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是谢流云的瞬间,傅谨言瞬间清醒,身体向外挪了一点,下意识检查衣服。
幸好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里衣,谢流云也是一身整齐地躺在被子上。
69書吧
光检查衣服还没用,谢流云这家伙勤快的很,傅谨言又摸了摸身上各处,确认没有哪里不适才放心。
看来两人只是昨晚喝多了睡在一起。
傅谨言刚要准备穿衣服起身,突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李文浩的半个头隐在门外,看到里面的情况赶紧把门关上。
“原来还没起啊,不好意思啊二位。”
被看到了?李文浩应该不会想多吧?
傅谨言在原地愣了愣,随后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起这么早啊,师父。”
耳边传来谢流云慵懒的嗓音,傅谨言下意识回了句:“不早了。”
“师父这样怎么有点像落荒而逃啊?可是心虚了?”
谢流云靠在枕边,一只手撑着下巴,表情戏谑看着傅谨言。
“说什么废话,赖在我床上还好意思说?”
傅谨言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再爬上床,将压在谢流云身下的自己的腰带用力扯出来。
“昨晚可是师父一定要把我留下的。”
傅谨言理直气壮:“反正我不记得,随便你怎么说。”
昨晚他的记忆就停在和李文浩聊天的时候,后来怎么回到房间,谢流云又怎么跑到自己床上的全都不记得,只要没发生什么,这些没有用的细枝末节他都不在乎。
谢流云从床上坐起来,“师父今天要去哪?”
被这一问傅谨言才想起来昨天要交代谢流云的事,于是说:“昨天我去见了先帝。”
“先帝过得如何?”谢流云漫不经心地问候。
“当然是不如何了。”傅谨言言简意赅,“得空我要去一趟洪都,会有点久,若是能,你帮我多留意一下皇帝和皇后的动向。”
“什么时候去,为什么去?”
傅谨言:“时间不定,但就在最近,具体回来和你说。”
谢流云立时皱了皱眉,“师父不信任我?”
“信任。”傅谨言拉长了尾音,“那你帮我去做另一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帮我查查皇城附近还有没有和你一样的九品高手。”
“查这个做什么?总该告诉我理由吧。”
“皇后身边有个九品高手坐镇,我要知道他是谁。”
说话间,傅谨言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出门了。
谢流云从床上跳下来,“我也是九品,有我在师父身边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师父,您在担心什么?”
傅谨言就是怕这个九品高手就是谢流云才要赶紧找到那个家伙,结果真让这多疑的家伙猜着了。
“师父不会怀疑我吧?”
傅谨言果断否定:“当然不是。”
“当日皇宫中除了皇后还有一个九品高手坐镇,他废了御清的武功,此人留在暗处始终是隐患,你若是能将他找出杀了更好。”
谢流云:“既然师父交代了,流云便去把他找出来。”
傅谨言出了府便去东厂了,绍林和卫安已在东厂等着他了。
因前朝并未启用东厂,他如今这个督主新官上任,只能自己动手了收拾了。
一大早便吩咐人忙了起来。
傅谨言把吩咐的吩咐完,就把一切都交给卫安了。
为保万无一失,傅谨言要亲自前往皇陵拿到先帝召兵手令。
傅谨言难得骑马,到了皇陵后他找到了守陵的总领太监。
总领太监上了年纪,见有人来也是很谨慎。
“大人是哪位?来这皇陵中作何?”
傅谨言提前换了衣服遮了面,下了马便说:“来取东西。”
老太监说道:“来取什么东西,皇陵有什么东西可取?”
此人年纪老迈,还不知是何时来守的皇陵,傅谨言便试探地问了一句:“老大人,可知如今已改朝换代了?”
老太监闻言顿了顿,“我已守在这里不知过久了,也经历了不知多少朝代,你只说你来取什么的?”
傅谨言:“取一个能改变时朝的手令。”
话音刚落,老太监的表情立时严肃了起来,“请跟我来。”
两人便入了先祖皇帝的皇陵,傅谨言说出了口令的内容,老太监便将给手令交给了他。
傅谨言将应天府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太监,老太监听完只是叹了口气,临走前交代傅谨言:“既然明德帝愿意相信你,你便去吧,切记若非关键时刻,莫要让明崇帝发现这支军队的存在,这点兵力远不敌从前的离安军,只能智取。”
傅谨言:“敢问老大人是明德帝的何人?”
“我曾是他师父。”
原来有这层渊源,傅谨言立时起敬,“在下定不负先帝和老大人。”
如今这个手令承载着前朝的所有希望,傅谨言将它小心地放在衣服的最里面,便策马回东厂。
这一去便是一上午,东厂那边已经大概收拾好了,很多新封的官员们都来报道了,傅谨言自行驾马赶往偏门。
卫安赶紧上前牵住马,“大人,您终于来了,各位大人早已到了,都嚷着要见您。”
“知道了。”
东厂独居一处,连前厅都比内侍省大很多。
傅谨言换了身衣服就来到了前厅,前厅此时聚满里人,一片嘈杂,完全不像是来面见上司的态度。
“肃静!督主已至!”卫安高喊一声。
人群中立时安静了不少,傅谨言站在高处,明显能感觉到下面人看他的目光,不是他想象中该有的样子。
他们大部分人的目光中都是打量,像在看一只登台表演的猴,严重缺少了对上级的畏惧与敬重,甚至有一些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不屑。
看来开工第一天要先立立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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