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聿抬起眼，没说话。
他的手还揽在后腰，言若微微后撤靠住，仰起脸看向他。
“陆京聿。”
她叫他的名字，脸颊带着薄红，语气醺醺的也像染上了醉意，温温糯糯地黏人。
陆京聿半垂下眼皮盯着她，低低地嗯了声。
言若和他对视几秒，她半醉半醒着分辨不出什么，只觉得他的眼神很烫，像一滴温水坠入冰封，蓦地将她融化。
她慢吞吞地：“你同意吗？”
人都迷糊了，还不忘先询问。
挺有礼貌。
陆京聿闷笑一声，圈住她凑得近了：“你会吗？”
“我会。”
言若指尖从他颈后移开，顺着颈侧停在他喉结，从上往下轻轻滑过，那块凸起顶着指腹缓慢地动了动。
陆京聿箍住她腰的手收紧，听她轻轻慢慢地说：“我看过。”
“……”
他倾身亲了下她薄薄的耳垂，沙哑着嗓音：“看过什么？”
言若耳根连着头皮发麻，不自觉躲了下，又在下一秒重新贴住他。
有问必答：“漫画，我看过。”
说着，指尖继续往下，勾住他领带，强调，“我会。”
她语气带上一点小骄傲，磨得陆京聿心头发痒，松开环住她的手：“好，那你来。”
说完他慵然向后靠着墙，双手搭在她腰两侧轻轻摩挲，眼尾耷着瞧她，唇边带笑，“睡我。”
言若愣了下，脑子慢半拍反应出一点羞耻，又被渐渐鼓噪的心跳声掩盖。
她的外套喝酒前就去了，只留一件稍显宽松的内搭，很方便他做坏事。滚烫的温度钻进来，指尖在腰窝处来回轻滑，陆京聿低下声音：“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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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跨坐在他腿上，腰间被拨弄得一阵阵发软，醉意卷着情意将她脑袋搅得愈发混沌。
他眉梢微抬，姿态透着股倦懒的劲儿，言若迟钝地觉得他有点不怀好意。
但，不管了。
她拽住他领带，抬高下颌亲了上去。
他的吻太缠绵，言若别的没学会，先会了厮磨，咬住他唇瓣碾转，片刻没进入正题。
陆京聿眼尾敛下，随后单手托着她的腰，另只手拢住她后颈，启唇探入汹汹地吻上。
唇齿交缠间，呼吸乱成一片，言若抓着领带的手指松开又收紧，摸索着找到领结，胡乱地勾动几下，不知道怎么去。
意乱情迷下她有点烦了，言若咬他一口，贴着他黏糊糊地呢喃：“解不开。”
陆京聿亲着她，溢出声笑，右手搭上领结松散地拽了下，引着她拨开：“酒醒后不记得怎么办？”
带绳在她食指缠绕两圈，从一侧抽出，落在地上。
“不会。”言若攀住他回吻，“我记得你。”
……
一觉睡到自然醒，洒在室内的阳光从玻璃窗外隐没，言若迷蒙了下眼睛，条件反射就要坐起来。
腰间蓦地一酸。
刚抬起的上半身倒回床上，睡在旁边的人揽住她轻轻拍了两下，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去哪？”
他的嗓音带上点低哑，像没睡醒又像别的什么，些许色气。
“去上课。”言若没多想那一下的酸，“几点了？”
怎么感觉已经很晚了，她说着又挪了挪，想从他怀里出来，“嘶……”
不对劲。
言若睁着眼看向天花板，腰有点酸，别的地也有点难受。
陆京聿把她搂紧没让她乱动，慢悠悠地笑说：“你现在去，还能赶上放学。”
“……”
她喝醉了？之后又干嘛了？
言若想了想，没想起来，一本正经地叫他，“陆京聿。”
被喊的人低低应声，额头贴上她脸侧，凌乱的短发支棱着扫过耳廓，酥酥麻麻的。
言若清清嗓子：“……你是不是对我做什么坏事了？”
她的声音也不对。
陆京聿：“……”
忘了？
他手肘抵着床半支起身，另只手撑在她另一侧，垂眼瞧她。
言若看天花板的视线被挡住，和他的对上，她眨了下眼：“干嘛？”
神色这么冷淡。
陆京聿语气也冷：“睡完就忘？”
说得怎么好像她是那个负心汉一样，言若瞪他，却莫名心虚：“你，你趁我喝醉睡……”
话说到一半，就见他没什么情绪地掀了下眼皮。
她脑子一乱，开始胡言乱语，“我都不记得什么感受。”
陆京聿眉梢不明意味地挑了下。
见他神情玩味，言若骤然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什么，热意袭上双颊，头顶跟煮沸的开水似的冒起了泡泡。
言若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定在别处，一动不动，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随后听他一声轻笑：“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忆，言若从被子里拿出手，在他唇落下来之前挡住，严肃道：“不用，我可以自已想。”
陆京聿闷笑出声，垂头吻了下她手心。
言若唰得收回手，往被子里揣了两下才找到地放进去，假装无事发生地转移话题：“你给我请假了吗？”
下午两节课的老师都会点名，翘课会扣平时分。没请的话回学校需要补假条。
陆京聿靠在床头，懒着声：“请了。”
“哦，那就好。”言若放下心，坐起来，又听他补充，“在你睡我之后请的。”
掀被子的手顿住，酒后的片段瞬间涌上脑海。
言若愣愣回想，上午好像真是她主动的。
她问他，能睡吗？
再后面呢？
暂时没想起来，但眼下这情况……
陆京聿看她僵在那里，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红。
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半边领口散开，露出带着印子的肩膀。
言若神情有点呆，正要细想，感觉到他从背后贴过来，下巴放在她肩上，手臂将她松松圈住，懒洋洋地问：“想起来了？”
这人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老实，似有若无地勾着，言若拍了下他，从被子里伸出腿，往床沿挪：“没想起来。”
她什么都不知道。
陆京聿箍着没让她跑：“我帮你想想。”
又是这句，言若掰开他手指，想是不可能想的：“我拒绝。”
她勾住离得有些远的拖鞋，套上后背对他站在床边，轻咳一声：“下次，下次再想。”
今天不行，这家伙精力这么好。
陆京聿看她慢吞吞地走远，无声抬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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