以才起了这么大的风。只要万岁用御笔亲写‘免朝’二字,扔到海里,再大的风浪也能平息。”张环听后,喜出望外:“真有这回事?要是应验了,这可都是你的大功。就按你说的办,平了风浪,你的大罪肯定能赦免。”
暂且不说薛仁贵退回到前营。单说张环回到龙船,把薛仁贵那番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尉迟恭。尉迟恭听后,高兴地连声称妙:“妙啊,妙啊,如果真如所言,这功劳就记在你头上。”说完,他赶忙来到御营,走进舱内,对皇帝说道:“陛下,海里是因为五湖四海的龙王前来朝见,所以才掀起了风浪。陛下只需亲自写下‘免朝’二字,抛入海中,风浪就会平息。”皇帝听了,半信半疑:“真有这回事?那朕这就写。”尉迟恭赶忙摆好龙案,皇帝亲自写下“免朝”二字,递给尉迟恭。尉迟恭接过,走出船头,两边有水军搀扶着他。他大声喊道:“圣上有旨,如今御驾前去征东,诸位龙王免朝,各自回龙宫去吧。”说完,将“免朝”二字丢入海中,只见那皇旨牌就像被人在水下接住了一样,瞬间消失不见。没过一会儿,原本汹涌的风浪竟然真的渐渐平息了。
皇帝心有余悸,对徐茂功说:“徐先生,传朕旨意,让战船掉头回山东,这东咱不征了。情愿等他们起兵杀过来,再想办法应对,何苦在这海里冒险?”徐茂功赶忙劝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如今风浪已经平息,正是行船的好时机,怎么反倒要回山东呢?倘若东辽起兵杀到中原,我们又该如何抵挡?”程咬金也在一旁附和:“陛下,别听这牛鼻子老道的。这一路大海,风浪还大着呢,太危险了,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趁着现在风平浪静,赶紧回到登州,再回长安安享太平。要是东辽兴兵过海侵犯我们的疆界,不是我程咬金吹牛,虽说我年纪大了,但对付他们还是没问题的,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杀退番人,保证不让陛下受惊,现在还是先避开这灾祸要紧。”尉迟恭听了,忍不住骂道:“你这老糊涂,说的什么话!自古道:‘食君之禄,当报君之德’,趁着现在风平浪静,仰仗陛下的洪恩,这正是征东的好机会,能有什么危险?你竟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皇帝无奈地说:“你们别吵了。寡人宁愿死在长安,也绝不再征东入海了。”徐茂功心里思索了一番,说道:“既然陛下心意已决,臣也不好违抗旨意,那就先回登州吧。”尉迟恭见军师都这么说了,只好立刻传令三军,掉头回登州,等风浪彻底平息后再过海征东。元帅一声令下,士兵们齐声回应:“嗄!”张士贵也接到命令,这一千五百艘战船纷纷掉头。船队行驶了三天三夜,终于回到了登州海滩,将船停泊好。皇帝和各位公爷下船进城,在城内扎营,这些暂且不表。
皇帝对徐茂功说:“先生,我们明天就回长安吧。”徐茂功劝道:“陛下,如今有应梦贤臣保驾征东,这可是关系国家的大事,陛下怎么能说回长安就回呢?”皇帝忧心忡忡地说:“先生啊,那海里风浪实在太大了,这船怎么行得过去?还是回长安吧。”徐茂功安慰道:“陛下放心。海上有时风大,自然也有时风小。我们就在这里等上几天,等风平浪静了,就可以过海征东了。”皇帝听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几天吧。”
暂且不说皇帝在御营中的情况。再说徐茂功来到帅营,尉迟恭连忙迎上去。尉迟恭问道:“军师大人连夜赶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徐茂功说道:“元帅,海里风浪太大,圣上不肯征东了,这可怎么办?”尉迟恭有些着急:“大人,您这说的什么话。朝廷虽不肯征东,难道本帅就回长安不成?要是等圣上回了长安,本帅就和军师您领兵过海,去征东便是。”徐茂功连忙摆手:“元帅,不是这么个说法。那东辽的人马邪法众多,必须得御驾亲征才行。要是元帅您带兵前去,恐怕很难平定。”尉迟恭无奈地说:“如今陛下不肯去,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啊。”徐茂功沉思片刻,说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只需设一个瞒天过海之计,瞒着天子过海,到了东辽就可以征东了。”尉迟恭疑惑地问:“大人,什么是瞒天过海之计呢?”徐茂功说:“元帅别急,你只需传令给张士贵,让他献出这瞒天过海之计。如果他能献出来,那就万事大吉;要是献不出来,就挖好三个泥潭,告诉他辰时还没献出计策,就把他埋进泥潭一尺深;午时还没献出来,就埋二尺;戌时还没献出来,就把他埋三尺。要是一整天都没想出计策,就把他连头一起埋进泥里。他肯定会着急,自然就会想出瞒天过海之计了。”尉迟恭听后,大喜道:“军师大人说的是真的?那本帅明天就叫他献计。”徐茂功应道:“好。”说完便回转御营,这一夜暂且不表。
第二天,尉迟恭下令,一边让人挖泥坑,一边传令张士贵进中营。张士贵赶来,恭敬问道:“元帅传末将,有什么命令?”尉迟恭一脸严肃地说:“朝廷害怕海上风浪,不肯下船过海。所以本帅传你进来,要你献出一个瞒天过海的计策,让圣上看不到海水,安稳地抵达海东,这便是你的大功。要是你没有计策,本帅已经挖好了三个泥坑,辰时你还没献出计策,就把你埋进泥坑一尺;午时还没有,就埋二尺;晚上还没有,就埋三尺。要是一直没有妙计,就把你活埋在泥里。”
张士贵听后大惊失色,赶忙说道:“元帅,容末将回去和女婿何宗宪商议这个计策,有了计策马上来缴令。”尉迟恭说:“既然如此,你快去!”
张士贵回到营帐,对中军说:“传令薛礼进见。”中军领命,很快把薛礼传来。薛礼来到营中,问道:“大老爷传小人有什么命令?”张士贵说:“因为朝廷害怕风浪,不想去征东了。元帅让我献出一个瞒天过海的计策,让朝廷看不到波涛汹涌的海浪,这样圣驾就不会惊恐,还能顺利抵达东辽,这可是大功一件。”薛礼说:“让小人想想办法。”说完,他领命回到前营,赶忙摆好香案,拜求玄女,翻开天书,上面清楚地写着应对之策。薛礼看完后,藏好天书,来到中营说:“大老爷,瞒天过海的计策有了。”
张士贵喜出望外,急忙说:“快说给我听听。”薛礼讲道:“大老爷,这可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您去跟元帅说,传令下去,购买几百排大木头,召集工匠建造一座木城,木城要建成四里见方的规模。在城内和城外都用木板建造一些楼房,在下面铺上沙泥,种上花草,当作街道。还要安排一万士兵,分别扮成士、农、工、商、小贩和普通百姓。在木城中央建造一座清风阁,要修成三层,再请几位佛像供奉在里面,等朝廷歇脚。先把木城推到海里,趁着顺风慢慢飘去,哄着朝廷下船赶到木城边,然后直接登上木城,在清风阁歇脚。这样既看不到大海,也不会有颠簸摇晃,岂不是瞒住天子过了海?”张士贵听后,不住称谢,回到自已营帐。
再说张士贵来到帅营,对尉迟恭说:“元帅,计策有了。只需下令砍伐山上的树木,建造一座木城,按这样的方法建造,就能过海了。”尉迟恭听后十分高兴,当即把这功劳记在何宗宪名下,然后去见军师徐茂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徐茂功称赞道:“这个办法妙极了。”于是,徐茂功假传旨意,暗中安排众人行事,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十万人一起动手砍伐山林里的大木。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不到三个月,这座木城就建造完成了。众人把木城推入海中,木城果然顺着顺风稳稳地漂走了,这一切都瞒着皇帝。
程咬金胆子小,看到木城后心里害怕,不想去。又过了三天,皇帝说:“先生,我们回长安吧,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用。”徐茂功说:“陛下,臣推算过阴阳,接下来半年风浪都会很平静,为什么不下船出发呢?过了半年,就算风浪来了,我们也已经到达东辽两三个月了。”皇帝问道:“真有这回事?”徐茂功说:“臣怎敢欺骗陛下?”皇帝说:“要是下了船又起风浪,那就是徐先生的大罪了。”徐茂功说:“那自然,是臣推算阴阳不准,理应领罪。”皇帝说:“既然如此,传朕旨意,下船过海。”尉迟恭传下命令,张士贵先派出五百艘战船作为先锋开路,径直向前驶去。
69書吧
皇帝下了龙船,众国公在旁护卫。二十六家总兵官也登上战船,一艘艘战船依次出发。只有程咬金还在沙滩上,他对徐茂功说:“徐哥,我看这座木城太可怕了。要是被风浪打翻,岂不是白白送命?你去保驾吧,我回长安,等秦哥病好了我们再一起来,有什么不可以的?”徐茂功说:“既然如此,你在天子面前可别多说什么。”程咬金答应了。他上船走进船舱,对皇帝说:“陛下,臣想到秦哥卧病在床,没人照顾,臣心里实在不安。请陛下恕罪,臣不敢保驾征东了。臣想回长安,照顾秦哥,等他病好了,再一起到东辽助驾。”皇帝说:“理应如此,程王兄请便。”程咬金辞别皇帝上岸,告别各位将领,快马赶回陕西,这一段就不再赘述。
皇帝下达旨意,龙船驶离登州府,在海上航行了两三天后,来到了大海深处十分空旷的地方。这里就算没有起风,风浪也不小,龙船在波涛中颠簸摇晃。皇帝有些担忧地对徐茂功说:“先生,你说如今没有风浪,所以朕才下船出发。可现在还是这般风浪,这可如何是好?倒不如返回山东,也好让朕安心些。”
徐茂功连忙安抚道:“陛下请放宽心,先降旨问问前面可有能停船躲避风浪的地方。”尉迟恭心领神会,假装向前眺望,然后说道:“陛下,前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城池,不如我们把船停泊靠岸,去那里避避风浪。”
皇帝疑惑地问:“先生,这是什么城池?是属于东辽管辖,还是在我们大唐的领地范围呢?”徐茂功回答道:“陛下,臣查看过地图,这里不叫城,而是名为避风寨。大多是用木头修筑而成,所以传为城木为寨,它是陛下您管辖的领地。陛下如今到了此处,暂且停船上岸进寨,一来可以避开海上的风浪,二来也能观赏寨中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皇帝想了想,说道:“这倒也可行。”
元帅尉迟恭立刻传令,龙船快速驶向木城,靠岸后用绳索稳稳缆住。众大臣先在岸上等候接驾,皇帝同徐茂功、尉迟恭一起下船上岸,骑上备好的马匹,由各位将领簇拥保护着。一行人走进寨门,只见一群百姓熙熙攘攘地涌来,他们手持香花,点亮灯烛,纷纷跪在地上,高呼:“万岁龙驾在上,避风寨百姓前来接驾,愿圣天子万寿无疆!”皇帝问道:“众百姓,此处可有安静清净的地方让朕歇脚?”这些百姓其实都是元帅掌管的黄旗人马,按照军师徐茂功的吩咐假扮而成。他们齐声应道:“启禀万岁爷,这里有座清风阁,环境十分清幽雅致,可用来安歇龙驾。”皇帝说:“既然如此,就前往清风阁。”
皇帝来到清风阁,推开四面的纱窗,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宛如仙境一般,心中顿时欢喜起来。在这里,果然听不到风浪的声音。就这样,众人瞒着皇帝,让龙船借着木城的掩护,缓缓地在海上前行。那些兵马依旧在战船内,被木城带着移动。各位大臣都在清风阁上,唯独瞒着皇帝。皇帝丝毫看不出船在移动,还以为真的是歇在了岸上。即便此时他正与军师下棋,心里却一直想着回长安,于是说道:“徐先生,等风浪平息,朕一定不再去征东,要回长安了。”军师徐茂功顺着他的话说:“那是自然。”到了晚上,军师辞别皇帝,出来后私下对各位公爷说:海中风浪随时有,休对君王说短长。
至于接下来究竟如何顺利过海,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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