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鸢就像一对翅膀带着他们飞,冷宴一手握住翼鸢底部的抓手,另一只手将苏灵环腰抱起,“抱紧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苏灵瞧了眼脚下,原本的房子在高空之上,变的越来越渺小。吓的苏灵将环在他腰上的手,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双脚紧紧锁住他的腰。
无奈,冷宴只能像抱孩子一样,拖住她,“苏灵,你至于吗?”
“至于!这么高,我又不会轻功,掉下去肯定摔死了!”
“有我在,你掉不下去。”
苏灵管不了这么多,她下意识将冷宴搂的更紧,脸靠在他的肩上。
69書吧
上一次冷宴带她用翼鸢飞,还是去上琼营救她。只不过那时她身体虚,全程在冷宴怀里闭着眼,也不知道天上的风景原来这样好。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苏灵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也担心问了不该问的话,他又会生气。
眼看着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近,但偏偏降落在山峰之上。
“这是哪儿?”
“西南的万仙山,不远处是安阳城。”
苏灵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安阳城被阴雨笼罩着,而他们所在的山峰却没有一片云雨。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你有没有对我说过谎?”
她被冷宴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莫名其妙,“说谎?”
“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问这些,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我劝你想好了回答。”
冷宴这样问,看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近来她的生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能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他的?
她不敢贸然说没有。于是脑子里的回忆追溯到更早之前,冷宴还在府中的日子。难道是和尉崇有关?
“就……有一件事,但也不能算我瞒着你吧。是尉崇主动找上我,要我帮忙向你打听赈灾银粮的下落。”
“还有呢。”
还有?苏灵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自己背着冷宴做的。自从她成为冷宴的侍女,两人便时常待在一处,她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没有了。”
“是吗。”
“嗯!”
“你第一次见尉崇难道不是去相亲?你说你姨妈在沧州,难道不是为了掩护尉崇?”
“我第一次见尉崇,我也不知道那是相亲!那是我娘骗我去的,她说要我去姜家绸缎庄取衣服,实则是安排相亲给我,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事后你总归知道吧,但是你刚才没说。”
“那时候我都离开丞相府了,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也要说吗?”
“没说就是没说。你掩护尉崇总是事实吧,当时你打听赈灾银粮,结果以你的姨妈为借口,掩盖了是尉崇要你问的。”
“你……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
冷宴一把搂住她的腰,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那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她,直至两人的额头快贴上,“小丫头还学会嘴硬了,那我严刑逼供尉崇,证据不就有了。“
苏灵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就算是我骗了你,但这对你没有任何影响,至少我从来不曾背叛过你!”
“我一说要对尉崇用刑,你就承认自己骗了我,看来你很在乎他。”
苏灵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话,她不明白自己在乎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她和尉崇也算是朋友。不能因为自己惹到冷宴,而牵连其他人,这样她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可冷宴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抱起她,随即翼鸢将他们带去空中。
翼鸢停留在乌云的边缘,脚下就是安阳城,但冷宴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看来尉家父子倒是对救灾尽心尽力。”
尉家?她看向脚下的安阳城,果然是尉崇和他的父亲,两人正在河水的上游,用土石加固河岸。
可洪水的势头太猛,眼看着河堤就要坍塌,马上就要冲垮整座城。
说时迟,那时快,洪水铺天盖地向四面八方袭来,这一刻冷宴的翼鸢也升到更高处。
两人脚下的洪水如同一头巨兽在暴怒中肆虐。它带着滚滚浊流,携带着沉重的碎石和树木,向着不可抗拒的方向奔腾而去。
在水流的冲击下,房屋、树木、百姓纷纷被卷入洪流之中,被无情地吞噬。巨大的浪花在洪水中翻腾,发出如同怒吼的声音,震耳欲聋。
沿岸的村庄和城池成了洪水的牺牲品,被淹没在汹涌的洪流之中。一切都被洪水吞噬,人们只能无奈地逃离,留下一片狼藉和悲伤。
这是苏灵第一次见到在自然面前渺小的人类,尉家父子和众多百姓也在顷刻间卷入洪流。她一时间,竟然哭不出声,眼泪静静的落下。
洪水将所有覆盖,他带着苏灵又飞回了万仙山。落地后,这丫头好似还没回过神,“苏灵,苏灵。”
叫了小丫头两声,但她没多大反应。他刚想用手试探她的额头,手还没碰到,人直接晕倒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时,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这是哪儿?”
“天涯海角。”
冷宴随意松散的穿着,屋内富丽堂皇的样式,随便一个屏风都是琉璃的。连桌椅板凳,还有她睡的床,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
她起身看了看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她脚下的房子好像是悬崖之上的一座宫殿。
“这里真的是天涯海角?”她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是。”
她一直以为这个地方只是书里撰写的意象,没想到真的存在。
他们不是在西南的万仙山吗,怎么突然就来了这里,还有……脑子里洪水淹没城池的景象再次出现,“尉家父子,死了?”
“多半是,现在水势太大,没有办法打捞尸体。所以不能完全确定,尉家父子死透了。”
反应过来后,那阵钻心的疼再次向苏灵袭来,她捂着胸口质问那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一切!就因为那两个不起眼的谎话?”
“苏灵,你知道你昏睡了多久吗?两天两夜!我照顾了你两天两夜,你睁眼没有一句谢谢,反过来还谴责我,你有没有良心啊!”
“谁让你照顾了!我宁愿一直昏睡,也不想面对这一切!”
冷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捏紧她的下巴,“你不要不知好歹,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看着小丫头水灵的小脸,和挣脱不开的急躁,他反而兴奋起来。捏着她下巴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反而他的吻直接落下。
上一次吻这个小丫头,还是喝多了酒。不过他清楚的记得,小丫头呼吸不过来,嘴里拼命的向他求救,舌头无意间划过他的纠缠,那种软糯的感觉,他今天还记得。
这次他直接撬开苏灵的唇齿,和她纠缠在一起,不给她一丝逃脱和反抗的机会。瞬间,双腿之间就有了反应。
苏灵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反抗也挣脱不开,无论她的拳头如何捶打他,他都无动于衷,仿佛自己的拳头只是棉花打在他身上。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她开始主动迎合他的吻,再一口咬在他的舌头上。
冷宴吃痛的放开自己,嘴角还不小心被她的牙齿划伤,留下些零星的血迹。
“做错事在先,咬人在后,这笔账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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