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是一种快乐,小茹第一次向别人讲这个故事,而且聆听的人是对自己特别好的人,她感到很开心,眨着清澈动人的眼睛滔滔不绝的讲着。
聆听是一种修养,张驷贤听得兴致盎然从不打断,而且讲述的人是自己关心的人,他很欣慰,有人愿意同他分享,她以前看起来腼腆内向话很少,如今在自己面前活泼开朗笑靥如花,其实只是没人愿意靠近她关心她,她的心扉是愿意敞开的。
小茹讲完故事还不见张驷贤开口,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微笑着说:“现在知道药蛊是假的了吧?”
张驷贤这才从聆听中回过神来,也笑着说:“嗯,知道了,那鲁二是你爷爷?”
小茹:“对啊,那小男孩就是我爹爹。”
张驷贤:“鲁财主家还真是死有余辜,太霸道了!你确定不是药蛊害得他们家破人亡?”问了他就有点后悔了,只能尴尬而又带着疑惑的看着她。
小茹也不生气,用手打了他一下,调皮的说:“你怕不怕?……都说是假的了,后来爷爷去世前告诉我爹,陶罐里什么都没有,是道长和爷爷一起演的一出戏,就是为了吓唬鲁财主的,鲁财主家没了,也就不用再演了,爷爷去世后,初一十五我们也不再烧香,等重新修围墙时,我爹把陶罐拿出来,红布红绳早就腐蚀了,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我妈又拿去腌酸菜了,嘻嘻……”
张驷贤:“原来你对蒯道长不反感,应该是与道士帮过你们家有关啊?”
小茹:“可能吧,不过不单是我,这附近的人都跟他关系处得挺好的。”
张驷贤:“那你们为什么不解释呢?”
小茹:“解释什么?养药蛊是假的吗?”
张驷贤:“对啊,省得别人误会而冷落欺负你们啊!”
小茹苦笑一下,说:“别人欺负我们是因为穷,不是因为养蛊,镇上贫穷人家的孩子哪个不被欺负呢?不解释反倒让很多人忌惮些,不敢来损坏和霸占我们的东西。”
她说得对,贫穷才是最可怕的,是绝大多数遭遇的根本原因。
张驷贤认同的点了点头,两人进入了短暂的沉思,小茹又抬头笑着看着他说:“整个镇上就你不欺贫爱富,你第一次帮我的情景我还记得呢,你心真好,你表妹真有福气!”
听她这么说,张驷贤有点无奈又有点不好意思,扭捏着说:“都说了,那就是一个小孩,她哥哥说我们这是封建陋习,以后要被打破的。”
小茹仿佛听到新鲜事一般,好奇的问:“什么陋习?谁的哥哥?”
张驷贤:“表妹的亲哥哥,我姑妈的大儿子,也是我的表哥,他从小被送到南洋去上学,两三年才回来一次,去年回来他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外面的人吃的穿的都很新潮,和我们不一样,而且结……婚,成……亲……”说到这有点不好意思的停顿。
小茹催促着问:“怎么个不一样?快说呀!”
张驷贤:“他说……他说外面的人成亲是两个人相爱了就结婚,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娃娃亲就是一种陋习,成亲也不需要门当户对……”他停顿了一下,看到小茹就这样乖乖的听他讲,又接着说:“他还说我们这有些地方也在搞运动,搞改革,以后也会和他们变得一样的。”
小茹听他讲完,把头抬起看向天空,仿佛在期待也在沉思……
过了一会,她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屑,直了直少女的柳腰,微笑着说:“好了,得回去了,谢谢你来看我,还听我讲这么多,张……”想起张驷贤不让她喊少爷,只能“呵呵”的掩盖,张驷贤听出来了,说:“你可以叫我哥哥,张哥,都可以,少爷的称呼我有点不喜欢,我也就是个石匠人家。”
小茹笑着说:“那在外面我就叫你驷贤哥,回鲁镇我还叫你少爷,你们家可是镇上最大的石匠人家,别人会说我没规矩的。”
69書吧
张驷贤无奈的摊手,说:“那好吧,反正我们都很少回去。”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朝路上走去,张驷贤边走边问:“那我下次什么时候可以再来看你?”
小茹看他一眼,开心的说:“我都可以啊,就看你的时间了,别影响你读书就好。”
张驷贤:“我们是每个月每旬学九天,休息一天,那以后每个月上旬的最后一天我都来,如果有特殊原因来不了,就中旬最后一天一定来,好不好?”
小茹:“嗯,好的,那我们就谁先来谁在那个路口等着,都是和这次一样是中午好不好?”
张驷贤:“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顺着文笔观的围墙外一直走,一会就到了岔路口,彼此挥手告别,小茹第一次喊出:“驷……驷贤哥再见!”“下次见!”
青春如此简单,爱情的萌芽状态是人生最美妙的时刻,在不知不觉中衍生,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如火如荼不可自拔!
接下来两人每个月都见面,张驷贤给小茹带点糕点零食,小茹给他绣个手绢衲个鞋垫之类的,过了有小半年的时间,这天中午张驷贤又来了,两人还是来到老地方,文笔观后面的草坡,坐下来闲聊着这个月发生的事,正在相谈甚欢之时,小茹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张驷贤担心的问她:“你不舒服吗?”
午饭时间刚过,他绝想不到是饿的,以为是吃坏东西了。
小茹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转而脸色有点伤心的表情,也不说话,接着又是“咕咕”响。
张驷贤拉起她的手问:“怎么了,没事,什么都可以说。”
小茹抽回手,低下头小声的说:“没吃饭。”
张驷贤惊讶的问:“为什么?”
小茹还是诺诺的说:“我把菜做咸了,爷爷把桌子掀了,我俩都没吃。”
张驷贤:“什么人啊,要不你别服侍他了。”
他这么一说,小茹倒是慌了,赶紧摇摇手说:“不不,其实他人也挺好的,就是脾气有点大,今天也是我没忍住回了他一句,真没什么大事。”她好不容易有一个工作,她可不想失去,要是在鲁镇都没人用她,所以张驷贤一说她才紧张。
张驷贤接着说:“那你以后要是没吃饭,可以出来买点东西吃啊!”
小茹低下头点了点,哼了一声“嗯”算是答应,可脸红了,张驷贤这才注意到她单衣单裤,连个揣钱的兜都没有,何况她平时应该是没有钱的,赶紧搜出一锭银子递给她,说:“拿着,以后用完我再给你。”
小茹赶紧用手拦着,说:“不用,我有,只是没带。”
张驷贤硬是要给她,可她就是推辞,死活不接,张驷贤就往她怀里揣,手刚伸到她怀了,两人都定住了,仿佛时间凝固,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原来正直夏秋交替时节,天气酷暑炎热,小茹只穿了一件单衣,而里面空空的,张驷贤的手伸进去直接就抚摸到她丰满的乳房上,第一次的隐私部位接触,让两人都不知所措,片刻后小茹赶紧用手将他手拉了出了,两人面红耳赤的不敢说话,张驷贤小心翼翼的将银子放到她腿上,起身说:“你等着,”径直往下走去。
原来他早就注意到文笔观院内有很多石榴树,而此时树上正结满了又大又圆的石榴,他从围墙和房墙的交接处翻了进去,里面是一个跨院,并不是道观的正院,是蒯道长的住所,两道门,一道通往正院,另一道就是上次老道出去的后门,张驷贤四处张望,看两道门都关着,心想老道不知道又去哪厮混去了,赶紧摘了几个揣兜里,正要从原路上翻出时,听到后门有开锁的声音,他只敢紧靠在墙角上,大气都不敢出,门看后进来两人,一个是蒯道长,另一个是体态丰盈的贵妇人,妇人看着比蒯道长大,应该有四十来岁,两人也是小心翼翼,进来后蒯道长还伸出头去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将门反锁,拉起妇人的手猴急猴急的进了靠近张驷贤的这间屋子,他们一看就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也没发现院里还有双眼睛从石榴树后看着他们。
听到他们关了门,在里面嘀咕着说话,隔着墙也听不清内容,张驷贤这才轻手轻脚的翻了出来,回到小茹身边,小茹问他:“你干嘛去了?”
张驷贤用手在嘴边比划,让她别出声,掰开石榴递给她,小茹手上还拿着银子,她将银子揣到裤子侧面的小兜里,接过石榴吃了起来,一连吃了两个,擦了擦嘴,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示意饱了,轻声问:“怎么了?有人看到了吗?”
张驷贤笑着摇摇头,用手再次比在嘴上让她别说话,拉起她的手往下走,两人来到刚才他翻出的墙角,张驷贤用手指了指里面,两人将耳朵附上去听,只听得里面传出“咿呀咿呀……”的呻吟声,两人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却谁也没有停止偷听,慢慢的嘴唇碰到了一起,手也相互抚摸起来,激情让他们不由自主不可自拔………
直到里面停止了动静,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这次他们分别都忘了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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