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自我打坐休养,待养足了精神随后再战也不迟。以不动应万动。以不变应万变,不离其宗。
秦澜的料想果真如此,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周围突然阴风四起,狂风大作。呼啸的寒风刮的人脸生疼。
“时间到了,他们等不及了。可以睁开眼了。”秦澜说完这话率先站了起来,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些发怵。
这满堂红海,分明是要成婚的布置。难道跟上次的蛇妖有关?但蛇妖不是死了吗?难道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蛇妖并未因为古潭的坍塌受到影响。
如此一来那就麻烦了,蛇妖如果没有受到影响。那么已经察觉到了他们是假扮的。万一威胁到了卫小莲的生命安全怎么办。
“出去看看这府门的名字。”
“我去吧。”桑落应了声得到秦澜的应允转身离去,不过多时桑落就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腰上的萤绳不见了。
当然这一幕只有秦澜注意到了,其他人并未察觉。因为这萤绳被她贴了符纸。萤绳是真是假她一眼便知。
在她眼里桑落腰间空空如也,但在众人眼中丝毫未变。秦澜默默记下心中升起了一丝防备之心。
视线默默扫了一眼众人秦澜惊得瞳孔地震,不为其他,只因除了沈晏和自已之外,其他人腰间空无一物。
“回秦师叔,外面的牌匾上刻着相府二字。”桑落如实回应道。
“桑落你过来,师叔有话跟你说。”
眼看着来人越来越近,秦澜暗中蓄力猛地朝着桑落心口致命一击。转身拉着沈晏就往后厢房跑。
“快走,他们不是无名宗弟子。”
秦澜并未过多解释,拉着沈晏穿梭在人流中,这是大婚丫鬟仆人比往日多了数倍。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了。
秦澜避无可避拉着沈晏随便进了一间屋子,偏偏这屋子空空如也,有的也不过是中间的一顶并不起眼的红色花轿。
旁边的地方再无藏身之处,秦澜看着眼前诡异的花轿也顾不得那么多,拉着沈晏就躲了进去。
“别出声,我稍后再跟你解释。”
秦澜捂住沈晏的嘴,现在他们都不能出声。所以只好用灵力传音。
“之前在卫小莲家给你的那颗碧绿色的珠子还带在身上吗?”
“师尊,我一直都带着。”
“带着就好,你现在还未修行听不见我给你的传音,有了这颗珠子你就能听见和回话了。”
“师尊之前说他们不是无名宗弟子是怎么回事?”
“因………嘘—别出声,他们找来了。”
秦澜本想解释可听到外面的动静,瞬间噤了声,她不知道这次的幻境主是否跟之前的一样,如果能听见传音那就糟了。
外面的门拍的砰砰作响似乎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别怕!”秦澜轻抚沈晏的后背,生怕他吓到了。她这个徒弟身体不好胆子也小。
沈·身体不好·胆子也小·晏;自然乐意之至,一个劲的缩着身子,秦澜见此更心疼了,早知如此危险,就不让他跟着了。
“里面的人赶紧出来,我发现你们了哦~”
周围的嘈杂声突然停止,脚步声穿过空旷的屋子在花轿周围徘徊,一步一步又一步,步步落在木地板上,也落在秦澜和沈晏二者的心上。气压越来越低,闷的人喘不过气。
脚步声突然停止,女子嘴里笑嘻嘻的似乎是戏腔开口道,“找到了。”
一个面容惨白口脂抹的血红无比的人脸突然从轿子外冒了出来,“嘿嘿嘿嘿嘿,找到了,找到了。”
秦澜一个长袖打了过去,那人脸突然消失了。只余下被风不断吹起的轿帘。轿帘一开一合的场景,活脱脱跟那女子血盆大开的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人脸怎么只有一个嘴,其他的五官哪去了。”秦澜皱眉看着轿帘。
沈晏惊魂未定的看着秦澜。“师尊那是什么东西。”
此刻的轿帘也不乱动了,缝隙里刚好能看到一群人走了进来,还没等二人看清楚来的是什么人,轿子突然被人抬了起来。
秦澜和沈晏都没有做好准备,这轿子突然被抬起,两人不受控制的往后摔去,这一摔可真是结结实实的撞在木箱子角上了。
“嗯……哼…”沈晏没忍住哼出了声,秦澜顾不得后腰传来的痛意,急忙起身拉住沈晏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沈晏忍痛眨了眨眼,眼中有些许泪花翻涌。
花轿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花轿停下的时候秦澜心中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外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她一无所知。
就算再紧张但终究逃不过,轿门被人从外面掀开了,暗红色的袄子白粉脸,胭脂红大黑痣,发流油,鬓簪花,帕在手。这分明是一副媒婆打扮。
秦澜还没想出来怎么解释一个花轿里有两个人,就见那媒婆开了口。“新妇已经到家门口了,该下花轿了,冼三公子都等不及了。”
秦澜看出媒婆的视线似乎并没有聚焦在自已身上,于是朝着媒婆的视线看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花轿里除了她和沈晏,不知何时竟然又冒出来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沈晏也被吓到了,看了眼秦澜又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新娘。“师尊,这是怎么回事?”
“她们好像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更触摸不到。”这是秦澜伸手碰了碰媒婆,发现竟然直接穿了过去而得到的答案。
请了三次,新娘才下轿子。媒婆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谁都知道相府二小姐和三小姐同时出嫁本是好事一桩。
可偏偏嫁入的是同一家,还是冼家。要说冼家的公子那一个个都是顶好的。不过今日成婚的除了冼家大公子,还有三公子。
大公子博览群书三岁启蒙八岁中了秀才,只等到了年岁就可以参加科考,以冼家的家世和冼大公子的聪明才智,未来的仕途定然不可限量。
可惜的是冼大公子十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这一病就是十年,听人说最近都开始咳血了,怕是时日不多熬不过来年了。
这不,冼家大夫人满城的让人合八字看看哪一家的女子能旺她们家的大公子。最后定下了王丞相家的二女儿。要说一个五品官跟丞相家的女儿成婚那么真真是下嫁。可偏偏王丞相同意了。
说来这冼府老爷和当今的王丞相王显,那可是几十年的交情,冼家老爷和当今的王丞相他们本是同窗。
两人的夫人当年同时有孕,于是便立下婚约,若为女子那便义结金兰,若为男子那便永结兄弟。倘若是天公作美诞下一男一女,那便立下婚约永结琴瑟之好。
69書吧
当今丞相信守承诺,即便对方是个命不久矣之人,却还是遵守当年的婚约把二小姐嫁了过去。
要说为何不是大小姐,王府大小姐可真是命薄。三岁那年突发高热,本来好好休养是没什么大事的,偏偏守夜的婆子犯懒竟然独自跑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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