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边打瞌睡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电话打扰她睡美容觉。
她已经过了三十岁,虽说心态年轻有活力,但皮肤逐渐有了衰老的趋势。
这是不可逆的,不能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还要再多谈几个男朋友呢,这副皮囊可得保护好。
姜九悬忍不住破口大骂,“秦越是不是一个神经病,活了快三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但也不是忍着情绪自已消化的人。
属于介于两者中间。
苏倩听闻此话清醒了不少,她不禁笑道:“你这是夸他还是骂他?”
“这话要是夸他的就有鬼了。”
确实有鬼,一黑一白。
苏倩放下手机,重新躺在床上,闭眼休息,语气疲倦。
“说得真神秘,他已经查到你那里去了?”
她一时不理解为何一向冷静的男人会有这么大的气。
不过事情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没什么情绪。
让苏倩更奇怪的是,秦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姜九悬靠在床头,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床上,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拿在嘴边吸了一口,气顺不上来,呛得不行,立即就熄灭了。
咳嗽了几声,他才说道:“我没留下什么痕迹,他估计是猜到我了,过去的这一年我们很多时间都在交手,多少知道点我的招数。”
九年前九域集团创始人车祸去世成为了江城商界的一个重大新闻。
那时候的姜九悬还在北城上大学,听闻此事,跟随爷爷参加了秦关山的葬礼。
葬礼上他第一次见到秦越。
二十岁的少年眉眼清绝,不染尘烟,一身黑衣端正地站在墓碑前。
面对来来往往的人,一言不发,即使有人过来安慰他,他也只是甩给别人一个冷眼。
冷面无情,这是姜九悬对秦越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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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葬礼,没有人敢对亡者不敬,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也装出一副感伤的样子。
葬礼过后,姜九悬返回北城,整个江城都是秦越一个人的战场。
他们家的公司一向只赚自已的钱,不愿多管闲事。
对于九域集团的变动只做冷眼旁观。
直到一年前,父亲和母亲给姜九悬留下一批辅佐的人,远走高飞,而他成为了集团年轻的决策人。
也是那一年,他才认识秦越。
知道他的过往并不难,随便问一个他那一届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
逃课打架,染发抽烟,没考上大学,整个一混混子。
第二次见面是一个归国老人的酒会上,秦越也在那里。
西装革履,表现得十分得体,矜贵优雅,看不出半分痞子的特质。
一年间两家集团有几个资源上的竞争,争锋相对,他落于下风。
作为一个掌权人,秦越不缺狠辣,但也不失仁善。
姜九悬欣赏这个对手,同时,又恨得牙痒痒。
就像黑无常说的这做出的这个计划有损道德,但他就是想看看秦越怎么应对他的攻击。
如果后方真的无坚不摧,他就不会成功。
当然,还有他的一点私心。
苏倩不禁感慨,“真是刮目相看。”
她走之前还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走之后就变成了执掌大权的总裁。
用蜕变来形容他,不足为过。
“以后再刮目吧,我们先商讨一下明天的计划。”
☆
黑夜席卷天空,天空不留一丝光亮,月亮被乌云遮盖,雨声散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窗户上雨\/点\/交\/融,汇\/成\/水\/流。
外面大风吹起,而屋内的窗帘一动不动地挂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听着买主们的声音。
“你对我的喜欢多了一点点吗?”秦越不知疲倦地来回晃悠着。
姜九悬那个偷窥者的出现让秦越心里慢慢生长出的信心又有了一点松动。
他不怕输给其他男人,就怕输给沈南风。
滚烫的汗液经过空气,滴到沈南风的锁骨上,顺着棱角晕染白蓝交错的床单。
沈南风平躺在床上,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没听清他说什么。
秦越身体下俯,鼻尖相贴,又问了一遍。
距离拉近,沈南风听到了他的这句话。
奇怪,这个男人一进门就抱住她的腰问了这句话,像个被雨淋湿的大狗狗一样。
不过多了一个“点”。
“小风儿,你有一点点点喜欢我吗?”
他就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问道,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她扔出家门,流浪世界一样。
沈南风凭借着仅存的力气睁开眼睛,微亮的光线照着男人的肌肤,水润有光泽,更显健硕。
他眯着眼观察着秦越的表情,脸上面容平静,眼底黝黑,带着期盼。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患得患失吧?
秦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软了?
秉承着关爱小动物的精神,沈南风伸出酸痛的双臂,拉下他的脖子。
凑在他的耳边回答:“喜欢,一点点。”
“如果你能再卖力一点,我就更喜欢了。”
她勾起嘴角,开了一个玩笑,试图化解这诡异的气氛。
“好,我卖力。”
在起起伏伏和声声激荡中,秦越完美地诠释了“卖力”这两个字。
第二天,沈南风又睡过了。
罗尘早上刷牙一看到是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他就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果然,又即将开始美好的一天。
而任千绮又也穿上了美美的衣服来找沈南风聊天,满怀期待,一开门一盆冷水朝她浇去。
相反,迎接秦越的是一个大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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