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的协助,这次拍摄十分成功,酬劳已经打进你们的卡里了,可以看看有没有拿到。”
陈助走进房间,站在门口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们宣告任务的结束。
房间里有三个白色的沙发,正对着陈助的一个最长,剩下两个放置在两侧。
各型各样的男人们统一的掏出手机,查看信息。
里面的钱和说好的分文不差。
赛车手慵懒地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不差钱,来答应这件事只是因为闲的无聊,退役在家里养老的生活不适合他。
扮演白无常的男人打了一个响指,嘴角一扬。
“老板真大方,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打电话就好了。”
陈助笑了笑,“一定,如果各位没有事情的话,就可以离开了,外面下雨了,我们老板为你们准备了伞和车,如果想要再待一会儿,我们的东西随时准备着。”
“好。”所有人一起欢呼。
天空中落下小小的雨滴,滴在人的衣服上,晕出一小团深色,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
十几个人打着伞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城郊的一个小房子。
赛车手坐上自已的车子奔雨而去,很快就甩开了他们,划开一道又一道的水幕。
陈助看着他们离开,开车前往公司,半路上他还特地绕道去“雨风”照相馆望了一眼。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侧头望去,雨帘的背后是一扇干干净净的玻璃门。
柔和的灯光里老板娘正在和一个白发妇人交谈。
外面是黑夜,里面亮如白昼,温馨处处可见,即使在远处也能感受到一点温热。
从他的角度女子的美丽看得一清二楚。
陈助一时弄不清姜九悬话里的真假了。
他以为姜九悬只是单纯地气老板,没想到是真的。
转过头望着即将到来的绿灯,陈助轻笑一声。
算了,辨别真假就交给老板吧。
他现在估计已经在心里把姜九悬打了一百遍了,恨不得真把他拉入地府。
红灯变绿灯,陈助踩下油门,在限速的边缘试探。
十分钟过后,他到达公司,公司大楼已经进入夜晚模式,只有三四个窗户还亮着。
他刷卡进入,乘坐电梯走进总裁办公室。
输入密码,关上门,老板正坐在椅子上低头翻看着册子。
大灯没开,只有桌上的小灯亮着,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中,看得并不是很明显。
从动作上推测十分平静,不愧是老板,面不改色。
陈助走到桌子面前,汇报道:“老板,所有人都送走了。”
“姜九悬呢?”
“一个小时前据那边的人回复说已经看着他被保镖背进了别墅。”
秦越看到一个数据,心里计算着,嘴上说道:
“他估计已经猜到我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动作,让那边的人继续注意着。”
陈助立刻答道:“知道。”
秦越
抬起头,将小册子放到桌子上边缘。
“这里面有一个数据有问题。”
陈助拿起册子,“明白,我明天去解决。”
他这才看到老板的模样,眼窝深陷,底下有一抹清晰的黑,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
可眼神并不颓废,锋利如刀。
一瞬间回到了他第一次见秦越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相处了几天才发现他是被套在壳子里的一个男人。
陈助想到了耳麦里老板生气的语气,想来是被姜九悬告白老板娘的话刺激到了。
他安慰说:“老板放心,就算姜九悬有天大的本领也夺不走老板娘。”
秦越停下动作,看着他,被他严肃地表情逗笑了。
“为什么?”
“因为老板娘爱的人是老板,您和老板娘才是故这个爱情事的主角,姜九悬就是一个配角。”
秦越轻哼一声,笑着说道:“姜九悬连配角都算不上,就是一个跑龙套的。”
听到姜九悬那段话生气是本能反应。
自已心心爱爱的人被人在暗处惦记,谁听了也不好受。
和姜九悬比起来,任北翎都算好的了。
任北翎从没有遮掩过他的目的。
如果给加个特效的话,他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紫色的闪电,恨不得当场让他化成灰。
有了姜九悬,他对任北翎的讨厌都减轻了。
至少沈南风在和任北翎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没有受过欺负。
接完陈助的电话后,他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恼火什么?
沈南风才不会看上他们呢!
他是正宫!
这些任二,姜三都是被打入冷宫的小小答应,永远都没有被宠幸的可能。
陈助听到秦越这话心也平静了,工资保住了。
☆
秦越雇来的人绑着姜九悬将他扔到原来的车上后,随后保镖们也被送了回来。
他们在赛车手的飞驰下安全撤离。
驾驶座上的保镖顶着湿发,回头看向姜九悬。
他正在整理衣物,脸上也没有什么伤痕,但衣服上面是湿的,和他们一样。
69書吧
遗憾,他们没有准备干净的衣服。
保镖低下头说道:“姜总,对不起,是我们无能。”
“那些人用的什么武功?”姜九悬活动着僵硬的手腕,并没有斥责。
“我们讨论了一下,有咏\/春,八\/极\/拳,也有八\/卦\/掌。”
他们只是训练格斗之术,打法统一,变化不多,和传统武术相比,逊色不少。
姜九悬点了点头,那些人确实身法奇特,他们学散打和跆拳道的输了也情有可原。
他摊开身子,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说道:
“明天留一部分人,另一部分去找老师傅学一学,学成了再换另一部分人。”
保镖语气略显担忧,“这些拳种都不简单,不仅要学动作,还要领会其中的奥义,要学成恐怕也得五六七八年,老板您的安全?”
姜九悬摆摆手,“这不用管,你们去学就行了,遇到这些高手的情况估计是最后一次了。”
也就秦越能想出请他们出山了。
保镖迅速点头,“明白。”
雇主被绑走算是生涯里的重大事故了,没有追究,已是万幸。
回到家,姜九悬脱下鞋子,衬衫,裤子一件一件扔在地上。
走进浴室打开淋浴,洗了一个暖暖的澡,胳膊上的麻意也在逐渐褪去。
十五分钟后,姜九悬披上灰色浴袍跌倒在床头,外面小雨未停,落在地上,敲出钢琴般的音律。
休息片刻,他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对着那边的人说:
“改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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