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很奇妙,不管是爱情友情还是主仆关系,有些恩爱夫妻山盟海誓,大难临头各自飞;有些兄弟朋友磕头烧香歃血为盟,一死一生奸妻辱儿;而仅一饭之恩的肖四爷和赵小宝却相辅相持一生!
转眼赵小宝跟肖四已经六七年了,已经长成十七八岁的大伙子,名字原来都喊他小二,介于他主子姓肖,慢慢的也就都叫他肖二,至于赵小宝就更鲜少而知了。肖四中了武举人后在军中任职并不顺意,他父亲肖老爷子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就此有了退役回乡的想法,他也跟肖二说了,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回乡下去,此时的肖二还有一些犹豫。
这天,肖四看他无精打采六神无主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肖二摇了摇头。
肖四拍了一他的头,说:“你平时上窜下跳跟个猴似的,嘴也是吧吧的非能说,你这么一蔫下来,我浑身不自在,快说什么事?”
肖二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他,还是不说。
肖四爷火了,吼道:“说话,不说滚蛋,以后都别回来!”
知道这是气话,他可了解四爷的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要发火那没准,气一消跟没事一样,但他还是准备把自己心里的事告诉他,毕竟如果他不跟他回乡下,可能以后见面的日子都少了,看着四爷咧咧嘴道:“有个事我原来没跟你说过,”
肖四爷看他一眼,说:“谁稀罕你的破事,爱说不说,有屁快放,”
肖二知道他说话的脾气,也不介意,说:“有人跟我说,几天没看到我母亲出门了,可能不行了。”
肖四爷猛的抬起头,惊讶的问:“你不是说你没家人吗?这么多年你也没说过啊!快快快,我俩回去带她看病。”
肖二摇摇头。
肖四爷急问:“太远了吗?你家到底在哪啊?”
肖二还是摇摇头,肖四爷跺着脚急得要打他,但这次忍下来了。
肖二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把他按坐在椅子上,说:“我先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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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肖二将自己家的事都跟肖四爷说了,肖四爷气得直跺脚骂街,嚷嚷着定将罗仁义碎尸万段,此时的肖四忠君报国驰骋沙场的情怀是受挫了,但惩恶扬善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江湖义气还是有的,怒火中烧的他拉起肖二就走,说:“这仇我给你报了。”
两人走出一段,肖二说:“我还是想先回去看看我母亲。”
看着愁容满面的肖二,四爷这才反应过来,说:“对对对,不急于一时,让他多活几天无妨。”
赵母躺在病床上,听到有人开门连问是谁的力气都没有,肖二来到跟前,她努力的睁了睁眼,这才算看清是自己的儿子,菜色黄绿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伸了伸手想去拉儿子的手,肖二坐下来拉起她的手,看着奄奄一息的母亲,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房间里散发着阵阵恶臭,他想起身打扫整理一下,母亲拉着他不放手,用尽全身力气从干枯的嘴里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肖二再也掩饰不住,扑到母亲腿上不停的抽泣,直到肖四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看自己的母亲,他这才抬起头,母亲安详的闭上了凹陷的眼睛,泪水还挂在瘦骨嶙峋的脸上,或许儿子的到来是她最后的心愿和安慰!
肖四爷拉起他说:“我俩先办件事,回来再料理后事。”
出门后边打听罗仁义的家边策划报仇之事,刚巧不巧,正好看到罗仁义从他家出来,两人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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