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已经很久都联系不上郑箫了,今日去街上转了一遭,才在买来的报纸上发现了真相。原来她的郑箫,在暗巷里中了埋伏后,现在已经生死不明了。
玉兰是接到阿四的电话,才匆匆往回赶着。
一进门,就见玉笛手里握着一叠报纸,伏在桌上,撕心裂肺地哭着。
其实玉兰早两日,便知道了这个噩耗。她们早该想到,松本不会就这么轻易地作罢的。可是,她们却太过乐观,以为松本不再来纠缠,就是已经放过她们了。
玉兰看着玉笛哭成了一个泪人,也再也装不出前两日的风轻云淡,终于,走过去,一把抱住玉笛,也跟着嚎啕了起来。
“我可怜的郑箫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松本会在他身上下手呢?姐,我是不是很傻。不,我不是傻,我是个扫把星,是我连累他的,对不对。”玉笛理智丧尽,胡乱揪扯着自已的头发,歇斯底里地高声喊着。
玉兰一面用力阻挡这玉笛疯狂的行为,一面哭着说:“好妹妹,别这样。报纸不是说了吗?现在只是受伤,生死还不明呢?我们不能太过悲观了。”
“那样一枪打在后背上,能安然无恙吗?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就是一个扫把星,根本配不上郑箫,是我痴心妄想,害了他。我该死,我该死。”玉笛尖锐的指甲深陷在粉嫩的脸颊上,硬是抠出了道道血痕。而她本来柔顺的头发,也被她用力揉搓着,揪扯着,好似稻草一般,杂乱不堪着。
玉兰看见玉笛如此伤害自已,赶紧唤阿四过来制止,可是这时,玉笛的头发已经掉了好几缕,而脸上除了眼泪,便是被指甲抠出的血痕。
玉笛疯癫了,她用伤害肉体的行为,来缓解心灵的苦痛。
这一夜,十分漫长。不知从几点开始,外面开始飘起鹅毛大雪来。簌簌的雪霁打落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低响。
玉笛虽然被打了镇定剂,却没睡多久就醒了。她睁开眼时,本来不见五指的房间内,却因为外面的雪色变得异常明亮。玉笛赤足下地,坐在飘窗上,打开窗户,任冷风和着雪霁一同落入室内,然后,她拿出一盒烟来,放在身边,一支接着一支地吸了起来。
寒风,雪霁,单衣,和香烟,成为这个雪夜最特别的标记。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玉笛便开门只身出去了。她想了一夜,她知道,现在能帮它解答疑问的人,只有那个狠毒的松本谢和。她要找他问个明白,就算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大雪放晴的早晨,迎着一轮耀眼的骄阳,松本穿着厚重的裘皮大氅,带着毛呢礼帽,朝着画室走来。今天早上,他接到电话,说姚玉笛要在画室见他。所以,他一刻都不敢耽误,穿好衣服就赶了出来。
可是走到画室院子里时,老远都看见一个红彤彤的身影,站在雪地里。犹如在雪地里盛开的红玫瑰般,夺人眼球,让人不由被深深吸引。
带着某些莫名的情愫,是激动,亦或是渴望。松本慢慢朝那红影走去。这一刻,他根本忘了,也许他该仇恨才对。
可惜,是内心的雀跃让他无法记起和仇恨有关的任何东西。他只是知道,他渴望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了。
走到近前时,他才看清了姚玉笛的脸。本是那样活泼热情面容,此刻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犹如今日的天气一般,看似晴好,实则冷寒。
松本走到她的面前,玉笛看见他的那一刻,便犹如鱼刺梗在了喉咙里,让她感到无比刺痛和恶心。这个伪善的松本,这个狠毒的松本,他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玉笛暗想,今日若是被告知郑箫死了的话,她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和这个衣冠禽兽同归于尽。
松本站定,摘下礼帽。发丝已经是一丝不乱,他带着惯有的,常态的微笑,问道:“许久不见,姚小姐近来可好?”
“松本先生这话倒是多余,看见我不好,不是您最希望的吗?”玉笛冷笑,说出的话也十分锋芒。
松本哈哈笑起,拍手道:“许久不见,怎么温柔和善的姚小姐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不过,无论什么样的姚小姐,在下都喜欢的很。”
“我可不配不上您的喜欢。”玉笛鄙夷道。
松本不再说话,拿出钥匙往里走着,玉笛跟在后面。等到了那无尽走廊的尽头时,松本才用钥匙打开了画室的门,然后伸手邀请说:“外面冷,咱们进去说吧。”
玉笛跟在松本的后面,再次进入了这个满是血腥的画室。玉笛已经等不及了,刚进画室,就问:“松本先生,郑箫去了哪里?”
“郑箫?”松本祥装不知,摘下手套,他一面解开大氅,一面色眯眯地盯着穿着大红色羊绒大衣的玉笛:“就是那个郑参谋?哦对了,你的保镖是不是?”
“他不是我的保镖,是我的未婚夫。他去了哪里?”玉笛争辩,一双水眸发出摄人的寒光。
松本依旧不冷不热的笑着,扭头问:“你的未婚夫不见了,干嘛来找我?”
“因为他的下落你最清楚?别装了,松本谢和,直到今日,你是什么人,我已经看的无比明白。”玉笛言辞激烈地说道。
松本冷笑,走到火炉旁烤了烤手,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问:“还请小姐明示,我是什么人?”
“一个伪善的人,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玉笛咬牙切齿道。
松本被玉笛谩骂,却依旧不急不躁,一面悠闲地烤手,一面说:“姚小姐还是挺聪明的。这么快,就了解我的为人了。可是,我不懂,就算是我伪善,心狠手辣,那和你的未婚夫失踪了有什么关系。”
“别装了,就是你,是你因为我在你离开之时和郑箫订婚,背弃了你我的婚约,所以你怀恨在心,才暗杀郑箫的对吧?”玉笛把内心的猜疑和盘托出,想要得到松本的证实。
可是没有想到,狡猾的松本却反咬一口道:“姚小姐,直到今日,你终于承认你背弃了你我的婚约了?我知道,中国人,最讲究信用。可是你却失信于我,现在,又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跑来兴师问罪。这好像有些过分吧。”
“你不要狡辩,就是你。”玉笛气急,她面色通红,用手指指着松本厉声道。
松本见到玉笛发怒的样子,不觉更激起了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松本缓缓将手收回,目不转睛地盯了玉笛许久,才低沉慢说:“我是商人,商人只会谋财,不会害命。姚小姐,你是真的误会了。”说罢,就站起身来走到一副画架前,将上面的白布扯下来,然后,玉笛便看到了画上美艳的自已。
画上的玉笛,身着大红衣衫,泛出动人的笑容来,那笑容如此美好,似乎要将人溺毙。松本将玉笛拉到画前,站在她身后道:“我认识的姚小姐,是这样的。活泼,爱笑,明媚,温柔。不似现在的,面目狰狞,让人瞧了害怕。”
玉笛本来一腔的气怒,却因为这幅画而暂时得到缓解。她望着画中身着血红衣衫的自已,居然一是被画吸引,她不由道:“这画上的红色真鲜艳。“
“那是当然,不光鲜艳,而且鲜活。你适合穿红色。就像今天一样,红色让你看起来,漂亮极了。”这松本的话音刚落,玉笛便被一块异香的丝帕给捂住了口鼻。她只是略略挣扎几下,就软软倒在了身后松本的怀里。
松本迫不及待地,直接将她抱到作画的石台上,然后三下两下,将她的衣衫褪去,然后开始在她的身上攻城掠地。
迷蒙中,玉笛还是有些知觉,她感到此刻自已正迎接着贺庆天的侵犯,是的,贺庆天很喜欢在夏天时将她按在冰凉的地上,一面让她感受冰冷,一面让她感受火热,那样的感觉,真的很难以忍受。
玉笛下意识地推拒,不由喊着:“贺庆天,你放开我,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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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徜徉在激情的海洋里的松本,此刻突然就转醒了过来,他望着身下那个女子,肤色胜雪,窈窕美貌,怎么都让人欲罢不能。只可惜,她口中反复重复的话语,让松本倒尽了胃口,松本恶狠狠地粗暴用力,让自已快速地到达了巅峰。
事毕,他将玉笛穿戴齐整,坐在她身边,仔细观察着她。
那句在她口里反复的句子,让松本不得不去重视,去琢磨。
松本起身开门,走到外面叫来随身的侍从,和他叽里咕噜地耳语几句,那侍从便离开了。松本将玉笛抱了起来,将她送回到了玉兰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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