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走后,李贵森走到昏暗的角落,朝着刚才闪现人影处咳嗽两声,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跟前。
李贵森压低声音道:“就知道你会来,找死啊你?”
来人正是马存立,得到肖世冰带去的口信,父母让他一个人跑,他们要留下,当初他是要自首的,父亲马丙坤给了他两耳光,让他赶紧滚,母亲刘二巧也跟他说,让他赶紧走,祸不及家人,万一有事表叔李贵森也会帮忙的,不至于要他们的命,而他要是自首那就非抵命不可了,杀县长的公子那还了得,他这才一个人跑了,其实也就是躲了起来,后来听说李贵森带人把自已父母抓了,气得直骂娘,一骂毛文科欺软怕硬,要是他当时制止耍流氓,自已也不用趟上这事,二骂李贵森不是东西,六亲不认落井下石,带了几个兄弟直奔县城,想劫狱把父母救出来,今晚他只是一个人先来打探虚实,刚到就被李贵森发现了。
他一咳嗽,而且他刚才把人支走在暗中已看到,知道自已暴露了,近得跟前质问道:“你抓我爹妈干嘛?你还真六亲不认啊!”
李贵森:“你没脑子啊!我不抓等着县长的人抓啊?你打死的是县长二公子,你不会不知道事情严重性吧!”
马存立:“他调戏妇女耍流氓,而且我就打了他一拳,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呀!”
李贵森:“那就一傻子,你管得过来吗?你以为你谁呀?正义的化身?替天行道?”
马存立:“不用你训我,你虽是长辈,其实我俩差不多大,今天来的目的你也知道,既然你看到了,你说怎么办吧!”
李贵森:“我早知道你会来,等了三晚上了,现在是只要你没被抓,他们仨就没事,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你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别回来,其他的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马存立:“哪来的仨?还有你什么办法?”
李贵森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的说道:“还有毛文科啊!你以为他脱得了关系?至于什么办法告诉你就实施不了了,但我可以告诉你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舅给了二百大洋,赵镇长给了一千,这些钱足以保他们没事,但你千万不可被抓到,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这么一说,马存立也知道李贵森有这本事的,马上改变态度道:“看来表叔还是表叔,长辈就是不一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全靠您了啊!”
李贵森摆摆手,道:“滚吧!”
马存立过来拍拍他肩膀,拍马屁道:“那家里就托付给您了,山高路远,有缘再见!”
李贵森朝他屁股踢了一脚,骂道:“滚滚滚,最好永远别见!”马存立消失在夜幕之中。
解决了心头之患,李贵森开始着手运筹棘手问题,那他一个小小科长,能扳倒黄县长这棵根深蒂固的大树吗?李贵森会心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肖世冰又走了一趟省城,他带去了一千块大洋还有李贵森的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肖世冰也不知道,她只是把信和钱都交给了李贵森指定的人,也没多问就回来了,她可是个见惯世面的人,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一个多月后,黄县长被调走了,调到省里认一个不怎么重要的职位,明面上的官是升了,但不是心甘情愿,倒不是真想为他那傻儿子缉拿凶手,而是在这他经营十好几年,可谓是只手遮天了,这一走算是都打了水漂,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措手不及的是黄县长,而感到佩服惊讶的就很多人了,肖世冰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贵森,一脸钦佩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太让我刮目相看了。”
李贵森笑笑道:“人家有本事升官,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肖世冰挨挤他坐下,挎着他胳膊问:“杨玄锋是什么人?”此人就是与她交接大洋和信的人。
李贵森:“我同窗十年的好友。”
肖世冰:“他父亲是不是官很大?”
李贵森笑笑,顿了一下道:“算吧!”
肖世冰看出他不想谈论过多,也就识趣的打住不问,她是懂得太好奇并不是什么好事的人,就算夫妻也一样。
有些秘密是注定只能带到棺材里,李贵森可以做到,所以有的真相就会石沉大海,永远不会被世人知道,比如蒯老道的死,随着时间的推移,多数人已将此事遗忘,也许只有毛文科和张爱茹还在记着,但他们也不可能再知道,因为真正凶手就是李贵森,而此时他们已不再怀疑他,为他摆脱牵连安排好往后出路的人也是他,对恩人他们只有感激,不会再有任何怀疑,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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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无冤无仇,李贵森为什么要杀蒯老道呢?并不是像毛文科推测的那样是跟武秀莲有染,只能算猜对一半,蒯老道不算冤枉,老话说有主的干粮动不得,不是武秀莲,而是当年张驷贤与他认识时,他一直相处着的贵妇人,当时贵妇人的男人带着姨太太们去外地做官,做官的人就是杨玄锋的父亲杨尚清,杨玄锋和李贵森是同窗,他能在清朝末到衙门做事,就是靠的这层关系,而这杨玄锋也不是贵妇人生的,是二太太所生,当时杨尚清到省府直属县去做县令,这边还留下些产业,就把无儿无女的大太太留了下来,这大太太耐不住寂寞就跟蒯老道好上了。
又过了多年,杨尚清调到省城,仕途家业基本算是稳定,就来将大太太也接走了,毕竟她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安享晚年自是少不了她,风流韵事本也可以就此过去,有些秘密最好是带到坟墓里去最好,李贵森可以做到,而杨尚清的大太太没能做到,最终惹出了这桩命案。
大太太一生无儿无女,她也是最先陪着杨尚清从小官小吏吃苦患难过来的人,在她临终弥留之际,杨尚清或许对她有愧疚之心,问她还有什么愿望,只要他能做到都会满足她,。人之将死,不单是其言也善,还有无所顾忌,大太太说还想见一面文笔观的蒯道长,杨尚清以为是她单独留下时受人之恩,所以命管家回来打探此人下落,他并不认识蒯老道,对他的为人秉性更是无从知晓。
管家是以前杨尚清在这当县令时就跟着的人,县太爷不认识的小人物杂事他可门清,就好比杨尚清的继任者黄光章,他也不认识蒯老道,但郭师爷跟蒯老道那是狐朋狗友一样,管家把此事跟杨玄锋的母亲二太太说了,也告诉她蒯老道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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