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男人。”
任千绮盯着罗尘坐上出租车,气得直跺脚。
她身上的香水可是夏季最新款,雪山下清新小雏菊的香味。
他懂什么?
男人身上都是汗臭味。
沈南风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早上榨的西瓜汁递给气到上火的任千绮。
“喝杯西瓜汁降降火。”
任千绮接过瓶子,气鼓鼓地坐到沙发上。
她还是觉得刚才说得不过瘾,她应该再战几个回合再提出和解的。
草率了。
沈南风走到桌子上拿起罗尘写的纸看了看,他的字依旧飘逸潇洒,宛如云上长龙。
内容上用语简练,详细易懂。
“他一直都这样嘴上不留情,不过十多年前有女生给你出过气了。”
任千绮喝了一口西瓜汁,听闻此话满脸好奇。
眼睛一闪一闪的,眼底的阴霾迅速消散。
“真的?他的下场很惨吗?”
沈南风大概看了罗尘记的笔记,了解了每个顾客的需求。
她将纸放回了原位,靠在桌上笑着说:
“有一个女生把一条模拟的很逼真的蛇放在了他的书里,把他吓得腿都软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起因是罗尘给他讲题,女生没听懂,罗尘不耐烦了说了一句给他家牛讲题都没这么费劲。
从那之后,那个女生再也没有问过他一道题。
据说毕业后那个女生和年级第二在一起了。
沈南风贴心地建议道:“他有点怕那种湿润且会蠕动的动物,他要是再惹你,你可以用这个法子。”
不过,以后任千绮和罗尘大概率不会再见了。
这个建议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样,也不算对不起罗尘。
任千绮捧着西瓜汁笑了笑,低声说道:“可我也怕。”
沈南风也怕这种柔软细长的动物,头皮发麻。
69書吧
“那就让穆心雨来,她胆大。”
任千绮粲然一笑,“好样的,心雨姐姐还没回来?”
“她要去一个月,会在我婚礼那天赶回来。”
任千绮大惊,手里的西瓜汁差点掉下去。
“你要结婚了?”
为了防止她一会儿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她立马将西瓜汁放在桌子上。
“领证了。”
任千绮表情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堂哥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这行为很不道德啊,撬墙角?
不对,这是典型的骚扰有夫之妇。
沈南风一眼就看穿了任千绮的迟疑和呆愣,看来她猜对她的来意了。
“是你堂哥让你来找我的?”
任千绮迅速回应道:“南风姐姐,你在说什么?这关我堂哥什么事?”
沈南风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他是不是给你说让你撮合我和他?”
第一次被人如此询问,任千绮感觉自已的心在砰砰跳。
她考试的时候都没这样过。
不过她可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答应别人的事情了,一定要做到。
尤其那个人是对她一直很好的堂哥。
“没有,我为什么要撮合你们两个人?”
沈南风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她任千绮的旁边,捏了捏她的脸 ,带着宠溺的笑意。
“你知不知道,你一点都不善于说谎。”
这孩子,倒是实诚。
任千绮干笑了一声,“南风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说谎。”
“他是告诉你我们分手了,但依旧爱我如初,想让我当你嫂子是吧?”
任千绮假装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啊?你们在一起过?我怎么不知道?”
沈南风靠在沙发背上,没有任何感情地说:
“那你回去告诉他,就算我不结婚,我也不会再回头看他。”
“有的时候心死就在一瞬间,他父母对我恶语相向的时候,我回头看过他,他沉默不语。”
“然后专门留给他的那颗心就死了,死灰复燃不会在我身上发生。”
“更何况我现在结婚了,我很爱我的老公,也爱这个家,让他离我远一点。”
沈南风不喜欢纠缠不清的绕来绕去。
要么留,要么走,果断一点。
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任千绮盯着眼前的红红的西瓜汁呆愣了片刻。
北翎哥前几天告诉了他和南风姐姐的事情,郎才女貌,两情相悦,却受制于家庭。
她惋惜又感叹,想挽回一下他们的爱情。
而且,她真的很想南风姐姐做他的嫂子。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那个时候北翎哥没多大的本事,如果做出什么的话,你和他都不会过得很好。”
任千绮低头看了一眼沈南风的手指,哪个指头都没有戒指。
“现在他有能力了,姐姐你再不多想想,婚礼还没办,你也还没戴戒指,一切都来得及。”
“不用多想,千绮,我的选择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老公。”
秦越一开始只是一个她深思熟虑又冲动的选择。
现在沈南风不得不承认,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范围。
她能感觉到,有些事情正在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任千绮缓缓点头,男有情,女无意,强求无用。
这是现实,又不是言情小说里的强取豪夺。
“既然南风姐姐如此坚决,我一定会把这些话一字不差地传达给北翎哥的。”
☆
任北翎身着黑色家居服,长身玉立,站在灯火明亮的落地窗前,背影像极了孤家寡人。
他毫无感情波动的眼里映出黑夜与一点灯光,轻声问道:
“她是这样说的?”
“是,一个字都没落下,你知道的,我记忆很好。”
任千绮坐在阳台能容纳两人的秋千上,边晃边说:
“哥,我看南风姐姐对你一点情意都没有了,你也就别再去纠缠了,人家都结婚了,这是不道德的。”
任北翎低头笑了笑,眼底阴鸷之意一闪而过,只是任千绮看不到。
“知道了,是我痴心妄想了。”
“想她想太久了,短时间内放不下,我试试,慢慢将她的身影从我的脑海里剔除。”
他声音很轻,好似在唱咏叹调。
任千绮看着窗外的夜景,说道:“爱一个人确实很难放下,不过再难都要放下。”
任北翎轻笑一声,转身坐到一旁的竹椅上,边倒茶边问:
“这么有感触,有喜欢的人了?”
任千绮摇摇头,“没有啦,就是有感而发。”
她的双手抓紧了秋千的绳子,“北翎哥,你知道吗?我走之前家里出大事了。”
任北翎眼眸低垂,倒茶的手没有半分颤动,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任千绮声音压低:“我们的堂哥,任北明,无缘无故神志不清,查监控,他一个晚上待在房间里,第二天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任家的人都在调查这件事,他们觉得这件事背后有人操控,可能是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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