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诸君前路坦荡,一帆风顺,以后若是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尽管提。”
芍药单独对秦澜用了传音术说道,“这是我的随生命铃摇响它,即使远在天边我依旧会听到它的声音。忘记告诉你了,这铃铛还有一个功效就是可以用来传音。你有什么话也可以直接传给我。”
秦澜怔愣的看着安静躺在自己手里的银铃有些不知所措,“她怎么把这铃铛给我了。算了还是仔细收好吧。”
芍药说的的确没错,这幻境一刻钟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彻底消散。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他们刚来时的村口,此时的雾气渐渐退去,那牌匾上写着“溪流村”。
“怎么还是溪流村?我们来时不是已经遇到过了吗?”武俊不解的问道。
“可能我们看到的那块巨石上雕刻的是这村子的外围地界,现在我们才真正的到达了溪流村。”子愆出声解释。
“进村吧”,秦澜懒洋洋地说道。
早在雾气还没彻底散尽的时候,秦澜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之前放进空间里的马车取了出来。
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街市上尽是商贩的叫卖声。秦澜扭头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少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真是能睡啊,不过也好,多睡一会也能补补身子。他身子不好想睡就睡吧。”
一行人到了来福酒楼,子愆要了几间天字号上房。本来是为那少年单独准备了一间房,可秦澜说怕他再复发高热于是退了一间。
69書吧
秦澜看着床上的少年,心里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一点点蔓上心头。
暗自摇了摇头,不可能,这才第一次见面怎么会认识呢?但是为什么她觉得好像自己对他有一丝形容不上来的感觉。那是什么?秦澜想要伸手去抓,那种感觉却似一阵烟随风散了。
秦澜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慢慢凉了,抬手用灵力维持饭菜的温度,受伤的人可不能吃凉的。况且吃凉的对肠胃不好。
长夜漫漫她有些困了,眼看着秦澜的头就要磕在床角。床上的少年猛然睁开了双眼,伸手扶住了秦澜快要倒下的头。
少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即有些好笑的想自己真的是,爱她爱的没边了。就连睡梦里,都能下意识的察觉到她受到危险了。
这一次我不会让前世的悲剧重演,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我都会留在你身边,即使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埃。
少年眼里尽是亮晶晶的星光,他的目光始终只会停留在娇娇儿的身上。
前世,今生,来世,都不曾改变。
少年小心翼翼的放下秦澜的头,还贴心的把被子垫在了秦澜的头下生怕床硌的她不舒服。
少年一夜未眠,只是静悄悄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眼里止不住的笑意。
就连秦澜醒了他都没察觉到,直到清冷而温润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才惊觉自己竟没察觉到她醒了。
秦澜看着已然清醒的少年,“你洗漱一下吃饭吧,这饭菜我一直热着,不凉。”
见少年并不答话秦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你怎么了?”
这时的少年才像是清醒过来一般,木讷的点头。“好……好的。”
少年的吃相也很矜贵优雅。明明捡到他时穿的那么破破烂烂的,可现在通身的气派倒像是王公贵族家的公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放下手里的筷子,尽力节制住颤抖的声音,“我,我没有名字,他们说我不配拥有。”
看着秦澜愣住的表情,少年觉得这场戏演的还不错,最起码她信了。虽然跟前世有些出入但也没关系,她信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这是谁说的浑话!”
“没有谁是我的生身父亲。”
少年开始讲述起他的童年事。“我的父亲姓沈排行第七,是家里不怎么受宠的孩子。”
“我的母亲是……”少年说到这顿了顿,随后收拾好情绪继续讲了下去,“我母亲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的父亲当年在家产继承人里,并排不上名号。他自小样样都比其他兄弟们强,可后来其他兄弟一起欺负他,贬低他,辱骂他。导致他的性子变得阴沉沉的,对我母亲还好些,可到了我这就不怎样了。”
他不喜我。是因为他听人说我生来就是灾星会给亲近之人带来灾难。那时是我母亲刚死没多久的时候。
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我三岁那年他突然染了怪病,有人说是我克死了母亲现在就来克他了。
他怕极了,然后让人把我送到了一个跟他站在对立面人的家里。因为有人说只要我距离他越远他就越安全。
所以我从三岁开始就离开了家,一直到我十七岁才第一次回到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家”
我那些年过得自然不好,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对我还好些,背地里想尽办法折磨我。
“所以我才……”沈晏看了眼自己身上,他也不多说,有些事点到为止才好。
他跟秦澜说的话真假参半,毕竟还是要博取她的同情怜惜才好。最后几句他没说。
只告诉了她自己小时候被虐待的那些痛苦经历,没告诉她后面自己是怎么一笔一笔讨回来的。
虽说有些夸张但是也不算假的,毕竟这是许久以前的事,可说出来怕她不信。
现在得到她的信任才是重中之重,毕竟人总是会对经历不好事件的人,生出恻隐之心。
果然秦澜听完他的描述之后,声音里也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关怀。
“他们骂我但是却也怕我,他们怕我是灾星不祥之刃,会给他们带来不好的影响。”
我有一个名字“沈晏”但却没有表字,他们说没有娘的人不配有名字。
秦澜觉得自己以前的猜测可能有些错了,之前这孩子在梦里都念叨不要走。她还以为是她娘亲跟人跑了,真是罪过罪过。
他的父亲这样残暴,不给他起表字好像也能说得过去。唉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遭遇了这么多。
秦澜看着面前平淡描述自己童年的孩子,更加心疼了。“我先为你取个表字可好?”
少年毫不犹豫的回答:“好。”
景字,如何。“惭光景之诚信兮,身幽隐而备之”。冠以汝父之姓,沈晏,字景之。日后若是不喜也可更改。
沈晏觉得这个名字也不错啊,虽然沾了那个老东西的姓,可这是娇娇给他取的。
秦澜看不到懂沈晏眼里的情绪,还以为是得了名字开心的意思。“好了,快些吃吧,饭菜要凉了。”
沈晏蠕动唇角原本准备说的话也收了回去,只是低头默默吃饭,很快一碗饭见了底。
秦澜收拾好房间,带着沈晏到了酒楼大厅与众人汇合。他们还是要尽快赶至人间帝王的皇宫与他汇合之后才好再做打算。
“子愆呢,他去哪了?”秦澜看少了一人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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