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下去,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僵住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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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打本公主!你疯了!!”作为当事人的拓跋嘉诗先反应过来,她整张脸都扭曲了,眼眶竟有些发红,看着像是下一秒便要杀人。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莫说是打她了,就是连句狠话都从未朝她讲过。
因为冒犯过她的人早就都死透了。
这一巴掌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于是她又惊又气,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敢挑战她了。
她随即握紧了鞭子,眼里竟有些兴奋之色,决心这次势必要扳回来一局,让花璃见识见识她的厉害。
其实拓跋嘉诗本来在听到花璃的身份时,想看在太子的份上暂且放过她一回的。毕竟此次她们奉拓跋王命令前来,是有其他意图的,当然不打算在刚开头就意气用事,得罪了大齐的皇室。
但现在这些都被拓跋嘉诗抛在脑后了,只有想杀了花璃的冲动在她脑海里肆意地翻滚着。
“我看是公主疯了,还疯得不轻呢。公主看清楚吧,这里是大齐,不是你们漠北,也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请公主自重!”花璃眼神坚毅,直直对上拓跋嘉诗仿佛淬了毒的目光。
花璃如今的身份就是她的底气,而且她相信,花将军夫妇也会一直站在她身后,还有……太子殿下……
眼前浮起太子温和有力的笑容,花璃眼中也不禁染上了一丝温情。
“别跟我扯这些虚的,今日本公主就算在这里把你们都杀了又如何!”
花璃紧抿着唇,看这样子,拓跋嘉诗是要跟她对峙到底了。
“公主怎么还在此处,父皇召你与王子前去主营帐,商讨留学事宜。”
这声音……是太子!
花璃只觉得自己心猛跳了一下,她瞬间转头瞧去,果然见太子正背着手,修长的身子笔直地站在前面路口。今日他穿了件浅灰色龙纹织锦长袍,以玉带相系,腰细腿长,依旧风姿绰约。
这人腿竟这么快好全了吗?她莫名舒了口气。
他身后跟了一堆内侍,长长的队伍瞬间显得这条小路都拥挤了不少。
这下好了,拓跋嘉诗刚刚还扬言要把她们都杀了,这可是一下子来了一堆,再加上个大齐的太子殿下,她能有多少个脑袋啊,光行刺太子这一条就够她把牢底坐穿了。哦不,这应该是直接诛连九族的大罪了!
不知为何,见着太子的花璃竟觉得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她直挺着腰板,抬起下巴,眼底的得意之色藏也藏不住。
拓跋嘉诗冷眼瞧着如今局面显然对她极为不利,顿时觉得自己心里那口气啊,都要堵死喘不上来了!她何曾受过这种气!
但今日终究是报不了这仇了,只能来日走着瞧!
拓跋嘉诗恶狠狠瞪了花璃一眼,擦着花璃的肩膀就走了。
她的丫鬟侍从们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而刚刚那位因为疼痛生生晕过去的受伤女子也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起来拖走了,地上还留了些吓人的血迹。
太子回头给俞峰个眼色,俞峰马上带侍从将这些痕迹处理干净了。
“哎!你们把她……”
“阿璃妹妹。”
花璃正要出言留下那位姐姐,不料却被太子殿下打断了。她有些不悦地转头看着太子,眼里尽是幽怨,仿佛在说,连你也要帮拓跋嘉诗吗。
云鉴轻叹,剑眉微皱,似是十分苦恼,只因他平日里的那些精明的盘算和处变不惊的态度总能在花璃面前土崩瓦解。
他思忖一番,在考虑该用怎样委婉的方式向她解释才不会吓到她,毕竟拓跋嘉诗在云鉴眼里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啊。
“殿下有何话要说,不必藏着掖着,如果是想替拓跋嘉诗辩解,就直接去她那好了。我这以后也不欢迎殿下。”
云鉴直接噎住,这个小炮仗,他还没说话便急着给脸色瞧。自从两人有了之前传习骑射的“师徒”情谊,花璃在他面前愈发放肆,什么话都敢说了。
这是谁宠出来的?云鉴有苦说不出啊。
“咳咳,秋秋误会了。吾这也是为你好。”太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着为自己解释。
“哦?我竟不知殿下还有如此好心?”那快去找你的拖把妹妹吧,把你的好对她说去!就是说个三天三夜,她也不管!
太子拿她没办法,只能摇摇头娓娓道来:“拓跋嘉诗是拓跋王最宠爱的小女儿,如今刚满十岁,便同兄长被送来大齐留学,过段时间她会与其同父异母的哥哥拓跋余入万学馆进学。”
随后,云鉴停顿了会,又补充道:“拓跋嘉诗性子乖张桀骜,处事极端,对身边的人也是非打即骂,听闻……她射箭时喜用活人当靶子,并以此取乐,手里的人命也早已是数不清了。”
“她怎么敢将他人生命视如草芥!”又以如此极端的方式当做娱乐!这就是个变态吧!
云鉴早料到花璃会如此表情,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带着些抚慰的意味。
“拓跋嘉诗性子冷漠嗜血,当与她四岁时得过的一场怪病有关。那病说来也怪,听闻是一月发病一次,不发病时便同正常人无异,病发时却会全身冰冷抽搐,意识模糊,饥饿时甚至想要啖食人肉。拓跋王找了各种名医偏方都不见效。这时一位巫士站了出来,做了场祭祀,公主果然大好。但每月那天依旧需要服用巫士调配的药物才可压制住病体。”
“那究竟是何药物?竟比名医药方还管用?”这古代的鬼力乱神之说也玄乎其玄,竟能和医学打擂台,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兴青年,花璃表示深深的怀疑。
“药方具体内容吾也不甚清楚,只不过有味药引确为罕见……”说到这里,太子就停住了,他知道再说下去,花璃都该做噩梦了。
太子垂首,刚好对上小姑娘水润润的大眼睛,此时那眼底尽是好奇与期待。
“到底是什么呀!殿下快说!”花璃着急地揪着太子的衣袖甩了又甩,说话说一半真的会急死人的好吗!
云鉴拗不过,只能低声道:“是少女的处子之血。”
果然,眼前的女孩瞳孔瞬间放大,上一秒脸上的好奇之色尽数变成了惊惧之色。
拓跋嘉诗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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