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吻我。我们好像……不是那种关系。”越往后,她的声音越小。
“那种关系?”
“接吻,不是只有相爱的人或者夫妻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吗。”
“懂得倒是多,和男人交往过?”
“没有!”
“好,既然没有,那我们来算算账。”
“你瞒着我,私下和尉崇往来,这事怎么算?”
“他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抓着他不放!”
“我没有抓着他不放,我是抓着你不放。”
“你想怎么算。”
“刚才你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所以不让我碰。那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是想做我的爱人,还是想做我的妻子?”
“一定要选吗?”
“这是你欠我的,总得选个方式还。”
“如果我都不选呢。”
“那我替你选,先做爱人,做到我满意,再做我的妻。”
冷宴的逼近,她不得不再次放下身段求他,“表哥,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是吃准他吃软不吃硬,可惜他现在只想要她。
苏灵看见门口玄意的身影,开始大声求救,“玄意,救救我!”
冷宴将人一把扛在肩上,命令道:“出去!”
这话,玄意当然知道是说给他听的,“是。”
69書吧
“玄意,你别走,救我!”
“别喊了,这里就是一座岛,除了我,没人能救你。”
冷宴粗鲁的扯开两人之间的衣衫,起初她还能反抗几分,可冷宴的力气太大******
床榻上的乱糟糟,一直到桌上的琉璃盏掉落在地,粉碎的无法修复。再到沐浴时的浴桶,他们都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苏灵彻底放弃了挣扎。
她就像个皮影人,被他提着线,任他摆布。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被他洗净后放回床上。只记得自己只是不经意的低头,引入眼帘的红色印记尽收眼底,她吓的紧闭双眼,然后就没了意识。
玄意一直在屋外的海边,不敢靠近,直到公子叫他,他才敢应声,“玄!”
“公子,有何吩咐。”
“找个大夫来。”
“是。”
其实玄意早就猜到,以公子的体力,苏小姐定是受不住的,所以他早早就将大夫接到旁边的院子里住下。并且,他特意找了女大夫。
替苏灵把过脉后,辛大夫道:“有些低烧,加上体力不支,所以晕了过去。好好将养些时日,欲要有度,否则姑娘再病起来,身体肯定大不如前。”
“欲要有度”这四个字,落在冷宴的耳中,这不就是在说他纵欲过度吗。这大夫,骂他骂的还真隐晦。
明明两人只在今晚做了,过往他从没碰过这丫头,谁知道她这么脆弱,病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欲求不满的人。
大夫点燃房中的熏香,特意交代道: “熏香里,我加了些草药,可以帮她退烧,静气凝神。这些药包是泡在水里的,用来做药浴。药膏,涂在皮肤的表层伤口。”
接着一粒药丸放进苏灵嘴里,“这是避子药。我先去帮姑娘准备药浴。”
冷宴将苏灵抱去浴桶边,将人放进药浴后,顺势接过大夫手里的帕子,“我来吧。”
大夫看到这姑娘的伤势,也能大致猜到今晚发生的事,不多说什么就听命退下了。
刚才做的时候他没注意,帮她药浴时才发现,她身上琳琅满目的印记都是自己留下的。
其实从一开始,冷宴就盯上了户部。所以尉崇的一举一动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故意将赈灾银粮只下发给西南州县,为的就是将不听话的鱼儿钓上钩。
用仙京的钱去建上琼,很多人表面上畏惧冷宴的权势不说什么,但背地里总会有些小动作。不如借此机会,让部分有异心的人浮出水面。
当一碗水端不平时,总会有人出来闹事。西南有赈灾银粮,而东南没有,这自然会引发不满。只要将那些不满的人逼上绝路,这戏就成了。
冷宴原本的计划就是牺牲西南,保全东南。为了掩盖这一计划,他故意将矛头对准东南,误导背地有异心的人去抢夺西南的银粮。
从尉崇打听西南赈灾银粮的下落,到最后劫取银粮都有冷宴的推波助澜。
荀大人就是冷宴的一步棋。不然尉崇怎么可能轻易就打听到赈灾银粮的下落。既然尉崇想知道,他就告诉个彻底。
府衙门口的施压也是他默许的,里面很多人还是冷宴安排的。若不是他默许,就算借那些人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和自己对着来。
直到劫粮的戏码尘埃落定,冷宴才借机将所有赈灾银粮运送至东南。
从头到尾他都知道苏灵的小心思,只是他更想知道,那丫头能为尉崇做到哪一步。
虽然苏灵算不上背叛他,但她终究告诉了尉崇有关赈灾银粮的事,甚至不惜为他向自己求情。
他用帕子一点一滴,轻轻擦拭苏灵的身子。泡的差不多了,准备把她抱出浴桶更衣。抱起身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刚才完事后,她那里有些红肿,还是多泡会儿吧。
“玄,再打些热水给我。”
将人放回床上后,他开始为苏灵表层的伤口上药。玄意在门口来报:“公子,仙京的人来信,要您即刻回去主持朝政。”
“知道了。”
嘴上这样说,但床上的人还没有醒,他想再等等看。搂过一旁昏睡的苏灵,他也一起睡了过去。
“公子,仙京又来催了。”
他睁眼,看了眼怀里的人,还没醒,“苏灵。”
“苏灵,你醒醒。”
他叫了两声,怀里的人硬是没有一点反应。这是装睡还是真睡?
“玄,叫大夫来。”
大夫又为苏灵把了次脉,“苏小姐气血稳定了许多,但醒来应该还需要些时日。”
仙京催的急,他没办法在这儿等苏灵醒来,只能要下面的人细心照料。
“玄,我们走。”
走之前,他理了理苏灵额前的碎发,落下一吻,“乖乖等我回来。”
再交代一旁的大夫,“她醒了,马上来信告知我。”
“是,君上。”
刚发了大灾,善后是头等大事,一堆人还等着安置,朝中自然催的急。
得知人抵达仙京后,墨河见到他就是一顿抱怨,“阿宴,你有点人性好吗!你带着女人去浪漫,墨棋那边盯着一堆人,结果烂摊子留给我!你赶紧的,丞相这活我可干不来。”
“我不都安排好了吗,你照做就行。”
“我倒是想!你这下面的人,一会儿一个问题, 我是应付不来了。真不知道你这一天天怎么过来的,上琼和仙京你都得管着,每天一堆事!”
冷宴只是淡淡一笑,换了身衣服,带着人就继续上朝,一刻也不耽误。
严宽看到冷宴像是见到救世主,他从未如此期盼过见到冷宴,“丞相,西南的灾民已迁移至上琼,其余的老弱妇孺正在去东南的路上,不日便可抵达。只是东南的百姓对去西南救灾颇有怨言。”
“先不管他们。各位大人,这位是墨河,墨家传人之一。此次上琼城的重建,工部全权听从墨河指挥,即刻出发。”
此番,千羽商才算真正见识了这位冷丞相的手段,不敢再有旁的心思。连忙出面应下,“是!”
“告诉东南各地,不愿去西南救灾可以,但从现在开始,每年赋税再加收三成。”
冷宴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西南救灾也需要银两,你东南的人不愿意去,那就上缴银两给朝中,朝中自行安排人救灾。
有钱,什么都好说。没钱,你就闭上嘴乖乖听话。
之前冷宴提出,仙京部分州县实施以物换物的政策,只有朝中少数重要官员知晓,所以台面上没人敢提及。
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私下里一些大人也知晓。但凡能走到朝堂之上,没有真傻的人,只有装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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