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灿紧张的握紧了手帕。
只见静安郡主走到她跟前,得意洋洋道:“虽说如今国无主君,可规矩还是要守的,她是宫女怎么能跟你出宫?”
平宁郡主冷哼道:“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你愿意只管把她一辈子留在宫里。不过你确定要为了她得罪我?燕王关押大臣囚禁宗室,若是再没有我父王为他说话,燕王叔也不必等着登基了。”
静安容色扭曲地和平宁郡主对视,良久后笑道:“若是普通宫女,让你带出去也无妨,可她是吗?”
静安郡主转过身,挑起花灿的下巴,“山阴公主,好久不见啊!”
花灿扯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好久不见!”
平宁郡主着急的上前一步又顿住。
静安慢悠悠道:“看来肃王府和父王合作的心不诚呀,从平宁姐姐进宫开始我便让侍卫仔细盯着,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禀报到我这里来。”
“像姐姐这般高傲的人,眼里何曾容下过别人,更何况这般护着一个小宫女呢?那时我就猜,这八成是条大鱼,姐姐果然没让我失望。”
静安郡主捧腹大笑,而后对着侍卫吩咐道:“把她带到诏狱去,十八般酷刑全都给她用上,只一点务必不能让人死了。”
“是。”
花灿后背一凉,下一刻两个侍卫便押着她的胳膊往诏狱里走。
“等等!”平宁郡主连忙出声阻止。
静安将食指放在唇中,“我父王的确未曾坐上皇位,可如今京城都在父王的控制之下,若是有人不敬屠个满门还是无妨的。”
“不过看在同为宗室的份上,姐姐若是现在当看不见,我就不和姐姐计较了。”
平宁郡主的目光中满是歉意,静安畅快地笑了。
花灿出声道:“我有话要说。”
静安郡主翻了个白眼儿,“把她的嘴堵了,你如今落到我手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花灿当即大吼,“我有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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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静安郡主一挑眉,“你手中握着玉玺,现在落到我手里,想来是不肯说的。”
静安郡主拍了拍她的脸,“不要紧,等你去昭狱里走一遭,各个酷刑都往你身上用一遍,你自然就会说了。”
花灿欲哭无泪,“你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静安郡主笑的得意,可是她不按套路出牌,却有人按。
比如说恰巧路过的燕王,燕王疑心重,除了自已谁都信不过。
因而每日里都会抽出时间去宫里给太后请安,一方面方便监视太后的行踪,另一方面还能博个敬重寡嫂的名头。
虽然这个名头除了他,别人也不会信就是了。
但是,巧就巧在他今日进宫的时间,恰巧和花灿撞上,又恰巧听见了花灿说的那句话。
要知道玉玺对于历朝历代造反的诸侯来说,吸引力堪比长生对秦始皇。
玉玺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正统呀。
只要他能把玉玺拿到手,就算没有太后,就算有朝一日皇甫朔重新回来,他也有底气跟他们碰一碰。
现在,拿到玉玺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过?
燕王走到花灿跟前,不过静安郡主的阻拦,抬抬手让人把花灿给放了。
燕王上下打量着花灿,“玉玺当真在你手里?”
花灿也在打量着燕王,她清清嗓子,又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燕王若是问玉玺,那的确在本宫手里。毕竟太后蒙难,玉玺这种东西总不好放于宫中。”
燕王摆摆手,示意宫女上前搜身。
花灿立即后退几步,义正言辞道:“燕王当真要如此羞辱我吗?我既然敢告诉燕王,此刻玉玺便不会放在身上。”
“如今玉玺的下落只有我知道,燕王若执意派人当场搜身,那我怕是要撞墙而死以证清白了。这样天底下便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玉玺的下落,燕王殿下便注定要做一辈子的乱臣贼子了。”
眼看着燕王神色意动,静安郡主连忙跳出来阻止,“父王不是别听她的,他手里是否真的有玉玺尚不可知。”
“便是有,太后肯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到她手上。他就万万不会站在我们这边,还是听我的把她丢进诏狱里,几道大刑下去自然什么都说了。”
燕王摸了摸唇边的小胡子,看向花灿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冷意。
花灿急忙开始自救,“王爷,我这个人很没有骨气的,你真的不考虑拉拢我一下吗?我很好拉拢的。”
在场所有人的脸都像是吃了#一样,燕王更是不忍直视地摆手让人把她带下去。
眼看着这条路行不通,花灿赶忙换了话术。
“我身体不好,可怕疼了,我要是一步小心死了,玉玺就真没了,没了哦~”
“你闺女一看就是个小心眼的,她把我整进牢里,我这辈子都出不来了。没有玉玺,你该怎么服众?就算在英明神武的人,不是正统即位,也会被骂成乱臣贼子的。”
“站住!”燕王走到花灿跟前眯了眯眼,“你当真愿意把玉玺交给我?”
花灿讨好地笑道:“我这个人最识时务了,您只要愿意高抬贵手,我花灿愿意拥护你做新的皇帝。”
燕王死死的盯着她,直到花灿冒了一身冷汗,突然大笑起来。
“好,我从前边听说公主整出了许多新鲜东西,想必有了公主相助,本王登基也是指日可待。”
燕王揪了揪唇边的小胡子,“本王答应你,等本王登基以后再给你加1000户的食邑。”
花灿谄媚道:“那便多谢燕王殿下了。”
燕王抬手,“既如此,你是不是也该把玉玺交给本王了?”
花灿笑道:“口说无凭,这般将玉玺交给王爷我也不放心呐……”
静安郡主从一旁煽风点火,“父王,我就知道她没那么安分。”
燕王:“你想反悔?”
花灿摇摇头,笑道:“我这个人最守承诺了,怎么会反悔呢?我只是想向王爷求一个承诺,更何况玉玺此刻不在京都,王爷便是着急也没用。”
燕王顿时大怒,“什么?玉玺竟然不在京都?”
花灿:“王爷是知道的我先前一直在幽州,接到太后蒙难的消息才赶回京城,玉玺自是不可能带到京城中来的。不过王爷放心,我现在去信,不出十天便会有人将玉玺交到王爷手上。”
燕王眼一眯,“你想要什么承诺?”
花灿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要求,请王爷让你女儿离我远点,毕竟她看起来也不是要放过我的样子,最好这几天都不要让她出门了。”
静安郡主:“你……”
“好!”她话还没说完,燕王直接答应下来。
花灿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个要求,眼下悦已轩怕是已经被王爷握在手里了,王爷从前拿走的我便不计较了,剩下的便还给我吧。”
燕王死死地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悦已轩开遍了大邺的每一个城镇,是个实打实的销金窟,悦已轩的造金能力,燕王这几天是实打实的见识过了,就这么交出去实在是有点肉疼。
花灿不满道:“悦已轩本就是我的东西,不过是让王爷还回来而已,这都不愿意吗?”
燕王:“好,本王稍后便让人把账本给你送过去。”
花灿:“多谢王爷,那便只剩最后一个要求了。”
燕王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花灿笑道:“王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王爷为难的,我只是想在京都和宫中走走,王爷若是不放心,可以让人跟着我。”
“可以,但是十天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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