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黄忠因为惊慌不已,连宣声都显充满了颤音。
武帝情绪癫狂,持剑闯进了昭阳殿。王嬷嬷听闻皇帝到来,本来还十分欣喜,心想皇上终于来了。可是下一刻,便见皇上拿着宝剑,一脸阴寒地站在了地上。
众侍发现皇帝情绪不对,赶紧跪地叩头。
可心也赶紧走到殿外接驾。
武帝冷冷瞧着可心一脸无恙的神色,气怒就填满了胸膛。
“你等都给朕退下。”武帝暴怒吼道。
那些侍从赶紧朝外退去,王嬷嬷无比担忧地瞧着可心,也一并退去。
等到众人退下,武帝走到正殿的竹席上坐下,然后冷厉地瞧着可心说:“你扭过来,继续跪着。”
可心扭转身子,面对武帝,继续保持跪姿。只见,她睫毛扑闪,一双美眸充满了淡然,似乎昨夜一切,都未发生一般。
69書吧
武帝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心里想到昨夜她的背叛,就无比生气。武帝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而此刻,面容冷峻,给人以不可抗拒的威严,他又成为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天子了。
武帝用惯有冷漠庄肃的语气问:“王夫人,告诉朕,昨天夜里,你都经历了什么?”
那语气里的生疏,将两人从夫妻的位上推离到了君臣位上。武帝是刻意为之,今日,他一定给这个桀骜不驯的姬妾一些颜色瞧瞧。
可心听出了话语里的生分,她并不打算装柔弱来祈求皇帝的谅解,反正昨夜一事后,她的心彻底死了。今日就算获罪又如何,再多的难过也抵不过心死。想到这里,可心只是清冷一笑:“皇上希望臣妾经历过什么?”
“放肆!”武帝勃然大怒,将几案上的茶杯震地老高。
武帝目光凛冽,一副要杀人的神色,他站起身来,拿起手中的宝剑,将剑鞘推开,寒光闪闪的剑露出噬人的锋芒,武帝慢步向着可心走来,一举剑柄,就将剑锋指向了可心粉白的玉颈。
武帝面露凶光,冷声问道:“王夫人,你最好如实相告,否则,刀剑无情。”
可心感到那剑的寒气直袭骨髓,让她不寒而栗。但是,她却终究不躲不闪,就任凭那剑放在颈下,可心露出绝望的冷笑:“皇上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
“非常好。”武帝亦是冷笑。
“告诉朕,昨夜,你为何会让刺客从寝殿的窗户逃走,而自己躺在榻上,为他掩护?”武帝问。
“臣妾没有,臣妾醒来时,就见一抹黑影在窗前闪过,臣妾没有掩护。”可心将早就编好的谎言扯了出来。
武帝不信,摇头冷笑:“是吗?那柜子里弄乱的宫服怎么解释?你贵为夫人,怎会有宫服?”
“臣妾本就是宫女出身,有套宫服何等寻常。”可心狡辩。
“可是为何被揉乱而置?”武帝见可心狡辩,厉声吼道。
可心倒是沉稳,虽然心跳惶惶,却不露惧色,她接着说:“那日臣妾试穿之后,忘了叠起来了。”
“哦,是吗?那这粒药丸,怎么解释?”武帝泛出森冷的笑容,从衣袖里面拿出来那粒蜜丸。
可心见到蜜丸时,才不由浑身一抖,而这轻微的动作,却被武帝看到眼里,武帝顿时怒不可遏,一把就将剑推近几分,可心感到颈处一阵疼痛,鲜血已经流了下来。
可心抬眸望向皇帝嗜血冷酷的神色,顿时就大笑起来,直至今日,可心才真的明白,什么叫帝王无情。那些以往的温存,如今看来,不过都是笑话。
可心大声笑着,笑着带着凄凉悲伤,可心极力让自己不流眼泪,说道:“臣妾不知皇上拿的是什么?如心是毒药,还请皇上现在就要可心服下。可心今日就是鱼肉,任由皇帝宰割。但是,可心至死都只有一句:昨夜之事,臣妾无辜,如果皇帝要迁怒于臣妾,臣妾愿一死以平皇帝之怒。”说罢,便扬起颈子,做出就义之状。
武帝看着可心置身赴死的神色,不由心慌起来。眼前这个女子,可是武帝最钟爱的,武帝对她有情,所以就算气怒不已,但终究不忍心下手,武帝癫狂大笑,终于将剑仍在地上,他流着眼泪,望着可心说:“好,好你个巧言令色的王可心,你居然,居然会让朕如此方寸大乱。你想逼朕杀你,门都没有。告诉你,你就算心里有私,但你注定也是朕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改变不了。你想逃出宫去,想都别想。朕告诉你,朕就是废黜于你,你也得在这深宫等死。”语罢,武帝冷寒地瞧着可心最后一眼,便说:“昭阳殿王氏听旨。
可心闻此垂首而跪:“臣妾接旨。”
“昭阳殿王氏,桀骜不驯,屡违圣意,现贬去芳草殿,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任何人等不得探视。钦此。”武帝宣道。
“臣妾谢主隆恩。”可心说话间,已经瘫在了地上。
武帝冷面拂袖,打开殿门,绝尘而去。
可心望着武帝离去决绝的背影,露出寒意十足的笑容来。
王嬷嬷赶紧跑进殿里,望着一脸血迹的可心,大声呼道:“赶紧给夫人包扎。”
可心被王嬷嬷抱在怀里,才缓缓淌下泪水,她低声说:“姑姑,皇上将我废了,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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