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回去要洗澡换衣服的。”
霍执渊一边说着,一边将雨伞往薛颜心那边倾斜。
两人回到家门口收伞时,薛颜心才发现,霍执渊半个肩膀都湿了,不是被自己的雨衣沾湿的,是淋湿的。
“你是不是傻呀?我穿着雨衣,你把伞老往我这边倾斜干嘛?”
“第一次和别人一起撑伞,没经验。”
霍执渊嘴硬说。
薛颜心也懒得理他的狡辩,赶忙进门给他放热水:
“我去放热水,你去找衣服,快点洗个澡,别感冒了,生病老难受了。”
薛颜心前世就是病死的,那种躺在病床上无能为力的绝望感至今让她心有阴影,所以现在她对身体健康,疾病预防十分敏感,哪怕是一个有可能得还没得的感冒,都能让她心里紧张。
她风风火火,霍执渊倒是不急不慢,心情极好的倚靠在门边欣赏着这个小不点略有些急促的步伐与背影——至于这么紧张我吗?
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阵喧闹的手机铃声打断,霍执渊略有不快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联系人后,神情立马严肃起来,往卫生间瞥了一眼,然后走到阳台:
“喂。”
“找到李宝强了,霍总。”
“在哪?”
“医院。”
“我马上过来。”
霍执渊衣服都顾不上换,直接冲出门外。
薛颜心听了动静从卫生间里探出头喊:
“你去哪儿?不洗了吗?”
霍执渊边跑边吼着嗓子答:
“有事出去,回来再洗。”
跑到小区门口,早已有一辆黑色轿车再次等候,霍执渊飞快上了车:
“怎么到医院了,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说,去了才知道。”
李飞开着车,神情严峻的答,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霍执渊坐在车上,心跳的飞快,答案近在眼前了。
霍执渊才赶到医院,就在急诊大厅遇到了祈君临,他靠着墙,眼底蕴藏着无能为力的怒色,霍执渊心底顿时就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情况怎么样?”
“祈君临对上霍执渊的眼睛,眼底的怒色转为愧疚:
“他死了。”
“对不起,哥,我……”
“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
霍执渊安慰着祈君临,但其实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追寻了十年的真凶,好不容易有线索了,却硬生生在眼前断掉了。
霍执渊手撑着墙,感觉脚步有些虚浮,失魂落魄的走出大厅,拒绝了李飞和祈君临的接送,一路淋着雨走了两个多小时回的家。
他浑身湿透的走到小区楼底,一阵阵冷风裹挟着细雨灌进他的衣里,他却好像没知觉了似的麻木了,直到抬头,看到自己家的楼层有人为他亮起的灯,他才稍稍在心底感受到一股暖意。
霍执渊一开门,就被薛颜心以关切的语气:‘我的天,你怎么淋成这样了,快进来。’迎进门。
霍执渊像个听话的木偶似的任她摆布。
薛颜心给他放好了热水,拿好了衣服,他却还是杵在那儿不动,薛颜心有些为难:
“你是不舒服吗?那……要我给你脱衣?”
霍执渊这才如梦初醒似的:
“我自己来,谢谢你。”
霍执渊一定是遇着事了,能让他变成这样,一定还是不小的事。毕竟在薛颜心的脑海里,他就是破产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失落无措过。
薛颜心虽然有些着急,但是如果他不主动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的。
一是他们的关系还没到亲密无间的无话不谈,自己问了人家也不一定说,二是他说了要是自己没能力解决就等于是让他自揭伤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她能做的就是给他放放热水,煮煮姜汤,让他感受感受生活的烟火气息,不那么死气沉沉。
霍执渊洗了澡,硬被薛颜心逼着吃了两口饭和姜汤才让他往卧室房间去。
这几天连着下雨,工地上不出工,霍执渊没早起,薛颜心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快到午饭时间了,而且他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早,现在居然还没起,再联想到他昨天晚上的反应,薛颜心心下一悬,直接拿了客厅抽屉里的备用钥匙去开他房间的门,发现他并没上锁。
打开门,看到他跟个睡美人似的,安静的躺在床上,薛颜心松了半口气,接着轻手轻脚的走进,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有气息,然后又摸了摸他的头,有点烫,看来是发烧了。
薛颜心拿出温度计放在他咯吱窝量了量,果然有点低烧。
她赶快拿出医药箱,泡了杯退烧药,摇醒霍执渊,让他喝药,霍执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醒没醒,好在药是顺利喝了。
生病了饮食要清淡点,薛颜心决定去熬点粥,粥熬好了,她又进来,又给人量了下体温,温度恢复正常了。
烧退了,但他身上却汗湿了,薛颜心又去打盆热水,打算给他擦擦。
她发誓,她一开始是真的秉着照顾病弱的纯洁无暇的心掀开他被子的,是他的腹肌先动的手,在睡梦中也不老实,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的勾引她。
还真有八块腹肌的大帅哥呀,今天算是见着活着的呢,嘿嘿,手感真好,胸肌也不错,不是,是胸肌也有汗,她只是擦的时候顺便捏到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让她善良热心好色,不是,善良热心好客呢。
帮霍执渊擦完身体,又过了两个小时,薛颜心寻思着要不要叫他起来先吃点东西,他刚好醒了,裸着上身开了门,跟薛颜心打着不合时宜的招呼:
“早。”
薛颜心看到他白花花的腹肌,眼睛不自觉的被吸引到无法转移,嘴巴不自觉的结巴: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呢?”
霍执渊看了薛颜心的反应,嘴角瞬间染上笑意:
“又不冷,话说,你紧张什么?”
说着,就向人逼近,将人抵在餐桌边上。
“我我我……我有什么紧张的,是你自己发烧,我照顾你累死累活的,你还,还不好好穿衣服,又发烧了怎么办?”
“是吗?”
霍执渊抓着薛颜心的手,轻轻触摸自己的额头:
“别怕,已经不烧了,不信你摸。”
不知道是不是靠的太近的缘故,空气都被霍执渊夺走了,薛颜心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她感受到了心脏的剧烈跳动。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将手抽了出来,谁要摸你的额头呀。
然后用手撑着他的胸口推开了他,借着推的缝隙,顺手捏了一把他的胸,手感真好,薛颜心的心像打鼓似的宣告她的满足。
捏他胸肌的感觉实在是太刻意,霍执渊不敢想她居然这么大胆,整个人都懵了:我这是又被调戏了?然后耳垂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小样,跟姐比浪,姐可是各种婆文,海棠文看了一沓的浪中色狼,不是,浪中霸王。
薛颜心得意的看着霍执渊的反应,眼神故作露骨的停留在他胸口,有些贱兮兮的说:
“不烧了?我看着,怎么好像——骚得很?”
霍执渊败下阵来,混不自在的返回卧室,硬是穿了件衣服再出来,薛颜心看见他穿起了衣服便哈哈哈大笑。
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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