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了房门一步步的向里间走去,随着他与床榻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厚。看着眼前的最后一层帷幔。
他猛然伸手拉开了,接下来的一幕将是令他下半辈子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比恶心的一幕。
他心心念念的牡丹竟不是人类,而是个低等的畜牲。那女子躺在床榻之上。
上身盖着一条被子,下身竟然露出了尾巴。那男子看着她身下一条条的尾巴。眼里的嫌恶之色,瞬间变换成了炙热。
“六尾灵狐!那是六尾灵狐啊!!虽然这九尾狐最为珍贵稀有,可六尾灵狐也不差啊。到时将她的心头血放干了卖钱,他一定要卖个天价。”
“还有它这身皮毛也着实不错,只要在它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剥了它的皮。这六尾灵狐雪白的皮毛,肯定比心头血能卖上更好的价格,往后他的日子可就舒坦了。”
想到此他也顾不上牡丹的死活,飞奔向大门外,准备找个剥皮完整的人来做这件事。
秦澜子愆如今没别人分配差事,他们现在随意走动是没人发现的。除非有一个与他们契合度高一些的角色,他们才会被人看见。
“小师叔,这牡丹姑娘我们救吗?”
“不行,再看看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我们起到的作用不大。就怕是没帮了她反而害了她。”
“小师叔,那是什么?”
随着子愆手指的方向穿过窗户看去,秦澜看见了那蠕动的一团…呃……球?
秦澜叮嘱子愆不要随意走动,等她回来。然后直接朝着不远处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走去。
子愆只是乖乖的点头,并保证一定不乱走。
秦澜放轻自己的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门进入关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目标明确,找到球然后带走。
秦澜循着血腥味最重的地方走去,她有些错愕的看着床上因生产所致失血过多。而面无血色的牡丹。
她不知道妇人生子竟如此凶险。那男子为何进了房内。并不多停留就走了。
她隔的太远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事。牡丹身下的白色褥子,都被血水染成了刺目的红。
那肉球在床边上,眼看那肉球就要掉下来。秦澜急忙上前接住,还未仔细看。
房门却响了。
“怎么办?万一现在跟哪个角色契合,自己该怎么解释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顾不上那么多了,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她没办法只能先躲进衣柜里,脚步声逐渐站定。
“是两个人?”
“为何是两个人?”
“他夫人不是要生产吗?难道是稳婆。”
“不对,女子的脚步声与男子有明显的差别,不是女子这是两个男的。”秦澜心下正在思索,下一瞬其中一个男子出了声。
“你确定你能将皮完整的剥下来。”
“剥皮,剥什么皮?”秦澜心下的疑惑越来越深。
被问的那男子信誓旦旦的开口,“这位爷,您放心,小的家里从事剥皮这一行已过百余年。这什么蛇皮、蟒皮、驴皮、狗皮、这些的,只要是有皮的,小的都能剥开。”
“还请这位爷将您想要剥皮的畜牲拿出来,小的这就给您剥,保证让您满意。有什需要只要是小的能做到的,比如剥皮只剥腿,剥全身。您说剥哪就剥哪。您尽管提。”说罢乐的呵呵一笑。
“我只有一个要求剥皮不能有一丝破损,否则你一块铜板都拿不到。”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行!爷这个您放心。小的定然将这皮给您完完整整的剥下来。请问爷,这需要剥皮的畜牲在哪呢?”
男子抬手指了指床,那剥皮的现在才注意到这满屋子的血腥味。想来是养的畜牲伤了主子。这才满屋子的血腥味,他拿着绳子就掀开了被子。
下一瞬他满脸憋的通红,急急向后退去直接摔了一跤。他这时才堪堪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畜牲伤了主子。这分明是妇人生产时的血腥味。
“爷,您怎么不早说啊,您夫人这才刚生产完。怎能让我这个外男踏入女子生产之地呢?这不是平白辱了贵夫人的名声。”话音落,伸手揉着腰。口中嘟囔道,“这一摔可摔得真结实,估计都得青了。”
男子却并不在意他的话语,只是直直的指着床说道“剥。”
“这位爷,您这就有些难为人了。您要小的剥,可这哪有能剥的畜牲。”
那男子嗓音淡淡的开口,“就在床上还要我再说几次,快剥!”
坐在地上的人有些颤巍巍的开口,“爷这床上除了您的夫人,哪还有什么啊。”
“就是她,剥!还要本少爷再说几次。”
“啊!!什么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能剥。你这差事我不干了。”说着从怀里取出荷包,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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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定金,你这事我办不了这是触犯律法的事。不能办,更不想办。”说完他就准备走了。
一柄锋利的长剑悬在了他的脖颈,他往前稍稍动了一下,血珠顺着他的脖颈流下。
那男子的语气带了明显的怒意,“您这是何意买卖做不成就要杀人灭口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从你踏入我这薛府的那一刻,你的妻儿还有你八十多岁的老母。皆被请进我这偌大的薛府里做客,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你今日踏出了这间房门。你的亲人就会与你阴阳两隔,或者我也可以大发慈悲的送你下去与他们团聚。
秦澜在衣柜里听到剥皮早已震惊不已,没想到这男子竟如此狠毒。往日他与牡丹的朝夕相处都是假的。
秦澜不知道的是,那薛府的公子本就是负心薄幸之人。当初对牡丹许下的种种誓言,只是为了得到她。
那男子的家人被薛府的人囚禁,没办法他只得去剥了床上那女子的皮。
女子生产本不易,犹如鬼门关过了一遭,如今气血两亏,正是虚弱之时。那女子被剥皮之时,竟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一丝,宛若被抽了生气的木偶。
那剥皮男子自知杀了人罪孽深重,本想一死了之。可他终归是有妻儿,他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家中老母已过耄耋之年。
他还要尽孝他现在还不能死,那薛府的公子还算守信。差事做完他的家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他不知道的是杀手早已在他家中等着他,月黑风高夜最适合杀人放火。
薛府派去的人杀人不见血,那一家老少皆死于白刃,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一丝痕迹也未曾留下。
牡丹临死前那双血淋淋的眼神,深深地烙在了薛长青的脑子里。
“午夜梦回间,你是否还记得那个曾经被你辜负杀害的牡丹。”
声音极轻,若是此时起一阵微风,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从未说过。这是牡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咽了气。
薛长青看着床上曾经深爱的女子变成了血糊糊的一团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头血不能卖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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